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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走我的鸭子卖给王志武！”
“别瞎说，我没买过你的鸭子！”
陈硕每次都用这句歌词太打趣王志武。
“都怪你，唱的什么啊？你要给我正名！”
“明明是王志勇，你是王志武，你找他麻烦，是他曲解了。”
棋类竞赛的现场依旧人满为患，几乎是露天赛了，实在是没有场合一下子容纳那么多人。
大家穿着厚实的棉衣打着哆嗦在那里摆弄棋艺。
上海的冬天，真是人穷在债里，冷冷在风里。
“90206号林栋哲第一局获胜！请等候下一个对手！”
您的对手正在进入战场。
“你好。”
“你好！”
“你昨天唱得很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得奖，我受之有愧。”
“没关系，重在参与。开始了吧？”
五分钟后...
“90206号林栋哲第二局获胜！请等候下一个对手！”
两场比试，现场只剩下了半数参赛选手。
中国象棋的人是最多的，其他的棋类比重较小。
“你要不先去国际象棋？那边的对手等着呢！”
林栋哲也想起来站会儿了，上海这天气，他是真的受不了。
那冷风是直接往骨头缝儿里钻进去的。
“你先手。”
“不客气。”
五分钟后...
“90206号林栋哲获胜！中国象棋那边空出来了。”
耍猴呢？
最后参赛选手只剩下了五百人，才将比赛现场转移到了室内。
“似乎没有从昨天的比赛结果里受到什么影响啊？”
“哼！等着瞧吧！不会一直这么幸运下去的，清北志在必得。”
“别做梦了，交大计算机学院刚刚已经送来了最后回复，拒绝合作。”
“什么？他们怎么敢的？就为了保他一个大一新手？真是不明智啊！”
“我看是有些人老毛病又犯了，文人相轻，还是欠收拾啊！”
“你！”
林栋哲过五关斩六将，顺利的获得了中国象棋、国际象棋、围棋、五子棋的第一名。
至于斗兽棋什么的，直接弃赛，太冷了。
“走了？”
“不走干嘛？同济食堂管饭吗？”
“没听说过！”
“明天篮球赛3V3，你们人够吗？”
“请把那个‘吗’字去掉，你把陈硕同志和扬帆同志放在了哪里？”
杨帆：听我说谢谢你。
陈硕：我就是个凑数的。
庄筱婷又去了洋楼看蓝猫，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个饭盒。
“什么东西？奶酪？哪来的？”
“婆婆给的。她让我这么称呼她。”
“你们能够交流了？”
“她会说一点汉语，好神奇。”
林栋哲打开饭盒，拿起一块奶酪就往嘴里塞去，“要是此时此刻有一瓶酸黄瓜和熏肉就好了。再来一条大马哈鱼。”
“你怎么知道的？婆婆也说了这一番话。大马哈鱼好吃吗？”
“很腥臭，但是不得不说他们腌鱼的能力。”
奶酪被几个人分了。
“你哪来的咸鱼？”
“你吃不吃？问问问...”
“给我来上一小块...”
林栋哲麻溜的撕下鱼皮，将橘红色的鱼肉撕扯下来分给每一个人。
“好酸，这就是酸黄瓜？”
“你明天将这些都带过去，让她也尝尝。”
“我知道了。”
“我明天给筱婷送过去，这么多东西你要累死她啊？”
横了一眼黄少天，你还记得自己是人家表哥啊？
闻老师找到了他们这里，将明后天赛事顺序给他们带了过来。
“终于要到了辩论环节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十校联赛吗？为什么突然跑出来清北的队伍？还跟我们打对家？”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虽然是理工科，文化也不差，是不是？”
“是！”
杨帆嘴里还嚼着鱼肉，大声附和着，“好歹老子也是哲学专业的！”
“看到你们斗志昂扬的样子，我就回去跟院长汇报了。今天的比赛很不错，给我们长脸了。”
“别光口头表扬啊？四月份我们要去广州一趟，给请个长假呗？”
“一年请两次假？院长同意，学校领导也不一定能够同意啊！况且这次院长为了你们，可是跟清北撕破脸了的。”
“什么叫为了我们？我都让人将汉卡四代换皮发售出去了，既然有人要砸锅，大家都别过了！今后我们年年出新，直到汉卡无利可图为止！”
闻老师拿着厚厚的信封离开的，黄少天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汉卡会退出历史舞台？”
“必然的事情，等到我们将操作系统更新到极致，还要汉卡做什么？到时候那些人拾人牙慧，花费巨大，发现做的都是无用功。”
“多损啊？天府的熊猫的笋都让你夺完了！”
向鹏飞此话一出，没人发笑，还是知道梗的太少了。
“栋哲，我想练会儿球了。”
“一起走吧！”
“你们这里还种捕蝇草？怎么这么大颗？”
“小哥儿，懂得挺多啊！”
“我爸就喜欢捣鼓这种东西，没少挨我妈的抱怨，你们知道广州什么最多吗？”
“垃圾，老鼠，黑人？”
“胡说！广州哪来的黑人？你不要诽谤！”
现在没有，将来会有三十万！
“栋哲，借我三十？”
“干嘛？这会儿才报托福，晚了吧？”
“我把津贴花完了，我妈突然让我寄点回去，可能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津贴花完了？你不打算过了？”
“不是说辩论有奖金吗？我是想着...”
懂了！
托底棺材一个。
陈硕实际年纪比他们大了五六岁，也不是应届生，倒是杨帆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
“我去，你就准备明天给对手来上这么一手连环计？这个带球上篮太帅气了吧？”
“你们俩这配合太默契了，没有几年时间，做不到的。”
“鹏飞可是潜在的技术型人才。”
“你还是第一次这么夸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保卫科的人来球场上找他们，说是有人被抓住了。
“什么情况啊？保卫科的人巡逻的时候抓到的，让你们来认认人。”
林栋哲也觉得莫名其妙，那么久都没出事，今天出事了。
几个人来到了学校保卫科办公室，就看到一张陌生的无助的脸，蹲在角落里。
“就是他！”
“你就是林栋哲？”
“怎么看出来的？我对你没有丝毫的印象。”
“我姐是李佳，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你一定认识李嘉伟！”
“算是吧，怎么了？听说你在我们的仓库前鬼鬼祟祟的？”
“我姐让我来找你们，李嘉伟伙同其他人，想要偷窃你们辩论答案。”
林栋哲转头看向黄少天，“这个人我认识，他姐是同济土木工程专业的李佳，找我的。”
有了林栋哲的证明，李文松了一口气。
但是很快他就又紧张了起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自己的姐姐的情况，不然李佳也不会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等到林栋哲了。
因为那次后，两个人就在比赛场上见过两次，没有做过深入地交流。
“既然是误会，人你们可以带回去。”
“多谢保卫科的同志们，有了你们才有一方的平安。”
黄少天如今人情世故不敢说一百分吧，待人接物是过得去的。
说来说去，这家公司名义上是挂在了黄少天的名下的。
“你住在哪里？”
“静安区的老房子，我自己回去就行，沿着华山路走，不远。”
“送你吧！这都几点了，走回去天都亮了。”
林栋哲骑上自行车，朝着李文招了招手，“要是宿舍锁门，我就在办公室待一晚上。”
“你去吧！我们也不回宿舍。”
杨帆也觉得搞笑，他们的辩论根本就没有准备呢！
“鹏飞，将计就计！庄筱婷你也要帮忙。”
“我知道了。”
“你们在说什么啊？”
陈硕一脑袋问号。
“凑数的，玩你的去吧！”
其实，李文来交大的时候，就听说这里的计算机很厉害。
见识了办公室里的一台台像是电视机一样的东西，所以有些走神，才会引起保卫科的关注的。
“你今年上几年级了？”
“刚上中专。”
“你不是上海本地人吧？”
“这么明显吗？我出生在黑龙江哈尔滨。”
李文从刚开始的拘谨，到后面的无话不谈。
“我姐说在交大见过你一回。”
“唔！你姐弟俩这么倒勾，我是说，李嘉伟不是你们的亲戚吗？”
“就他？要不是他爹妈...”
“什么？”
“没什么。”
能够进入交大的，多少是有些本事的。
不过这个李嘉伟必须给他一劳永逸的除掉。
对谁都是一件好事。
“过了过了，就是刚才那条弄堂！”
“就这里啊？挺挤的嘛！”
李文跳下后座，就看到他姐姐李佳站在巷子口张望着。
“姐姐！”
“你终于回来了？是你？你快点走吧！他在楼上呢！”
“那你们自己保重吧！还没谢谢你，让你弟弟通风报信呢！这是我们家自己种的苹果，很好吃的。”
将一个大苹果塞给李文手上，林栋哲直接骑车离开了。
【静安区，华山路乌鲁木齐路口坐标已锁定】
还真是上只角啊！
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