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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有令!”
    “住手!!!”漆汩吼道。
    獬豸剑猛地停下,堪堪停留在离朱照瞳孔不过毫厘的距离。
    靳樨冷道:“你说。”
    “殿下早想到了你们不肯安安心心地待在这里。”朱照道,“如果你们真想去,那就去吧,殿下不拦,只是,你们只能单独走,不能带一兵一卒。”
    “我们……”漆汩开口,好像极疲极累,“本来谁也不想带。”
    “那就好。”朱照道,“那去与不去,就在宁少傅一念之间了。”
    公鉏白听着,总觉得这段对话仿佛某个天平,句瞳,漆汩与靳樨各自压了一面在天平之上,彼此添加砝码,互相试探。
    最终,漆汩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那么替我向殿下道别,等回来会再见面的。”
    朱照眼神里有一丝的同情,又很快消散,又看向靳樨:“那么你呢,若英侯。”
    靳樨将獬豸剑收剑回鞘,毫无迟疑地道:“我也是。”
    炚,弦桐。
    靳栊穿着半旧的红袄子,腰间坠着一串玉组佩,兴冲冲地跑向王宫,预备去陪句修念书。
    他到寝宫时,句修已经梳洗完毕了,正一口一口地吃早饭。
    “陛下,昨夜安否?”靳栊行了礼,问道。
    “极安。”句修懒洋洋地答道,瞥他一眼,“你看起来不怎么样。坐下吧——”
    靳栊乐呵呵地在几边坐下,宫人照旧捧了膳盒上来,一一端出。
    靳栊挠挠头:“昨夜做了个梦,梦见我的娘了。”
    “央夫人?”句修起了兴趣,露出向往的神情,“央夫人一代英豪,可惜无缘得见啊,你哥哥倒是有她几分神采,偏你不像。”
    靳栊扁嘴:“哪里不像了。”
    “她必然没有你这么贪吃。”句修举着筷子指点河山般道。
    靳栊难为情地望着眼前的膳食,摸摸肚子,下定决心以后要少吃些。他低头的模样落进了句修的眼里,她忽而想起蝉夫子离开弦桐时曾来宫里见她,一看她便笑,说:“极像你娘。”
    句修道:“夫子见过我娘?”
    “我见过很多人,在他们都没意识到的时候。”蝉夫子笑着说。
    句修仰起小脸,又道:“大家都说夫子您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没有谁能无所不能。”蝉夫子道。
    句修眼睛一眨一眨,颇童真:“那么夫子可以替我算一算,白龙剑在哪儿吗?”
    “天下五神剑,獬豸剑已在弦桐,椿剑不日间亦会来此,炚得其二,有何不满足的。”蝉夫子说,笑了,“白龙剑或许早就出世了,只是还没到那个时候,陛下莫要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总之,它会来的,在陛下需要它的时候。”
    一大一小俩人对视,句修的眼角眉间露出不符合年纪的成熟来,蝉夫子什么看不出来?但他没有点破,哈哈一笑,便离开了。
    “等有一天……”句修突然对靳栊道,“等我找到了白龙剑,就赐给你。”
    那样郑重其事,是一个王的许诺。
    靳栊便从昨夜的噩梦里惊过神,开心得喜色像金箔,从他的眼角眉梢簌簌而落。
    要等到有用的时候才能出来吗?
    句修继续往嘴里塞饭,若有所思。
    朱照果真没有再拦,漆汩和靳樨畅通无阻地北上,与纷纷而下的人群截然不同,仿佛逆流而上,进了西亳地界后更是十室九空。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听说了缃羽陷落的消息,又听说棘部不知怎的,急于掉头去和北蛮子打,便吃了漆氿一个好大的败仗。
    “这定然是郑非的运作。”漆汩听罢道,“倒是苦了他了。”
    本来准备在西北绊住漆氿的打算,没想到漆氿会釜底抽薪,直接剑指西亳。
    毕竟当年文丹出使诸国的时候,不过寥寥几人,谁能想到能掀起如此风波?
    漆汩想来自己与文丹的一面之缘,也确实看不出她有这本事。
    靳樨点了点头,在漆汩耳侧道:“这可拖不了多久。”
    郑非想要逼北蛮子回程,然而北蛮子在山穷水尽前每多走一步,都是对姬家极大的打击,这代价姬家和郑非都承担不起,是而郑非的手段有些乱了。
    郑非到底是姬家什么人?
    他们睡在当日漆汩赶往西亳时住过的驿站里——虽然,这里已经没人照管了,空荡荡的房屋,只有急于南下的人挤在一起落脚。
    漆汩想起自己上一次到这的时候,还给琥珀点了一盘白煮鸡,不觉物是人非,神色黯然下来。
    晚上点起灯,便不停的有人忍不住七嘴八舌、窸窸窣窣地谈论起来。
    漆汩虽然困倦,和靳樨窝在角落里,盖着毯子,仍竖起耳朵聆听。
    “蔡家也是心狠。”有人说,“他们的那个小王子天天拿着把刀站在城门口,谁敢出去,就砍谁。”
    “太狠了吧……”
    “大部分人都没能逃出来,硬生生死在蔡家禁军手里。”
    “我说蔡家真不是个人,既然打也打不过,守也守不住,放大家伙儿出来又能怎么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多活几个难道不是好事儿,难不成非要全那个名儿吗?”
    “什么名?蔡家有什么资格提‘名’?”
    “嗐!他们蔡家的权柄就来路不正,当年那个漆家,不就被他们杀了个遍么?若是曾经的那位公主还在,不知道挡不挡得住。”
    “恐怕行,不是说那公主特别厉害吗?”
    “再厉害有什么用,人家若是重新投胎,现在都到能走路的年纪了。”
    “那蔡家的两个王子还活着么?”
    “那个王和两个王子都在王宫自刎了——不是我说,争来争去又得到了什么,还不是转瞬即空。”
    “倒是刚烈。”
    “刚烈听着是好听,有什么用?”
    “倒是天子仁慈,西亳的人大大小小能逃的都逃了罢。”
    “是,就那些太痴的人不肯走,说什么,要和姬家同生同死,真是愚蠢。”
    “说得是,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天子的手里有一块玉印,不知还在不在,若是被北蛮子抢走就太耻辱了,无论给谁都行啊,如今齐、应都在,你们猜,会给谁?”
    “老兄,你还在逃命,还有心力管这些?”
    ……
    二人静静听着,谁都没有言语,少顷,靳樨安抚地在夜色里吻了吻漆汩的鬓角:“睡吧,天亮再说。”
    漆汩心尖沉甸甸的,即使有靳樨在侧,亦然几近日出时方睡着。
    第148章“表哥,我回来了。
    翌日经过齐、应二国少得可怜的驻军后二人终于进城。
    西亳比之上回所见,又萧索了不少。
    凝滞的时间又开始重新流动,这次走得飞快,将这座古城无可奈何地带到毁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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