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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顾沈言就努力地睁开了双眼。
睁开眼的这一瞬间，周围的强光刺激着他，他条件反射地伸手捂住了眼睛。
花凝然安慰道，“没事的，慢慢来，一点点适应。”
在花凝然的鼓励下，顾沈言花了半个时辰才终于适应了周围的环境。
他看清了周围事物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今天很好看。”
“谢殿下夸奖~来，殿下尝尝我的手艺。”
花凝然的反应很正常，正常到连顾沈言都觉得自己的眼睛是不是一直都是好的。
可是眼睑那里残留的药味提醒着他，那漫长的几天暗无天日的生活全是真的。
顾沈言吃了两口就放下了，他偏过头专注地看着她吃东西。
花凝然抬头不解地看着他，“殿下怎么了？”
“没事，你吃你的。”
“殿下也吃嘛。”花凝然用筷子夹起一小块桂花糕递到了他的唇边。
顾沈言也很配合。
看着她，顾沈言问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花凝然想了想，最后说道，“暂时还没有想好，殿下不知道赏什么的话，就送些女人喜欢的绫罗绸缎、胭脂水粉吧，我喜欢这些。”
“好。”
陪顾沈言吃完早饭，花凝然就回自己的院子里了。
刚走进院落就看到樱落在晒衣服，“樱落~”
“诶，小姐。”樱落小跑着过来，她欣喜地问道，“听说殿下的眼睛能看得见了？”
“嗯。”
“太好了，还是小姐你厉害，一出马就治好了！真棒！”
“既然殿下的眼疾好了，那么明晚……我们出府玩。”
“好！”
第三天早上，在床上躺了许久的夜行衣终于醒了。
他的下属看到他醒过来，高兴得不行，“大人，您醒了啊！”
“嗯。水。”
“马上来。”
下属端着水小心地喂到夜行衣的嘴里。
夜行衣喝了两口就有点缓过来了，“你帮我查下我昏迷的时候，谁来过这里。查有没有女人来过这里的记录。”
“女人？我们锦衣卫可是少见的很。”
“快去查，年纪大概在15、16岁的样子。”
“哦哦好。”
没一会，属下就回来复命，“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来过这里。来的全都是男御医。”
“嗯，知道了。”夜行衣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想，难道自己真的是太虚弱了，以至于都看花了眼？
“对了，王府那里，我让你去暗中保护樱落，你派人去了吗？”
“自然。只是王府里多得是暗卫，人多眼杂的。派去的兄弟也只能是偶尔看一看樱落姑娘是不是安然无恙。”
听到樱落的名字，夜行衣的脸上有了笑意，他的声音也软了许多，“她是不是很漂亮。”
“漂亮？漂亮不至于，小家碧玉倒是真的。”
夜行衣白了他一眼，“她这样的还不漂亮？你什么审美啊。”
下属很不服气，“大人，属下虽然人微言轻，但是属下去过的风月场所可不少。要说这京城的美人啊，可没人能比得上春风阁的头牌司音姑娘~属下可从来没见过比司音姑娘还清冷美艳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