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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祭司听见了孙子的声音,猛然抬头,就看见了那张年轻笑眯眯的脸。
皮肤略显苍老大老祭司也换上了笑。
“阿文,你回来了,快请客人坐下。”
阿文?
程婉婉眉头不由蹙起。
剧中确实有年轻祭司出现过,但他的名字不叫阿文。
难道是别人?
她把这个疑惑藏在心里,陪同贺霆坐在木凳上。
面前摆着当地特色的茶。
茶香很浓郁。
老祭司就坐在他们对面,但手里的活依旧没有停下,用较为蹩脚的普通话开口,“本来族中的事情不该劳烦你们的,但树大分枝,人多要分家。”
“我老了管不住那帮年轻人,阿文又太小,更是管不住。”
“我只能厚脸皮求阿国帮帮我了。”
阿国?
贺霆眉眼微动,他爸和老祭司什么时候有交情的。
夫妻两人都有各自的疑惑。
都很默契地遮掩起来。
“领导下达的命令,我们服从命令认真执行就行。”贺霆是个不太会说软话的人。
当然他的软话也只限于自己的亲人。
以前和原主当夫妻,他心头不乐意,原主也没得到什么优待
别说刚见面的老祭司了。
老祭司本想敬敬地主之谊,但不死鸟丢失关系全族人的安危。
只能厚着脸皮提要求,“时间紧任务重,咱们就不过多寒暄,我让阿文带你们去神鸟住的地方看看有什么线索。”
程婉婉点头。
年轻的祭司带着他们从老祭司住的房子后门出去,穿过一条人工铺成的石子路。
大概走了不到五分钟,就到了神鸟居住的地方。
是个大概有二百多平米的山洞。
山洞正中央摆着各种祭司用的东西。
而祭司台上摆着一个简易的鸟窝。
“这就是神鸟和居住的地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来了,窝里空空的。”
年轻的祭司带着他们来到了鸟窝边。
贺霆人高马大,不用踮脚就能看清楚神鸟居住的地方。
怕里面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他还特意戴了一个皮手套。
轻轻摸了一下。
就是普通的窝。
里面有鸟毛,树枝,还有一些干果子。
程婉婉在其它地方寻找蛛丝马迹。
她特意看了眼鸟窝和后方石壁的位置,没想到误打误撞竟还找到了一些东西。
“神鸟的窝和后年石壁是联通的?”
年轻的祭司愣住了。
他不清楚。
要不是程婉婉说,他真不知道。
“我也是第一次才知道。”
“我看见石壁有水渗出来,神鸟喝的水都来自这里吗?”程婉婉可能是开了外挂。
不仅找到了关联的地方,甚至还发现了石壁在流水。
顺着水流往外走。
拇指大小汇聚成了小河,又流向了不远处的一口井。
年轻的祭司不需要提醒,直接给程婉婉解答。
“这是部落里族人喝水用的井。”
程婉婉脑子里冒出看过的许多悬疑场景,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集体生病。
有人在井里投毒。
“你能带我去看一看那些生病的人吗?”
程婉婉把答案藏在心里,连贺霆都没有告诉。
年轻的祭司想要追问什么,程婉婉却没有理睬。
一个劲儿催促对方,带她去看一看。
年轻的祭司只能答应了。
病人都集中在一个大房间。
他们进屋之前都戴了口罩。
即便是这样也没有用,酸臭味像是长了眼睛,争先恐后往他们鼻腔里钻。
防疫工作还是不太到位。
没有分出轻重缓急。
也没有用石灰草木灰杀毒。
看来负责防疫的人太不尽心了。
程婉婉进去后,眉头就一直没有舒展开。
贺霆看得一清二楚。
也能明白自家媳妇儿的想法。
这帮人的医疗常识太差了。
这样怎么可能会好?
他扭头看向了年轻的祭司,年轻的祭司也是眉头皱成疙瘩。
先用手碰了一下距离他们很近的病人脑袋。
温度很高。
人也昏昏沉沉。
程婉婉借机靠近,让年轻的祭司帮忙扯开他的衣服。
就在他们刚要检查的时候,有一只手伸了过来。
同时声音特别严厉,“阿文,谁让你不经同意把外人带来的,你不知道族人们的情况不允许,有外人靠近吗?”
开口呵斥的是个男人。
个头在一米八左右,他穿着黑蓝色坎肩,露出的胳膊强劲有力。
皮肤是古铜色。
再往他的脸上看去,棱角分明,很有野性美。
右耳戴了一个红色玛瑙的耳坠子。
耳坠子因为他的严厉呵斥,剧烈晃动。
年轻的祭司似乎很怕他,身体不自觉抖了抖,“四叔,我是经过阿爷同意,才把人带进来的。”
面前的男人是阿文的四叔。
他叫阿伟。
是老祭司的第四个儿子,常年行走在山间,打猎本领一流。
就是不爱笑。
阿文从小是他带着长大的。
在阿文的记忆中,四叔阿伟从没有笑过,他要是做的不好,四叔总会拿棍子打他,罚他。
反正他对四叔又爱又怕。
“阿爸真的是糊涂了,族里的事情还请外人来插手,这不是在添乱吗?”四叔阿伟很不开心,连看他们两人都不带看的。
“把他们带出去,这里是疫病重灾区,小心再多两个病患,我可没有功夫来照顾他们。”
四叔的不近人情,让阿文几乎抬不起头。
可他又不好说拒绝的话。
这时是程婉婉开口救了他,“我们可以现在就走,但在走之前必须跟你说清楚,你的防疫手段不对。”
“没有分清轻重,没有半小时就消毒一次,也没有对症就改药方。”
“更重要的是,你没有找新的水源,这就导致他们的病症越发严重。”
阿伟没有想到一个外人敢直接反驳他。
脸更黑了,直接怒斥程婉婉多管闲事,“你是外人,少插嘴我们族里的事。”
程婉婉一点也不害怕他,反而直接走到她面前,对着那双含着怒火眼眸,“我们是老祭司请来的客人,也是奉命来帮你的同志。”
“你不以礼相待,还冷声呵斥,我看你就是心虚,怕被我们发现这场急病有你的手笔是不是?”
阿伟被污蔑,手里的拳头攥的紧紧的,下一秒就抬手打向程婉婉的脸。
“你放屁。”
而这时,贺霆的手更快一步抓住他,“对我媳妇动粗,不是男人所为。”
“而且我媳妇说的要是有错,你这么着急辩解干什么,还不是你心虚。”
阿伟三番五次被冤枉,是彻底忍不住了。
扭头对年轻的祭司呵斥,“阿文,你是死人吗?没看见你四叔被外人欺负,还不赶紧把他们给赶出去。”
眼看三人要打起来,阿文这个风箱里的“老鼠”只能硬着头皮请程婉婉和贺霆出去。
当站在空地上。
阿文还替自家四叔辩解,“我四叔就是个急性子,暴脾气,但他为人忠厚善良,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
程婉婉没有接阿文的话,而是问,“你四叔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