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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霆三两步就到了秘密基地,这里是他无意间发现的。
又抽空弄了个小房子。
平时都锁着门。
今晚,他就和婉婉住小房子里。
听着外面的海浪声,过一个浪漫的夜晚。
其实,他心里有个念头,陈海觊觎婉婉,不顾她已经结婚。
要是婉婉怀孕了,陈海可能会知难而退。
但这个念头冒出来不到一秒,就被他摁了回去。
不能因为陈海觊觎婉婉,就想办法困住婉婉。
要困住,也该是困住陈海。
给他介绍对象人家根本不要。
那就想别的办法,但还得婉婉出手。
海浪拍打着悬崖,凉风中带着咸咸的味道。
贺霆终于把程婉婉放下来了。
大手揽着她的肩膀,任由海风吹乱他们的发。
“这里好凉快!”
大晚上听海浪声,还是头一次。
倒也新鲜。
两人站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回到了小房子。
小房子五脏虽小,但东西俱全,就是两个人挤在一起,不管是胳膊贴一起,还是侧脸,就会亲到。
微小的细节宛如燎原的星星之火,烧成了一大片。
热汗淋漓,程婉婉像菟丝花攀附在高大挺拔的身躯上,她微喘着气,“你今晚到底是怎么了,我觉得你状态不对。”
肯定是受刺激了。
要不然,拉着她翻来覆去折腾,说好的吃海鲜,她连海鲜的毛都没摸到,人就被折腾得想死。
贺霆强压着心头的躁动,嘴唇贴着程婉婉汗湿的鬓角,沙哑中带着几分可怜巴巴,“婉婉,陈海他欺负我。”
陈海欺负贺霆?
这是什么地狱级笑话。
陈海虽然个头不低,但要论体力,持久性,都不是贺霆的对手。
他怎么欺负贺霆?
难道握住了贺霆的命脉?
“陈海是怎么欺负你的?”
肯定不是打。
因为陈海打不过。
那就是言语刺激,只有这个办法成本低,杀伤力还挺大。
遭受亲朋好友背叛,滋味肯定不好受。
气性大的,当成能气死。
贺霆心胸宽广,倒也不必担心被气死,可气大伤身,还是得杜绝。
“他向我坦白喜欢你,说要当没名没分的小三,跟你纠缠一辈子。”贺霆也学会了玩心眼告状。
用词他也不需要斟酌,反正挑捡利于他的说就行。
陈海喜欢自己,程婉婉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感受不到。
他在自己面前很守规矩。
没想到背后竟然敢挑衅贺霆。
怪不得贺霆慌乱无助,非要把她往死里折腾。
说到底这段暗恋,她才是受害者。
但要因为陈海把心事坦白,贺霆向她诉苦,她当机立断和陈海断绝朋友关系,从此不相往来。
这是有问题的。
先不说他们同患难过,就陈海和贺霆的关系,那就是刀鞘与刀。
他们是搭档,是生死之时能托付生命的搭档。
因为她,让两个默契的搭档反目成仇,不划算。
程婉婉怜爱地亲亲贺霆的唇,惹得对方更卖力。
她被迫承受短暂的狂风暴雨。
随后制止他胡闹的动作,认真表明自己的态度,“陈海现在是钻了牛角尖,觉得我是天下第一好,所以想方设法惹你生气,嫉妒。”
“但他是陈家的未来,陈家可以纵容他当下随心所欲,可到了某个阶段,这婚就必须结。”
“你可能会说陈海不会听从家族安排,但他要想继续享受陈家带来的尊荣,就必须承担陈家的未来。”
这是肯定的。
像他们这种家族出生,都是代代相传。
现在是讲究自由恋爱,但这玩意在某些家族是没用的,他们还是坚持联姻。
当然联姻的前提是门当户对。
而不是高嫁或者低娶。
这两者弊端很多,稍有不慎会拖累家族发展。
他们自然会权衡利弊,选择更有利于家族发展的。
陈海的自由恋爱会无疾而终。
贺霆还是不放心,“他要是狗急跳墙,跑来跟我抢你呢?”
程婉婉简直哭笑不得,贺霆竟然骂陈海是狗。
可见有多生气。
“你天生神力,难道还对付不了陈海?”程婉婉直接戳穿贺霆的小心思,“你就是想让我去跟陈海摊牌,最好伤了他的心,让他彻底断了对我的念想。”
她停顿了一会,望着贺霆期望的眼神,泼了冷水给他。
“这样做隐患会更大,你们会从朋友变成仇人,陈海爱而不得再做点更偏激的事,你的仕途,咱们家的未来都会毁掉。”
“就让顺其自然,我装什么都不知道,不回应就是,那他就是一个人兵荒马乱的暗恋。”
贺霆很舍不得他和陈海的感情。
也没想着因为自家媳妇彻底坏了他们两人的关系。
可陈海太气人了。
故意往他身上捅刀子。
还不是仗着他们关系铁,才这般肆无忌惮。
“我考虑考虑。”
他得自己想办法,把这个苗头给掐了。
不要牵连到自家媳妇。
这么美好的日子不能提别人,贺霆逮住机会享受欢愉。
闹腾得厉害,后遗症就是睡不着。
程婉婉挣扎着从贺霆火热的怀抱里出来,披好衣服外出方便,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我才刚回来,屁股还没有擦干净,你们就迫不及待的给我安排任务,是不是太过分了?”
安排任务?
听熟人的口气,这个任务应该很艰难。
而且会违背良心。
程婉婉心头一凌,她似乎遇到了奸细。
立马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这时,另外那人开口了,“崔俊海,你消极怠工还想让我们帮你回城,你想屁吃呢。”
没错。
那个熟人就是崔俊海。
之前因纵容妻子苏五月虐待亲儿子被带走,虽然受了惩罚,但不严重。
苏五月在服十年的刑期。
而崔俊海只是口头教育,就被送回来了。
没想到今天刚回来,就开始作妖。
这是上赶着找死呀。
“不是我消极怠工,我虽然是个文职干事,但家里最近出了点事情,我的名声坏了,不少人人不屑跟我为伍。”
“我要想拿到你们需要的东西,就得采取迂回战术,先跟我儿子缓和关系,再着手。”
崔俊海抬手擦擦汗。
他这几天过得并不好。头发白了一半,心力交瘁。
好不容易刚回家,就是有人迫不及待找上他。
他能怎么办?
要借助人家的势力回到京都,不再留农场当个籍籍无名的干事。
委屈藏在肚里,只能示弱,博取同情。
男人冷嗤一声,“这点小事还得靠你儿子办成,崔俊海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黑暗中的冷嗤声让藏在暗处的程婉婉,都觉得屈辱。
不过,她才不同情崔俊海。
因为这是他活该,谁让他不做人。
现在终于有人来制服他,这一切都是他该受的。
程婉婉偷偷往前探了探脑袋,想要看清楚那人是谁。
但他背着身,只看见了挺拔的身姿。
她在脑海搜寻男人的声音,试图找到有用的信息。
然而没有用。
因为这个声音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