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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励喉结剧烈滚动着。
张牧想把他拽回去，李励猛的给甩开。
“我知道我管不了，我跟苏荷只能算是普通朋友，不是你，我们谁也不认识她。
“但我就是看不过去，苏荷她很不容易。她从认识你那天开始，就把你看的比自己还要重要。”
“你敢说你刚才分神，不是因为听到老吴说起大学谈恋爱。然后想起来苏荷吗？”
宋予知：“不是。”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你自己知道是不是。上一次苏荷被车碰到，你那么紧张，你敢说你心里还没她。
“你跟这个女朋友都分手，难道不是因为还在爱苏荷吗？既然如此，那你又装模作样个什么劲儿，”
宋予知眼睛没什么温度，旁人摸不透他此刻是什么情绪。
他跟颜若初分手，确实因为苏荷的关系。
但跟爱不爱她没有关系了。
“她提的分手。”
李励：“我知道是苏荷提的分手，但是具体原因连我这个旁观者我知道，你是当事人，你能不清楚她是为了什么吗？你.....”
宋予知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我说，这次是颜若初提的分手。”
这下不只李励，张牧和吴正凌同样惊呆了。
宋予知说完，便出去了。
烟抽了一半，张牧过来了。
“给我一根。”
宋予知睨了他一眼，把烟盒丢过去。
“你如果也是来当说客的，就闭嘴。”
张牧看了眼烟盒。
很贵的牌子。
国内没有。
尼古丁含量低，比一般香烟健康多了。
当然，最健康的还是不抽烟。
他取了一根咬着，把烟盒塞进自己的裤兜。
“这给我了。”
张牧点燃香烟，吸了一口。
真不错。
烟味一点也不呛人。
张牧抽了两口后，手指弹了弹烟灰，缓缓道：“其实当我知道你们分手时，我猜到了，应该是她跟你提出来的分手。”
这话让宋予知多看了他一眼。
张牧继续说：“那次聚会，苏荷去给你送手机，结果被车碰到了，我们都看见了，你当时在和颜若初在车上接吻，你推开她直奔苏荷而去，我都看见她脖子上面的吻痕了。”
宋予知蹙眉：“你要说什么？”
张牧笑了笑：“站在她的角度来说，应该觉得挺难受的吧。你一路上握住前任的手，安慰她。都到了医院，你都没有和颜若初说一句话，只是不停的安慰苏荷。”
宋予知沉默。
当时苏荷情况危急，他在之前看过她的手术片子。
被车撞，是真的有可能会瘫痪。
而苏荷自尊心极强，好不容易做了这么多年康复才能重新站起来走里，一旦被打回原型，无异于要她的命。
他站在医生的角度，基于医生的责任，做这些可以说是本能。
哪怕是一个陌生人，他也会全力以赴去这样做的。
可他没法要求颜若初也用这样的角度去看待。
张牧慢吞吞的吐出烟雾：“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她后来有没有跟你说。”
宋予知偏过头去看他。
“她当时腰部其实也受伤了，一直硬撑着谁也没说。后来是实在忍不下去了，找医生贴了膏药。”
张牧看宋予知表情就知道他到现在都不知道。
“看她手捂在后腰，我猜测应该是在你下车找苏荷后弄伤的。在去医院时，你陪着苏荷进了救护车，她坐的我的车，一直到医院，到她去贴膏药，我没看她有被可磕碰到。”
“我让你跟你说一下受伤的事情，她说不用，说自己习惯给人不添乱。”
张牧回忆那天颜若初的样子，连他这个跟她不太熟的人，都觉得她那副模样惹人心疼。
“她看起来是很不好，但又不跟你说，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这小姑娘看起来太可怜了，又太懂事。你这么忽略她，应该也不只这一回。小姑娘再能忍，也会有忍不下去的一天。”
张牧叹气：“现在你们都不在一起了，我把这事儿跟你说了，也没什么了。”
宋予知胸口胀胀的疼。
他不知道这件事。
张牧都发现了，他竟然不知道。
颜若初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才会在一个见了没两回面的张牧面前说出“不给人添乱”这句话的。
后面他还叫颜若初过来跟他一起看苏荷，那么长时间，他都没有发现她有任何的不对劲儿。
分手时，她还说他顶着男朋友的身份，做的很好。
可他连自己女朋友受伤都不知道，而是去照顾别的人，亏他还是个医生。
张牧说完话，把手里的烟抽完，便进去了。
宋予知手里香烟积攒了长长的一截烟灰。
香烟已经燃到过滤嘴，宋予知被烫了一下后，才低头看一眼，将烟蒂扔掉。
过了几分钟，张牧来叫他进去。
在叫宋予知来吃饭前，他就跟李励说好了，这次是兄弟聚会，不要谈其他。
但李励喝了点酒就给忘的一干二净。
“我还有事，先走了。”
宋予知单手插兜，黑色的瞳仁冷淡的厉害。
不知道是因为李励说的那些话，还是因为张牧刚才说的那些话。
张牧：“你喝了酒，能开车吗？”
“已经叫了代驾。”
张牧只好说：“那你注意点安全，到家在群里说一声。”
“嗯。”
张牧已经抬脚要走了，想了想，还是转过身，说：“分手了就分手了吧。李励的话其实你可以想想，毕竟苏荷是真的还在爱你。
“知道你分手之后，她哭了好几回，没敢立刻找你，隔了一段时间再找你，你又不理她。”
宋予知脸色沉下来：“你刚才还帮颜若初打抱不平，现在又帮苏荷说话，你到底向着谁？”
张牧愣怔了一下。
宋予知这口气听起来，怎么像是有些生气。
“我没有向着谁，只是怕你错过身边人。”
宋予知的目光越发冷下来。
张牧正寻思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宋予知的视线绕过他，朝她身后看过去。
张牧疑惑的回头。
身后的KTV大门进来一男一女。
其中那个女生不是颜若初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