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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屏幕都铺满了。
老人打字慢,不知道?这些话打了多久。
裴林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最?后,他决定给裴仲世打一个电话过去?。
第42章
《少星》在开播前足足预热了半个?月,宣传势头足得很?,随便打开一个?社交软件,都能看到这个节目的宣传水军,想不知道都难。
更?何况这还是裴林主持的节目,裴仲世自然会守着电视看完整场。
裴林的电话拨出去后立刻就被接通了。
“林林?”裴仲世的声音挺惊喜,“回家了吗?”
说了一整晚的话,裴林的声音有?点极不明显的沙哑,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一点点疲惫。他说:“还没有?,在车里。”
“吃饭了吗?”
“录完节目后垫了一点,回去再吃。”
裴仲世“哎”了一声,有?些心疼了:“饭点录节目总也吃不了饭,这哪行啊。”
裴林无奈道:“没办法,习惯了。”
比起那热热闹闹轰轰烈烈的节目,为人父母的,只关?心孩子有?没有?填饱肚子。
裴仲世絮絮叨叨地说:“不吃饭怎么行啊?那身体能受得了吗?本来?压力就大……我听人说,胃病都是情绪病,林林,工作的事别看?得太重?,知道吗……”
因着焦老师的离世,裴林往父亲那里多跑了几趟,父子俩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裴仲世依然没有?回去教物理,但?会免费帮一些认识的家庭辅导孩子的物理功课,也不收钱,就当是打发时间。一来?二去的,这成为了他现在业余时间最常做的事。
有?时他会乐呵呵地和裴林说着学生的趣事,也有?了些以?前还做年级组长的模样。
这把年纪了,又经历了这么多事,赚钱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了。
这些年里、这么长时间里,这已经是裴仲世状态最好的时候了。
两?人没聊太多。裴林声音中?的困顿无法掩饰,裴仲世也不想过多打扰,反复叮嘱他注意身体后,便挂断了电话。
回家后,裴林和江潮看?了一会儿关?于节目的讨论。
自?从确定关?系后,裴林就一直睡在江潮的卧室了——反正他自?己的房间也没法洗澡,江潮这里更?方便一些。
而且……裴林脸红红地看?向江潮的枕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江潮的枕头特别软特别舒服特别好睡,每次睡这个?枕头都睡得可?好啦!
江潮躺在他腿上用手机刷着实时微博,瘾很?大地把夸奖裴林的微博通通点了赞——频率快到软件提示“不要频繁操作”的字样。
实在想不到,轰轰烈烈策划了大半年的节目,在第一次考核直播中?,涨粉最多的居然是……这位主持人。
网上有?人调侃说:【平时播新闻的时候太严肃,春晚时太端庄,这个?节目里的裴林原来?才是真正的裴林吗!】【果然能抗住南台镜头的才是真美人】【开玩笑,人家平时播新闻都是画个?眉就上镜了,没打光没滤镜纯原装脸,能不好看?吗?】【而且原来?裴林还有?泪痣嘿嘿嘿,南台的化妆师姐姐好小气啊,平时都给遮住是为什么呀嘿嘿嘿】
还有?人去江潮的微博下?留言。
【站哥最近偷懒了啊,咱小裴林这么多活动,你也不来?跟拍?扣工资。】
江潮心情挺好,姐夫瘾大大的,回复了一句:【换节目了,没扣,还涨了点。】
裴林目睹了全过程,又好笑又无语,伸手点点他的脑门?。
又被抓住了手指,在指腹上留下?一个?牙印。
录了一整晚节目,裴林有?些累了,江潮也不想再折腾,浅浅地亲了一会儿就睡去了。
*
《少星》的第一次考核直播,就这样轰轰烈烈地结束了。
淘汰了许多人,掀起了网络上经久不衰的骂战。
裴林到处被当枪使:【xxx长得这么丑,也能晋级?!至少长成裴林这样再来?参加选秀吧!】
据台里的工作人员说,这段日子,连裴林那档访谈节目的收视率都高了不少。
裴林哭笑不得。
除了颜值又一次得到认可?,裴林以?往主持过的一些节目也被翻了出来?。
正巧,先前访谈过的那位耳鼻喉领域的泰斗杨院长所在的团队前两?天发了一篇新论文,在国内、在国际上反响都非常强烈。
有?人翻出了杨院长这期节目视频,惊讶地发现,原来?在这期视频里,杨院长已经提前剧透过团队即将发布重?大研究成果。
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裴林耳中?。
他记性?很?好,完全不需要重?新回看?节目就能立刻想到录制现场杨院长说的话。
他拿起手机,找到杨院长的联系方式,编辑了一段恭喜的话语发了过去。
语气很?客气,内容却十分真诚。
没想到,杨院长回过来?一个?电话。
“杨院长?”裴林接起,先恭喜了一番,“这么大的荣誉,您又为国家做贡献了。”
杨院长却谦虚地不愿多提这些:“这是一个?团队的功劳,不可?能全揽在我身上。”
他找裴林,却是为了告诉他另一件事:“裴老师,先前录节目的时候,有?件事情不晓得您是否还记得。”
“您说。”
“……”杨院长还是和从前一样不善言谈,他思索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我儿子……以?前,我老希望他能去学钢琴,能继承我年少的愿望。”
裴林想起来?了,当时他还曾委婉地安慰过杨院长,或许杨院长自?己正在做的研究,会成为另一种让耳聋患者能够听到外界声音的“钢琴曲”。
不等裴林回答,杨院长又说:“录过那一次节目后,我想了很?久。我没有?实现的梦想,那只是我自?己的梦想,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强加在我儿子身上——我怎么能把我的遗憾强加于他、让他来?帮我实现呢?我犹豫了许久,纠结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我告诉我的儿子,从前那些逼迫,那些强迫他认真练琴的事情,都是我做错了。如?果他不喜欢钢琴,那么就到此为止吧,以?后我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逼迫他。”
裴林安静听着,只偶尔应一声。
“我的儿子……他已经在日复一日的、长年累月的严厉中?变得内向,不愿与我多做交流,当时只是木讷地应了一句,过后,还是像从前一样按时练琴。”
说到这里,杨院长苍老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我很?自?责,我觉得对不起他。可?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向他道歉。”
杨院长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明显的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