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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傻,真的......”
任海平昏昏沉沉的这样想着。
“好好活着最好了,干嘛要跳楼呢”
往前一倒,就像一片落叶,好像很潇洒。但是在空中的慌乱感和求生欲还是让任海平后悔了。
他还能清晰地记得,在撞到地面的那一刻,就像一辆卡车把他顶在墙上。他想呼吸,想叫,但是只能哼哼唧唧的......
“喂,醒醒?”
任海平觉得有人在用手捏他的脸。
“嗯?”
“你醒了,快起来看看吧”
任海平一睁眼就看到尹逸峰披着金色的袈裟,一脸惆怅的看着自己。
“我怎么被扒光了?”
任海平向后退去,盘坐着捂着自己的档。
“我也是,不过我还有件袈裟”
尹逸峰看了一眼任海平瘦露出的肋骨无奈的笑了笑。
“往哪走?”已经开始接受现实的尹逸峰一时间有些迷茫。
“往东走,西边是山群,东边平坦肯定适合聚居”任海平身上挂着个草裙,正站在树梢上眺望。
尹逸峰看着任海平的简易草裙好像若有所思。
“看我干嘛?要不是时间不够我直接在胯上套个柳条框,搞成藤甲小兵兵”
“行吧,你下来吧,一会见到人了你这一身咋搞?”
“你先去给我弄套衣服回来,我要是被拍下来还不得上热搜”
“那我走了,你小心点”虽然尹逸峰为今天的遭遇所惊慌,但是他还是自己顺着一条小路,光着脚闲庭信步的走下了山。
此时二人还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所处的处境有多危险。
尹逸峰走后任海平就靠坐在树底下,在那里愣神。
“为什么我跳楼死后会出现在袈裟附近,到了这里,只有那个袈裟留下来了,别的东西都不见了,这袈裟肯定还有人对他动心思......”任海平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毕竟他是靠着袈裟重生了一次,谁知道被人拿走袈裟会不会被剥夺这来之不易的第二次机会。
“窸窸窣窣......”
还在任海平愣神的时候,一头背顶乌黑的饿狼从草丛中慢慢钻了出来。
“我——干!”任海平瞄到黑狼,双腿慌乱的蹬起身子,不自觉压低声音,立马就要转身爬上树躲起来。
但是任海平马上又松开手转过身面对饿狼,因为有很多问题徘徊在任海平脑子里
“我一跑他肯定知道我怂,肯定追我”
“那狼到底会不会爬树呢?”
“tobeornottobe?到底爬不爬树,西边是山肯定会跑丢,东边已经堵死了”
无数个慌乱的想法像走马灯一样从任海平脑子里闪过。
——但最后还是理智占据了头脑。
任海平觉得,还是先对峙,再看看爬不爬树。
饿狼似乎很有耐心,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任海平。毕竟不到迫不得已,独狼的谨慎有时候更适合生存。
但是反观任海平,却完全是被支配的一方。他现在只觉得后背发凉,从后脑勺一路凉到沟里去,比洗脚城小妹儿在身上吹的气还让人刺激。
饿狼还在慢慢向任海平走去,嘴里不断滴落口水,眼睛里闪着的绿光,无一不表露出他的饥饿。任海平看着比自己腰还高的黑狼,实在受不了这种压迫和被人紧闭的距离。只见他大喝一声,把草裙的草抓起来,张成好像一个绿色的羽翼。
饿狼终于停下了试探的脚步,开始用压抑住饥饿的双眼打量起任海平。
“谢天谢地,我能不能打过他?”
任海平回过神才觉得自己的肾上腺在激增,手脚都略微有点失去了触感,感觉不到草裙的存在,好像在做梦。
任海平的手臂微微颤抖。
“呼......”
“该死,不会先帝创业未半吧”
“希望我看起来还有一点威胁......”
任海平注视着它的眼睛,一双充满饥饿和疲惫的双眼。
任海平已经和他对峙了半个小时,他觉得自己在这么和他对峙下去,天可能会黑下去,如果尹逸峰还不到,怕是直接被饿狼在黑夜中咬断喉咙。
再就是他真的站不住了,毕竟这么久的对峙,无论从心理还是生理都是一种考验。
“踏奶奶滴,直接来—罢——!”
吼完,任海平捡起一块手榴弹形状的石头,冲向饿狼。
“呜——”
饿狼嘴里发出一声闷叫,眼睛里的饥饿不再压抑,张开兴奋的獠牙,蹬出双腿向任海平冲去。
“诶~~啊咦~~呀~!”任海平一看饿狼冲向自己,半个小时做的心理建设瞬间崩塌,直接掉头的抱着树,连哭带嚎连蹬带爬了上去。
饿狼冲到树下跳起来冲着任海平的屁股就是一口。
吓得任海平一只脚直接踩空,左脚指甲直接被树皮蹭掉,但是索性没有被饿狼得逞。
饿狼一口咬空,没有继续往树上爬,只是站在树下盯着到嘴边的鸭子。
“嗷呜——”饿狼坐在树下高昂一声,却又无可奈何。
“傻了吧,爷会飞”任海平的四肢全夹在一棵碗粗的树枝上,但他嘴里还不忘着嘲讽。
饿狼站起身,围着树急的直转圈,最后转了十几分钟,还是气愤的呜叫着走向了西边的山林中。
“你这裙子后面让你擦屁股了?”归来后的尹逸峰一脸狡黠的看着任海平。
“是啊,人有三急,再说你不是能送来衣......等等!你这衣服不是在开玩笑?这东西擦脚我都嫌弃”任海平看着手里的粗麻衣有些哭笑不得,似乎还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我们穿越了”尹逸峰眯了眯眼睛看向任海平。
“早就看出来了,这里的动植物可不太一样”任海平边套衣服边唠叨。
“好吧......”尹逸峰似乎有些失望。
“带你去村子里,我跟族长说好了,晚上三个人去玩斗地主。”尹逸峰盯着地上的草裙和树下的狼脚印吐槽了两句。
“啥牌你都敢叫,你会玩个屁”任海平生怕尹逸峰看出什么,拉着他就往山下赶。
紧赶慢赶,两人终于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了村子里。
村子里一片稻田长得郁郁葱葱,不时有孩童的笑声和狗叫声穿插在宁静的村庄,可以暂时看得出这是很难得的,一片远离纷争的净土。
“咳咳,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鸡蛋伴着汗臭的味道”任海平扭着眉毛和眼睛,捂着鼻子问向尹逸峰。
“可能是你身上的擦脚布的味道”尹逸峰揶揄的看了他一眼。
“我是认真的”任海平严肃起来。
“没有,你看这些村民的精神状态,我觉得这地方没问题,最有可能是你水土不服”尹逸峰笑了笑。
“嗯,就闻了一阵,可能是村口有牲口”任海平嘴上说着但心里还是留了个心眼,因为任海平知道这是死人身上独有的气味,但是尹逸峰天天开灵车也没有闻出来,进一步证实了这种味道就是从小到大只有自己能闻到的死人味,只不过这次的浓烈程度有些超出他所能接受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