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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可怕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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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可怕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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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他很害怕秘密被发现。
    他愧疚,对白芍、对刚出生的儿子,他都心怀愧疚。
    他对白芍温柔体贴,对儿子宽容溺爱。
    他从不忘记跟白芍的任何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也不会忘记和儿子之间的种种约定。
    他自认除了这个秘密外,他是个完美的丈夫,也是个合格的父亲。
    同时,他也对和辛迪所生的亚斯心存愧疚。
    他无法对外人说,亚斯是他儿子。
    相比亚瑟,亚斯失去得太多,同样是他的儿子,所能得到的资源却大不相同。
    亚瑟是内穆尔家的子孙,身上流着高贵的冯氏血统。
    亚瑟可以就读昂贵的贵族学校,而亚斯只能去普通的平民学校。
    就算他有钱,贵族学校也不是谁都收的。
    他对亚斯多了一点怜爱。
    亚斯一天天长大,他对亚斯的真心也一天天增多。
    刚开始,他对辛迪戒备提防,亚斯的出生,他不相信没有辛迪的算计。
    时间长了,戒心一点点消磨。
    辛迪再次怀孕的消息,如晴天霹雳把他劈了个内外皆焦。
    他气得浑身发抖,怒问她,孩子是怎么怀上的,每次他都做了措施,怎么可能再怀上孩子。
    辛迪任由他发脾气,不置一词。
    他让她把孩子打掉,她说什么也不干。
    他大怒离去,再次见到辛迪,辛迪身边多个阿诺。
    他怀疑阿诺的身世,又去做了亲子鉴定。
    鉴定书上的白纸黑子再次击溃了他的侥幸。
    他拿着鉴定书问辛迪,你到底想怎样?是想毁了我吗?
    他明明白白告诉她,如果有一天,秘密被揭穿,他也不可能娶她。
    他不可能娶一个存心算计他的人。
    辛迪沉默良久,说道:
    “我爱你,你却不能陪我,我想多要个你的孩子陪我,有什么错吗?”
    他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从那以后,他再未与她有过肌肤之亲。
    可她,还是怀孕了。
    这次,他连气都懒得生,不顾亚斯和阿诺的呼喊,甩手离去。
    直到安迪出生,他才见到辛迪。
    他一句话未与辛迪说,抱着孩子直接去了鉴定中心。
    看着鉴定书上的白纸黑字,他才知道女人疯起来有多可怕。
    三个孩子一天天长大,辛迪让他来的借口也越来越多。
    三张同样可爱的笑脸,甚至带着点讨好,不似亚瑟兄弟仨人,索取他的父爱时,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孩子的心是敏感的,他们说不出来,却能感觉到父母之间的某种不和谐。
    他来的时候不多,每次回来,孩子们的亲昵,都让他拉不下脸。
    几个孩子像粘在他身上,他的心一软再软。
    纸是包不住火的,他的秘密还是被艾德发现了。
    艾德铁青着脸,挥拳就揍他,问他:“你怎么对得起白芍。”
    他恼羞成怒,反讽道:“艾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白芍。”
    艾德顿了一下,拳头下得更狠了。
    他不服气,跟艾德对打,二人没了力气才住了手。
    艾德抹了把头脸的血渍,说道:
    “你我同时认识她,那年,是你跟父亲建议我去南非开矿的吧?目的就是引开我,等我回来,你们已经好上了。”
    他讥笑道:“我不引开你,你就有把握她喜欢你?哼!你的女人缘一直不如我。”
    艾德顿了一刻,神情黯然:“没试过,谁知道呢。”
    他擦去嘴角的血渍:
    “别以为发现我的秘密,你就有机会了。白芍就是跟我分开,也不会跟你。别忘了,她是中国女孩儿,中国人未必接受得了弟媳妇儿嫁给大伯的事儿。”
    艾德摇摇晃晃起身,沉沉道:
    “我很清楚,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不妨试试,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一瘸一拐走了。
    这次,艾德揍他,他没了还手的底气。
    除了护住头脸,他没往艾德身上伸一个指头。
    他认为艾德是在替白芍揍他。
    他以为白芍发现后,会哭闹会骂他,会有各种各样激烈的反应,想象中的情境一样都没发生。
    她问:“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她说:“带我参观你们的家吧。”
    最后,她说:“打扰了。”
    在马斯埃尔克街28号看到白芍时,他整个人像被梦魇了。
    说不了话,也动不了,恐慌到呼吸都停止了。
    白芍走后,他满脑子都是白芍说的那三句话。
    他反复回想她进门后的一举一动。
    内心里,他希望白芍跟他吵闹的,甚至希望白芍跟他动手,那样,他心里会好受些。
    什么都没有,她就那么淡淡然然的走了出去。
    他以为,她会平平安安到家的。
    没想到,出门不到十分钟,她就昏迷了。
    这才知道,她没有表现的那么淡然,他伤透了她的心。
    艾德说,她可能醒不过来了,醒过来可能会痴傻。
    他心如刀割,身上的伤痛反而不那么疼了。
    阿尔瓦的面颊不断滑下泪来。
    “爸爸,你哭了,是不是很疼,我叫医生来。”
    亚斯心疼地看着爸爸。
    阿诺和安迪也是一脸担心。
    阿尔瓦摇摇头,泪却掉得越来越多。
    今天是盖理盖文5岁生日宴,妻子人事不知躺在医院里,他……躺在这里。
    孩子们没看到爸爸妈妈,很伤心吧。
    他是个糟糕的丈夫,也是个很糟糕的父亲。
    辛迪默默站在一旁,不出一声。
    事发后,阿尔瓦没再看过她一眼。
    她很矛盾,说不清,是希望白芍发现,还是不希望白芍发现。
    上大学没多久,她就注意到高她两届的阿尔瓦。
    阿尔瓦,高大、帅气、聪明、活泼、风趣……身上集合了所有女人喜欢的特质。
    她费尽心机做了他女朋友,处处讨好,可他还是跟她分手了。
    跟她分手后,阿尔瓦很快有了新女朋友。
    她不意外,他那么出色,怎么会少了女朋友呢。
    阿尔瓦的每任女朋友她都知道。
    每每她都会跟她们做比较,比脸蛋、比身材、比才学……比所有能比的。
    除了家世,她自认不比阿尔瓦的那些个女朋友差。
    她知道,阿尔瓦这样的男人,很难会为了一个女人停下来。
    他不到累得走不动路,不会被任何一个女人绊住腿。
    她那么爱他,有的是耐心等他走不动路的时候。
    没想到,很快听说阿尔瓦要结婚了,娶的还是一个中国女人。
    这个消息,让她极不甘心,中国女人,她凭什么!
    她搜集白芍的信息,白芍是艺人,在中国很有名,真真假假的消息搜了一大堆。
    她像魔怔了一样,疯狂跟踪阿尔瓦和白芍。
    这种事,她没少干,阿尔瓦跟每任女朋友的约会,她都悄悄跟踪过。
    跟踪的次数越多,她越心凉。
    阿尔瓦看那女孩儿的眼神,她从未见过,也从未在阿尔瓦的其他女朋友那儿见过。
    阿尔瓦想尽办法哄她开心,而其他的女人想尽办法哄阿尔瓦开心。
    这些女人……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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