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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机车,黑色的披风,黑色的战衣。
他带着墨镜在黄土高原上奔驰的相当肆意。
突然!两根狰狞的身躯从地面钻出,拔地而起,长着血盆大口向他扑去。
他丝毫不惧甚至还有些想笑。
机车漂移制动,他一蹬地面凌空飞起,他单手反握住背后的刀柄,两颗火球脱手飞出扔进那两张嘴里。
“唰!”
一阵刀光闪过,庞大的身躯瞬间倒地。
甩甩刀上的血,反手收刀入鞘,他十分帅气。
他就是刘·救世主·未来集团终身临时工·苍茫大地拯救者·人类的未来·稷。
不过刘稷突然发现他在这片无人区装逼完全没有意义,而且沙尘暴把他吹成了傻逼。
打了个冷颤,他狼狈的把机车从沙子里刨了出来,看看一望无际的荒原,不由得想起两个月前,他还是个宅在家里的臭弟弟。
。。。
“咔嚓!”
大雨中一道炸雷落在窗外,震得玻璃都有些颤抖,但是丝毫没影响刘稷打游戏的兴致。
“娘的,这张梁一个大众脸怎么这么难打。”刘稷靠在床头,身前支着个床桌打着游戏,他骂骂咧咧的一巴掌拍在键盘上。
这些日子在屋里憋的实在难受,尤其是今天下大雨网线断了他只能玩单机,实在没得选的刘稷,把前两天买的一部三国无双通了好很多遍,而且把难度调到最高,聊以自虐。
“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刘稷一声长叹,扭头看向窗外那一轮鲜红的,巨大的月亮。
纵使大雨瓢泼,天上那厚厚的乌云都遮不住它,它就像是魔神睁开的独眼,俯瞰着这片土地,以及这片土地上的亿万生灵。
。。。
一轮血月挂在天上,他捧着一卷书正在认真品读。
“将军,不好了将军!”
亲兵边喊着边跌跌撞撞的闯进了大帐,引得他一阵皱眉,平时他看书时都不许别人进来的,看这亲兵慌慌张张闯进来的样子应该是出大事了。
“将军,有。。。”没等亲兵说完,帐外喊杀声骤起,子夜的寂静瞬间被打破,不用说了,这是有人劫营。
“哎~”他长叹一声把那本书仔细的揣进怀里,他的脸上写满了疲乏,看来他还是更适合修仙炼药,有些事,终究不是他擅长的。
“命各营统帅立即整齐兵马,边打边撤,退回广宗城。”
“诺!”亲兵答了一声,勉强把气喘匀,立刻扭头奔出大帐。
亲兵走后他却陷入了沉思,他眉头紧皱着,低头想着起兵这几个月的事。
日后的史官是否会为他写上一笔?他会写是“兴汉不成,揭竿而起。”,亦或是“燔烧官府,劫略聚邑。”。
这些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现在已经败了,那史官一定会写上“汉左中郎将皇甫嵩,败贼张梁于广宗。”
想到此张梁释然一笑,又把怀中的《太平要术》往里推了推,抓起一把符纸塞进怀里,反手拎起桃木剑大步走出营帐。
刚刚走出大帐,一股血气扑面而来,“乒乒乓乓”的金铁交击声不断响起,不停有人躺倒地上,或是头缠黄巾,或是身着军服。
“太平九玄帝君令。”站在帐外张梁一声高呼,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两指夹着立于胸前,右手高举桃木剑指天接着念道:
“大道诛宵小,天地灭邪丧!五雷招来,落!”
随着他念动咒语,夜空已有乌云聚集,随着最后一个“落”字一道霹雳落下,重重劈在营门口一群刚要冲进来的汉兵身上。
大营中瞬间静了下来,喊杀声停了,交兵声停了,似乎连呼吸声都停了。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身着铠甲的将军踏马入营,踩着那些被劈的焦黑的尸体。
“你这蛾贼妖术用的倒是不错,与乃兄相比,也不遑多让。”将军声音洪亮,年逾中年,将军已生华发,他一手抓着马缰,一手抱盔晃晃悠悠的停在张梁面前二十步外。
“皇甫将军用兵如神,梁佩服。”张梁说着抱剑行礼,面带微笑。
皇甫嵩看着张梁这副样子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一个败军之将也能笑的如此灿烂,随即也笑了起来,毕竟不能弱了气势。
“太平紫薇帝君令!”
张梁一声断喝,他掏出一张空白符纸,手中桃木剑泛起一层黄光,他把左手两指在剑锋上一抹,鲜血已经流出。
那符纸凌空立在他面前,他伸手在符纸上快速划动,片刻,符成,他伸手一指那符纸直直往天穹中飞去。
“大道诛宵小,天地灭邪丧!五雷招来!天雷净世!”
张梁左手并指立于胸前,右手桃木剑剑尖指天在左手之前,目光犀利盯着面前的皇甫嵩。
天地间的灵力快速汇聚在张梁手中的符纸之上,张梁挥手把符纸向上抛去。
一道道天雷落下,无差别的攻击着两方人马,张梁反手持剑,淡然的站在群雷之中。
“诸君,随梁九幽黄泉共走一遭可好?”张梁放声大笑,一道天雷擦着他头顶掠过,砸在地上溅起石块打散了他的发髻。
他披头散发宛如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在天雷中一步步向前走着。
早在他施咒时皇甫嵩的亲兵就感觉不对,此时已经护着他们的将军走了。
“希望能多一些人能逃回广宗吧!”张梁喃喃自语,跌坐在地上。
伴随着招来天雷的乌云,瓢泼的大雨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打透了他的衣衫,他仰头看着天边的血月心想着:“愿我身后另有奇人异事能让血月退去,天下重归太平。”
想罢,他闭眼等着天雷的到来。
。。。
“妈的,艹!”刘稷一声大骂,直接把笔记本电脑扣上了,他仰头出溜到床上平躺着,同时窗外一道天雷落下,天地为之一白。
“又是这张梁,真烦。”刘稷枕着双臂躺在床上念叨着,无意识的向窗外看了一眼,这一眼吓得他魂飞魄散。
“妈呀!鬼呀!”
皇宸一声大叫从床上弹了起来,就好像诈尸的老僵一样直愣愣的。
顺着刘稷目光看去,他窗外的阳台上站着一个长发披散,身穿黄色道袍的“鬼”,正伸着手指头戳着他窗玻璃。
刘稷瑟瑟发抖盯着窗外,那鬼伸手撩开湿漉漉的长发,漏出一张清秀的脸。
然后双手在胸前抱拳往前一推,嘴唇动着似乎在说些什么,刘稷听不见,他也不敢动,就坐着床上外头看着。
看着那鬼一下一下的戳着玻璃,然后又伸手摸索了一下,最后伸手在玻璃上敲了敲。
“他该不会要。。。”刘稷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那“鬼”右手成拳一下把那块玻璃打碎了。
“张某唐突了,请先生勿怪。”张梁虽然不知道刚刚那是什么东西,但是他隐约感觉自己好像闯祸了。
“哎。”刘稷一拍脑门,心中叫苦:“这大雨天的玻璃碎了,不得冻死我。不过还好,他看起来是个活人,那他怎么到了我家阳台上呢,我这可是五楼啊?”
刘稷虽然心里狐疑还是打开阳台的门把张梁叫进了屋里,毕竟就算是小偷,让人家在阳台上淋雨总归是不好的。
两人对面站着让刘稷有些手足无措,他思考了一会学着刚才张梁的样子行了一礼,嘴里说到:“见过道长。”
张梁微微一笑,这地方很奇怪,很陌生,刚刚他在窗外喊了半天刘稷也没回话,他还以为刘稷听不懂他的话呢,现在看来语言相通,让他心下一安。
“钜鹿郡张梁,见过先生。”张梁也是低头行礼。
一礼行完张梁刚想起身,却发现刘稷还是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就像是石雕一样。
张梁连忙又把手放好,接着行礼,心里还纳闷:“这人是怎么回事?”
良久,刘稷抬起了半边脸,面色僵硬的斜眼瞄着张梁,他发现张梁也是微微抬头偷瞄着他。
两人目光想接立马各自避开,就此尬住,像极了对拜的夫妻,真是世界名画。
刘稷仔细想了想张梁刚才的自我介绍,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后一脸骇然的问道:“张。。。额,大贤良师是你哥?”
古人都是避讳的,刘稷硬生生把张角两字憋了回去,而听完刘稷的话以后,张梁就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他站直身体,双手相抱在身侧往上拱了拱手,满脸写着崇拜,就像是狗仗人势的太监说起他的主子一样。
“没错,正是家兄。”
刘稷还是没动,深吸一口气又闭上了眼睛,分析着眼前的情况:“这什么鬼,两千年前的老鬼怎么跑到我家来了?他是鬼还是穿越了?”
“哎,算了。”刘稷心中安慰着自己:“自从半年前那红色的月亮挂上了天,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只不过原以为像是科幻文的生活其实是tm玄幻文而已。”
皇宸想着抬头看了看窗外的血红色的月亮。
“那个,梁哥?”
刘稷一叫张梁立马抱拳,又要行礼。
刘稷立马拦住了他,他可不习惯两个男人拜来拜去的。
摁着张梁抱拳的手,刘稷缓缓问道:“你要不要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