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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完会了吗?”视频通话接通时,姜霁北刚从衣架上取下外套,走向门口。
“刚结束。”池闲的身影出现在投屏上,背景是办公室,“猪肚鸡已经出门了?”
工作的时候他常戴副细框的金丝边镜,身穿白大褂,配上终年冷峻的表情,整个人如同台无情的科研机器。
“对,她刚跟我通完话。”姜霁北穿上外套,“我现在开车去接你,大概二十分钟到。”
“好。”池闲看着他穿外套的动作,提醒道,“今天又降温了,你戴上围巾吧。”
姜霁北的手指已经搭上了门手,到池闲的叮嘱,他顿了下,又转身走回去:“知道了。”
来到车库,姜霁北拉开车门,坐上了驾驶座。
智脑检测到他预备驾车,询他是否要开启导航。
“不用。”姜霁北回答,随后唤醒了智脑内的车载电台功能。
在电台主播“今晚降雪”的播报声中,姜霁北驱车往池闲的研究所所在的位置。
对那个地方,他早已不能更熟,完全不需要导航。
距离他们逃离那座孤岛已经去了三年,当年回到首都时,池闲和猪肚鸡直接被送到医院接受治疗。
猪肚鸡并没受太多外伤,她的唯题是在被行脑部实验的时候,大脑略微受损。好在治疗及时,除了落下偏头痛的『毛』病,并无大碍。
至池闲,他受的苦则更多些。经历多次激烈的搏斗,他身上那些金属骨骼和人造器官已经在破碎的边缘摇摇欲坠。
在医院躺了几天后,池闲被秘密送到了科研部门,重新行骨骼器官更换手术。
唯值得庆幸的是,这次从岛上解救出来的原feb工作人员里,好掌握着相关技术的科研团队。
他们被『政府』接管,并科研部门达成合作,为池闲提供了更先的治疗更为稳妥的更换手术。
不得不说,feb虽然作恶多端,但手上垄断的技术都是全球顶尖的。
而池闲自己也非常争气,没出现什么排异反应。
在之后达年的恢复期里,姜霁北变得忙碌起来,他边要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边还要照顾住在秘密疗养院里的池闲。
池闲为此感到抱歉,姜霁北自己却乐在其中。
来到研究所,池闲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姜霁北远远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换掉了白大褂,镜也摘了,穿着浅灰『色』的大衣和黑『色』高领『毛』衣,整个人看起来挺拔又干净。
姜霁北在研究所门口停下车,车门自动开启,池闲带着身寒气上了车,在副驾驶座上坐下。
“怎么不在里面等?”姜霁北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探身,将它挂在池闲的脖子上,“外面这么冷。”
池闲坐在副驾上,没说话,只是垂着双蔚蓝『色』的睛,动不动地看着姜霁北认真给自己系围巾。
路上,柔软的羊绒早已被他的体温所焐热。
等姜霁北系完,打算坐回去时,池闲忽然抬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用冰凉的嘴唇吻了吻他的眉『毛』,说:“想快点见到你。”
姜霁北轻巧地抬起下颌,用嘴唇接住了这个吻。
他们和猪肚鸡约在家地方菜馆见面,等两人赶到预订好的包厢时,猪肚鸡已经在里面坐了会儿。
见姜霁北和池闲后地推门来,她先用探究的目光在两人红肿的嘴唇上扫视了个来回,挑了下眉:“哟。”
姜霁北知道,这点微妙的细节不可能逃猪肚鸡的睛,但他也不在意这些事情,若无其事地打招呼:“来了。”
池闲更是无视了猪肚鸡戏谑的神,径直走到餐桌,为姜霁北拉开椅子。
姜霁北落落大方地坐下,:“点菜了吗?”
池闲拉开另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
“只点了我爱吃的。”猪肚鸡往椅背仰,“你们再不来,我就打算自己吃完回去得了。”
她现在的打扮非常随『性』,岛上穿着火辣、浓妆艳抹的样子截然不同,看起来非常清爽。
在镜岛卧底的任务完成后,猪肚鸡升了职,被调回了行动处总部坐办公室,不用再潜伏在地下黑市当卧底,那些浮夸的伪装自然也可以抛弃掉了。
姜霁北曾在家庭聚餐时母亲提句,行动处打算将她当作储备干部培养。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池闲已经将自己的智脑连接上餐厅的公共网络,迅速扫了菜单,并添加了几个姜霁北爱吃的菜。
菜很快就由智能机器人送上来,三个人边吃边聊天。
“酸菜鱼还好吗?”姜霁北。
“好得很,越来越像人了。”猪肚鸡夹了筷子螺蛳牛排煲里的牛排肉,,“你投资的那个实景电影游乐园是不是快开业了?我看到已经在投放广告了。”
“明年年初。”姜霁北咬了块炸得焦香酥脆的蒜香排骨,随口答道,“我给你和酸菜鱼留了两张内测票,到时候让人派无人机给你们送去。”
“内测票?无人机?”猪肚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冷战,嘴里的牛排肉突然不香了,“历史总是轮回的……”
旁边的池闲动作很快,他用牙签挑了满满碗螺肉,掐头去尾,用汤勺舀了几勺酸辣可口的汤汁浇上,碗推到姜霁北面。
“我可没那么大野心。”姜霁北笑了声,用筷子夹起颗螺肉,放入口中嚼着,“我界就这么点大,全放在搞电影和挣钱上面了。”
“那还是老k为国为民。”猪肚鸡啧了声,扭头池闲,“那你呢?你那个项目行得怎么样了?不是说打算往医疗方面引吗?能行吗?”
“还算顺利。”池闲给自己舀了碗肉丸汤,吹了吹热气,“feb的研究完全可以用在医疗项目上,因为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在虚拟世界中合成现实中的东西。”
在捣毁feb驻扎在镜岛上的总部基地后,军队将岛下核心层的feb首脑“救赎者”的中央处理器,连同实景电影体验装置起运送回了国内,行秘密研究。
在姜霁北所在的国家feb行激烈交战时,周边几个国家跟约好了似的,纷纷埋头当鸵鸟,声不吭。
等战火平息后,他们突然恬不知耻地跳出来,表示镜岛位公海上,成果应该由周边诸国共同享。
为了争夺“救赎者”的接管权,这几个国家甚至联合起来,姜霁北所在国家的『政府』告上了国际法庭,闹得不可开交。
但『政府』稳如泰山,在对付他们的同时,在国内开启了场地毯式的全面搜查,致力肃清feb残留在国内的势力和爪牙。
至feb留在境外的势力,则需要其他国家联手解决,不这就是外交部该干的事情了。
姜霁北从池闲那边得知,『政府』打算将feb原本在研究的项目引导到医疗领域,继续行开发和利用。
而这个项目则由池闲原本在岛上的研究团队接手——这就是池闲康复之后在做的事情,他的退休养老梦暂时破灭了。
岛上那套实景电影体验装置则被『政府』转交给了姜霁北的公司,作为影视娱乐项目行开发。
实景电影直是姜霁北感兴趣的领域,遗憾的是出技术层面的缺陷,他的投资之路直十分坎坷。
刨除feb用它来作恶的行径,这套装置可以说是非常完美。
这次『政府』合作,对姜霁北来说,既是机遇,也是场令人兴奋的挑战。
“比如说?你举个例子?”猪肚鸡来了兴趣,咬着筷尖追。
“比如说投放到心理治疗中。”池闲说,“可以利用虚拟装置收集患者脑中的数据,其他数据行结合,模拟出患者最想见到的人,通这种方法达成治疗目的。”
“就像利用vr镜回顾去世的家人样?”猪肚鸡恍然大悟。
“是的。”
“能跟逝者行互动吗?”
“可以是可以,”池闲往姜霁北碗里夹了块填了碎咸菜肉末的杂粮馍馍,“但虚拟影像制造出来的还是ai,并非逝者本人,不会拥自己的思维,只能重复逝者生的行为。”
“啊,那用作医疗用途还是挺好的,”猪肚鸡咬了口排骨,“至少还能再看来不及见面的人。”
“其实我挺能理解的。”姜霁北拿起杂粮馍馍,转头看了身边的池闲,“当年我收到feb寄来的录像带,在投影里看见你时,就是那样的心情。”
“你投资实景电影装置的初衷,”池闲也看着他,“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除了挣钱,确实那么点私心。”姜霁北挑眉,“但那终究只是投影,我想要的是真人。”
“那你现在达成所愿了。”池闲冷冽的神变得柔和下来。
“是的,”姜霁北弯起睛,“感谢国家还我男朋友。”
“停停停,”猪肚鸡皱着眉打断他们,“狗粮撒到这里就可以了,吃饭就吃饭,别喂我吃别的。”
姜霁北和池闲同时笑起来。
吃完饭,和猪肚鸡道别后,两人回到家中。池闲还工作要处理,姜霁北先去洗澡。
等洗完澡出来,路客厅的时候,透落地窗,他看到了夜空中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
首都下雪了。
但姜霁北并没感到冷意,因为室内填满了充足的暖气,温度恰到好处。
这时,他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姜霁北没回头,而是继续看着窗外不断飘落的雪花。
直到池闲在他身后停下,贴上他的身体,姜霁北回头,对上池闲英俊的侧脸。
“降温了。”池闲垂下看他,“给你拿张毯子披着。”
“那毯子呢?”姜霁北中含笑。
“这呢。”池闲披在自己肩上的毯子张开,姜霁北整个人抱在怀中,用毯子紧紧裹住。
两个人裹在张毯子里,起站在窗,静静地欣赏着外面的雪景。
姜霁北忽然开口:“你明天晚上空吗?爸妈让我们明天去吃饭。”
“谁爸妈?”池闲下巴搁在他的肩上,说话的时候,姜霁北的肩膀跟着微微震动。
“你爸妈。”
“空。”池闲点了下头,又看向他,“但你最近不是挺忙的吗?”
“和未来的岳父岳母吃饭,那必须空。”姜霁北说。
“未来的?”池闲重复了遍他的话。
“可不是未来的吗?”姜霁北叹了口气,“不算中间那七年,我们也非法同居好多年了吧。”
池闲将下巴从他肩上抬起来,松开怀抱,悠悠地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个分?”
提到这个话题,姜霁北忍不住转身,面对着池闲,憋着笑:“是我不想吗?”
他们很早以就打算登记结婚了,但每次都会各种莫其妙的变故阻碍他们。
要么是出门姜霁北突然被合作方紧急叫走,要么就是刚到民政局门口,池闲就临时接到国际交流会议的通知。
但岔子还是姜霁北这边出得多些,毕竟比起枯燥无味的科研界,大老板的生意场要更精彩些。
姜霁北的节外生枝多,池闲的怨念就越来越深。
池闲盯着姜霁北看了会儿,突然搂住他的腰,咬牙切齿地:“我现在合理怀疑你是故意的,你该不会是后悔了吧?”
“我疯了吗我?”姜霁北被池闲箍着腰,只能憋着笑,本经地拍拍他的后腰,“我好不容易我的公主从恶龙手里抢回来,我这时候后悔,图什么啊?”
“那谢谢你啊。”池闲面无表情地说,“那请,我该怎么回报你呢?”
姜霁北没说话,用戏谑的神盯了他会儿。
看着姜霁北那张笑『吟』『吟』的脸,池闲已经没耐心等他回答了,他直接掐住姜霁北的下巴,低头亲他。
那张英俊的脸薄情又冷漠,只在看姜霁北的时候,中会涌上几分柔情。
姜霁北闭上睛,任由池闲贴着他的嘴唇,让温热的唇舌从唇缝驱直入。
“不用客气,”他的嘴角『露』出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以身相许就可以了。”
“那什么时候去民政局?”池闲威胁般地用牙轻轻咬了咬姜霁北的嘴唇,手也跟着伸他的浴袍里,“我已经迫不及待想报恩了。”
“明天,明天就去。”姜霁北搂着池闲的后颈,从唇缝中漏出含糊不清的回答,“就算天塌了也要先这婚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