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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的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
是敌是友？
眼前的小孩儿最多也就只有五岁，宋瑶台一只手轻易将他提溜在半空中，四目相对，司北枭眸底染上一层薄怒。
废话！
堂堂司家家主被一个女人提溜着脖子，能不生气吗！
“你到底想怎样？”宋瑶台直勾勾盯着司北枭的眼睛，冷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枭的？”
司北枭身上的裤子在刚刚往上爬的时候就掉了，现在浑身光溜溜的，尽管身体是个小孩子，但心理不是，被宋瑶台这么看着，脸上不由自主染上一抹红晕，咬牙道：“你先放开我！”
“害羞了？”宋瑶台撇了撇嘴，上下打量他一眼，笑道，“你现在身上能有什么看头，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就是个头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居然害羞！
司北枭一噎，脸更红了。
气的。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再次被打开。
一大一小同时转向门口，就看到司秦瞠目结舌地站在门口。
“你这个女人在干什么？快放开家……小少爷！”司秦很快反应过来，朝着宋瑶台怒吼一声就要冲过去抢人。
小少爷？
宋瑶台冷笑一声，脚步一挪就避开了司秦的手。
“退下！”司北枭这时喊道，“你出去！”
司秦不敢置信地看着司北枭，“可是……”
“她已经知道了，”司北枭淡淡说道，明明就是一张只有五岁年纪的稚嫩脸蛋，上面却满是不容置喙的冷漠神色，“出去吧，我有事要跟她说。”
司秦就算是不愿意也只能听令，关门之前警告性地瞪了宋瑶台一眼。
宋瑶台耸耸肩，一脸的满不在乎。
等到房门关上后，宋瑶台这才将司北枭放回到轮椅上。
刚坐稳，司北枭的身上突然一暖，是宋瑶台将白衬衫披到了他身上。
“所以，这就是你被大量辐射射到后的后遗症？”变成一个小屁孩而不是绿色大块头？
难怪他之前伤好的差不多了也没有立刻回来，而是给原主挖了这么一个坑，吸引其他人的视线。
堂堂司家家主在发作的时候会变成一个小屁孩，这要是让他的敌人发现，可就危险了。
只是，为什么他现在又要冒着危险回来？
是怕自己会对司家不利？
就不怕她会发现了之后对他更不利？
宋瑶台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司北枭了。
就如现在，明明情况对他很不利，他却在最初的生气后很快平静下来，让她看不出丝毫的情感变化。
这男人，很危险。
司北枭抬眸，看着倚在书桌前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的宋瑶台，心情并不是很美妙。
他并没有回答，因为没必要，而是冷声反问道：“你进来做什么？”
宋瑶台显然没有与他感同身受的意思，反倒是有些“看到你不开心，我就开心的”的愉快。
她一边警惕着，一边笑容可掬道：“在外头听到动静，怕你死在这里了，所以进来看看还能不能抢救一下。”
司北枭：“……”
这女人的嘴，用来怼其他人的时候会让自己心情不错，可当用来怼自己，司北枭就有种想要将它缝起来的冲动了。
“看到我活得好好的，你很失望？”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宋瑶台耸耸肩，“那倒没有，你死了对我没什么好处。知道蒋老大的身份，又知道我的身份却还要跟我合作，你应该不会是什么敌人吧？”
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你很聪明。”司北枭淡淡道。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想到这么多，判断出自己对枭没有敌意，而且还能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后这么快就恢复镇定冷静思考，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宋瑶台微微一笑，算是接受了他的称赞，“但也不会是什么朋友，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这个世界上，想要蒋老大人情的人多了去了，所以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司北枭有所求。
司北枭不答，宋瑶台眨了眨眼睛，“你不会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进军国际中心吧？”
司北枭的脸色唰的就黑了，好半天才咬牙道：“你想太多了！”
哼！
以他的能力，要进军国际中心需要靠蒋煦瀚帮忙？更别说，国际中心什么的，他根本就看不上！
宋瑶台道：“不是这个，那就是你的后遗症了？你想要用帮助我为人情，请老师尽力治好你？”
司北枭冷冷瞪她一眼，“我以为这是早就说好的，别忘了，你收了钱的，跟人情可扯不上关系。”
宋瑶台摸了摸鼻子，她忘了。
她微微弯下腰，盯着司北枭稚嫩的脸蛋，好奇地问道：“那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目的，”司北枭淡淡地说道，“我要做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不需要靠枭来帮忙。至于你，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能耐到底能到哪里，能在香江掀起什么样的风浪而已。”
宋瑶台冷嗤一声，“别说的那么好听，说到底还不是想要借我的手帮你扫清一些障碍。”
司北枭被拆穿也并不生气，冷声说道：“互惠互利而已，夫妻一体，夫人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扯我的后腿吧？”
宋瑶台微笑，“当然，就是当你老婆还要当你妈，这价钱……”
莫名其妙被占了便宜，司北枭脸色一黑，咬牙道：“情报网随便你用！”
“哇哦！”宋瑶台笑眯眯地赞叹道，“司家主果然大气，你放心，这个秘密我会好好替你守住的。”
说着，宋瑶台朝司北枭伸出一手。
司北枭有些警惕地看着她，“你要干什么？”
“替你把把脉啊！”宋瑶台理所当然道，说实在的，这么诡异的一个变异发生在自己面前，就算司北枭不说，她也会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的。
对上她眸底里的金光闪闪，司北枭突然就有种自己是小白鼠的错觉。
但还是乖乖地伸出了自己白白胖胖的莲藕般的手。
宋瑶台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他的手腕上，细细品着脉象。
良久后，宋瑶台收回了手，问道：“你第一次变异是在什么时候？”
司北枭说道：“爆炸发生后就变了，不过那次是变成了一个十岁大的孩子。”
宋瑶台：！！？
还能变成不同年纪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