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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霄闻言点点头，说道，“那就先压制一下吧！”
“好！”
说着金九儿拿出张黄符，在空中挥舞一下就燃烧起来，大量的烟气出现，慢慢地传入了褚妮妮的鼻孔里。
“好臭！这是什么味道？呃……”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褚妮妮居然吐了起来。
一口口发绿的液体被吐出，唐九霄看到她身上的暗绿色煞气，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只是还没根除，不过也不会增加了。
金九儿皱眉起来，她把唐九霄叫了出去，在路易餐厅外的角落里，说道。
“她中的绿水鬼，可能是个初学者的手笔。我刚刚的符只能压制，可你也看到了她吐出了那么多，基本上吐出了绝大部分了。
但是残余的部分也不能掉以轻心，我的那道符只能压制七天。
如果七天后不能根治，那么她还会反复，甚至比现在更厉害！”
唐九霄点头表示知道，同时安慰道。
“我明白你的想法，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这话让金九儿很意外，也很感动！
唐九霄却是默默地回到餐厅里，此刻褚妮妮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说说吧！”
唐九霄开门见山地说道，表情很严肃。
“之前的几周，你有没有出国？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比如与人发生口角和结仇的事儿？”
褚妮妮闻言很是茫然，说道，“过去的几周，我在家哪里也没去，跟人结仇发生口角，好像也没有啊？”
唐九霄觉得不对，于是换了个问法。
“不只是你，你的家人有没有得罪人，或者有人得罪你的家人的！”
“这个……有！”
褚妮妮像是想起了什么，激动地说道。
“有个从东南亚来的家伙，让我爷爷鉴定一样东西，结果是罕见的半坡文明的一件陶器。我爷爷当场就给扣下了，还通知了警察。
最后这件文物被没收了，那人被拘留了七天！”
东南亚！
如果是这样，唐九霄就明白了，看来褚汉还真的得罪了人。
想来这人是一位祝由师，这在东南亚并不少见。
至于绿水鬼，最初也是出现在东南亚的。
毕竟那里是热带和亚热带气候，且水系众多，每年因为意外死在水里的人也很多。
绿水鬼也只可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出现，而在明中后期绿水鬼开始出现在国内，一直到清末才消失。
但是在专业的祝由师里，还是有不少会的。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绿水鬼才在国内逐渐地消失。
“这些天你就跟着我吧！”
唐九霄听了褚妮妮的讲述后，主动地说道。
“啊！”
褚妮妮很意外，突然抓紧了衣领，表现得很谨慎。
唐九霄一阵无语，但还是解释道。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听到唐九霄这么说，褚妮妮更不解了，问道。
“我到底怎么了？”
“你中毒了！”
唐九霄这么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呕吐物。
“医院没办法解这种毒的，只有她能帮到你！所以这几天是你要跟着她，目的是保证你不会毒发！”
褚妮妮闻言看向金九儿，这才放心下来。
“那我还能去看赌石吗？”
唐九霄一阵无奈，这丫头是真心大，此时还想看赌石。
不过他看到金九儿微微点头的样子，也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觉得让丫头跟过去，兴许真的有意外收获。
于是唐九霄答应了，不过褚妮妮刚恢复过来，还是有些虚弱的。
他们在路易餐厅休息了会儿，这才离开了！
等他们到了宣德门的赌石胡同时，已经是夜里的七点半了。
王大能他们已经到了，在这里唐九霄还看到了齐恒海。
而这里也有海市玉石行里的人，大多都认识唐九霄。
所以唐九霄一到，这些人纷纷跟唐九霄打招呼。
这一幕落在张翰眼中，让他很惊讶。
一边的吴海恩反倒是习以为常了，坐在张翰身边一言不发。
“这小子居然有这么大名头！”
吴海恩睁开眼，看了眼他，说道。
“这家伙，是能从玻璃种里切出龙石种的疯子！”
“你说什么？”
张翰以为听错了，而吴海恩认真地说道。
“从玻璃种里，切出龙石种金丝翠，就是这家伙干的！”
“这怎么可能，从未有人这么干过，他怎么敢！”
“他就是这么做了！”
吴海恩说着，张翰的脸色难看起来。
“不用紧张，这家伙已经很长时间没解石了。我说过赌石的运气成分很大，他只是运气好而已！”
虽然听吴海恩这么说，但是张翰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他这次没那么好运气了，垮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也是这家伙走下神坛的时候了。”
听到师兄的话，张翰突然心头一喜，看来师兄和这个叫唐九霄的之间，也有些恩怨啊！
而这个时候吴海恩还了一声，“康明过来，一会儿你跟唐九霄对赌，有把握吗？”
随着声音响起，消失了许久的康明出现了。
此刻他的手中满是老茧和细小的口子，这是在解石机前反复练习的结果。
吴海恩介绍道，“他是我新收的徒弟，两个月的时间里解石过千块，通过反复的解石，现在对毛料的判断奇准！”
张翰看向康明，发现这家伙眼中带着莫名的倔强。
“是个不错的好苗子，我还真有些期待了！”
唐九霄没想到这么多认识的人，一番客套下来口干舌燥的。
褚妮妮跟着唐九霄他们身后，全程目睹了一切，也是被唐九霄人气给惊到了。
居然还有这么年轻的赌石大师！
“哎，丫头你怎么也来了？”
褚汉的声音响起，褚妮妮一脸的黑线，讷讷地转身尬笑着说道。
“爷爷！”
“褚老好！”
唐九霄恭敬的说着，褚汉看向唐九霄的眼神有些变了。
刚刚的一幕他看得清楚，也知道了唐九霄在海市翡翠玉石行里的影响力。
“嗯！你很不错！”
“都是同行捧的，我其实没什么本事的！”
褚汉闻言笑了，拍了拍唐九霄肩膀，突然神秘地在他耳边说道。
“我听说你女人不少，放我孙女一马如何？”
唐九霄一愣，尴尬地笑了。
“褚老这话说的，我对她真没想法，只是……”
唐九霄把之前褚妮妮中了绿水鬼的事情说了，且管褚老能信几分，他必须让对方知道。
“东南亚的那个家伙，昆猜！骂的，这个黑猴子！”
褚汉气得全身发抖，焦急地问道。
“那妮妮没事儿了吧？”
可是唐九霄却是揺摇头，认真地说道。
“恐怕要找到昆猜本人才行，今天我带她来这里，就是觉得这次的毛料商是缅北过来的，所以碰碰运气看能遇到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