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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余波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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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余波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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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风环绕着的少女高举起无形之剑,强大的气压从剑中释放,直到良久才停息。
    黄金的光辉在风暴中闪耀,又被风包裹着化于无形。
    少女凛然凝视着紫色的敌人,不知道她曾遇到什么敌人,战意奔腾着已然达到最高状态。
    “saber,遵从ster的召唤而来。——rider,到此为止了。”
    “saber来了啊,我的任务只是侦察,只不过发现一个笨蛋后忍不住动手了。”
    了解到自己的不利吗?rider的声音远远传来,最后一击也没能杀死我后,她放弃了再战的打算,轻轻地向后跃起,回到寺院的阴影中。
    “……说起来这里可是caster的阵地,并不是我们作战的好地点。只好把战斗留给下一次了。看好你的ster吧saber,希望你还能留到与我交战的那一天。”
    rider最后的一句话还回荡在耳边时,saber走到我的身边,俯身向倒地的我伸出戴着银白色铠甲手套的右手。
    “卫郎,你受伤了。”
    saber的声音有着让我平静下来的安宁,黑暗中的少女,身上的铠甲发着清亮的光辉,让我忆起与少女初次见面的情景。
    “怎么了……”
    saber疑问的声音将我从沉醉中惊醒,我拉着saber的手站起来,觉得脸上在发烧。
    “啊……哦,没什么,又被saber救了啊。”
    由于过度强化的缘故,现在我的全身关节骨头无处不痛,低头还发现有一道巨大的伤口横穿腹部,应该是rider第一次攻击时留下的吧。
    还好划得不深,不像berserker那次一样什么都掉出来,也庆幸saber带来的自愈能力帮我止住流血。
    总而言之,我没死真的是太幸运了。
    saber为我检查一下伤口,松了口气,然后才问出了她心中的疑问。
    “士郎,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
    想起自己是因为不见了saber后,就做下了直闯敌人大本营的蠢事,真是笨得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我只感觉自己的脸又红了。
    “……是过来找你的。”
    saber皱起了好看的眉头,谴责的目光一下子把我穿透。
    作为一名ster,冒失地出现在敌人的阵地上,也许这是saber见过最愚蠢的ster吧。
    saber看着我的表情有些沉重,却只说了一句话。
    “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说罢便转身率先走向山门。
    我跟随着saber的身影离开,今晚的冒险到这里该结束了。
    又被saber救了一次,该怎么感谢才好啊。
    犯下了这么大的错误,saber回去后一定会好好训练我一顿。
    回家好好为saber做一顿美餐赔罪吧。
    “士郎小心!”
    蓦地——
    saber身形疾退,到我身边时左手猛地把我推倒,右手高高举起,劈向眼前的空气。
    “轰——!”
    大气发出撕裂的轰鸣,耳朵嗡嗡作响再听不到其它声音。
    地面震动着,仰躺在地面的身体被震得发麻。
    热量随着空气的流动席卷而来,灼烧着皮肤。
    不知所措地张开眼睛时,看到的是空中飞舞的各类碎片,我不得不用一只手紧紧捂住了脸。
    所幸没有任何碎片插在我身上,因为saber刚才向前的一击卷走了向我袭来的碎片。
    良久之后,卷动狂舞的空气才恢复了平静,被破坏的听觉也逐渐正常,saber也才我身边让开一步。
    “这是——怎么回事?”
    总算撑过了这场爆炸,我艰难地爬起身,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呆住了——
    柳洞寺的山门,消失了。
    原来是山门的地方,连同旁边的树林,变成了一片火海。
    火粉如荧火虫在夜晚的黑暗中飞舞,最明亮的中心就是我们将要经过的山门所在。
    “士郎快跟上。”
    saber没有回头检查我的状态,她一直向前冲去,无形的剑在挥舞着在火海中分出一条道路,似乎相信我绝对能跟上她的脚步。
    我鼓起劲跟随着saber,沿着道路来到山道上,最先看到的是一名和服武士。
    身穿在爆炸中破损的蓝色武士服的日本武士,手持一柄奇长的太刀,自然的立在山道上。
    这光景,只有在战国时代才会出现吧。
    山道的更远处,与武士对峙的是archer。
    红色骑士这次破天荒地没有拿出黑白双刃,而是举起了一张弓,简单没有任何装饰、没有箭的弓。
    刚才的爆炸应该就是他引起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箭才能有这种可怕的威力。
    “可惜了,果然无法牵制你的行动的话,也就不能做到一击致命。”
    近战archer不是assassin的对手,光靠远程作战则无法限制对方的闪避,一击之后,archer便确定自己一人无法战胜对方。
    ——至于新来的盟友。
    我注意到archer望过来的目光,注意到saber的状态后,反而皱着眉头,满怀遗憾地放下了弓,似乎不准备再战斗。
    saber现在不是很好吗?
    从被召唤到柳洞寺,saber就一直保持着凛然的斗志,我深切地感觉到她几乎能战胜一切斗志。
    “武士最需要防备的就是并非武士的敌人,所以优秀的武士都会进行闪避弓箭的修行。archer,想要打败我,你还得有更多的手段才行。”
    注意到有意外的来客,武士向山门侧过头,淡然的眼神掠过我,在右手紧握无形之剑的saber身上停住。
    “如此美得眩目的剑气,你是saber的servant吧。”
    “我便是这一次战争的saber,我问你,你是什么servant?”
    “servant.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
    武士干脆利落地给出了答案,甚至包括他的真名。
    “什么——”
    出乎意料的问答,让saber吃惊不已。
    “看来saber救下了你的ster,既然你能从寺里出来就请离开吧,可惜今晚不是与你过招的好时机。”
    自称佐佐木小次郎的servant,以欣喜的目光盯着saber,像在享受saber的狼狈相。
    “下次双方都在更好的状态再过来吧,saber。到时候再领教你的剑术。”
    assassin遗憾地摇着头,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saber异常地没有说话,而是放任对方离开,她目光游移着,发现对方远离后才放下剑驻在地上。
    “saber你……”
    头脑迟钝的我终于查觉到saber的不对劲。
    一直沉默着尽量少说话可以理解为不想在战场上废话。
    但少女却尽量不让我注意到她的表情。
    现在叫她也没有反应。
    我绕到她的身前时,保护saber的铠甲,突然消失了。
    只穿着青衣的她身体晃了一下,朝着背后火海中的山门倒下。
    落到了张开手臂的我的怀里。
    艰难的穿透云层的月光下,saber苍白的脸上布满了冷汗。
    少女一动也不动,像是很痛苦地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果然,saber遇到了意外的敌人。”
    红色的骑士出现在身边,并没有什么恶意地举动。
    面对曾砍伤他的saber,archer只是检查了一下saber的情况。
    “一口气消耗了过多的能量,身体自己停止了机能的样子,不过她能撑到这时候真是奇迹。”
    “archer,她什么时候会醒?”
    虽然不想依靠身边这个男人,但现在只有问他了。
    “saber睡眠时会在体内积累一定的魔力后清醒,当然——如果你能给她提供魔力的话,saber会醒得更快。”
    archer又发出他恶意的冷笑,嘲笑着我的无能。
    作为不合格的ster,我连提供魔力这种事都做不到。
    我没有回答地抱起saber走下山道,回头看到archer站在后面没有离开,红色的身影侧立在渐渐熄灭的火海之前,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不准备走吗?”
    那个servant回过头看向我,或者是我怀中的saber,他的眼睛从刹那的迷茫中回复清明,然后露出了极其恶劣的笑容。
    “哼哼,想要找保姆的话还是去找别人。”
    ——真想杀了他。
    我换个姿势把saber背起来,准备步行走完回家的两小时。
    来时骑的脚踏车没法带上昏迷中的saber,只好等下次再骑回来。
    卸下白银铠甲的少女,身子出奇的轻盈,尽管经过锻炼,身体还是那么纤细。
    轻得大概只有四十公斤左右,本来应该不会这么累的。
    不过,那是在搬货物的时候才不会累。
    我以前从不知道,抱着睡着的人类——还是女孩子——走路,会是这么累的事情。
    不是在肉体方面,而特别是在精神方面。
    抱着的时候感到的柔软,还有近在身边的呼吸声,侧着的头安稳地靠着我的肩,发丝摇摆着擦过我的脸颊,都不由得让我分心。
    这就是saber,突然闯入了我的生活,破坏了我的平静的少女。
    缺乏真实感的存在的少女,此时我深刻地感觉到了她的气息、她的温度。并且,托起了她轻盈地份量。
    这一刻,我突然感谢起圣杯战争了,如果没有圣杯,她就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我还是每天憧憬着父亲,早上锻炼着自己,然后无条件地去帮助别人。将别人不曾理解的生活当作自己的命运,永远的继续下去。
    ——没什么可以考虑的,成为正义的使者原本就是我的理想。
    然而在今天,我突然接触到了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心情。
    我想背着saber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想要保护她不受伤害。
    这是在以前的生活中,我从未体会过、如花朵从心底绽放一般的心情。
    即使以正义的使者的名义完成多少善行,也从未有过此刻的充实与快乐。
    过于激荡的感情甚至让我变得恐惧,保护一个人并没有错,然而这从未体验的心情属于正义的使者吗?
    过量的感情,一定会让我变得不是原来的自己。
    努力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开始考虑另一方面的问题。
    今天的行动实在过于鲁莽,如果不是抓住时机使用令咒,我一定会死在柳洞寺。
    不管自己抱有什么想法,作出多少行动,其实我一直在依赖saber。
    我的圣杯战争,仅仅是让saber挡在我前面。虽然这是servant的职责,但每次都会让saber受伤。
    我不想她受伤,我想保护她。所以,我还想为她做更多的事情。
    我能做得到吗?在迷茫中,我不由得咬了咬牙,想起了远坂警告我的话。
    ——无论你付出多大的努力、牺牲自己、甚至更多人的生命,这世界也会有你无法拯救的人。
    在杂乱的思绪中,我不知不觉回到了家门口。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总算进入了走廊,我疲惫地把saber放在走廊上。
    “真是的,为什么总是逞强让大家担心。”
    saber脸上的冷汗已经消失,一路上睡得像死掉一样的,又好像马上就会醒来。
    ——可恶。
    明明还有很都话要跟她说。
    为什么逞强去战斗。
    还有感谢她又救了我。
    但她睡成这样我不就什么都说不口。
    “算了,等你醒来后我会好好教训你的啊,saber。”
    然后,在我打算再抱起saber而伸出手的瞬间。
    “……算了,随便你。士郎有什么兴趣、想要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为什么
    都过了凌晨两点,远坂还会出现在走廊上。
    “远、远远远远远远远坂……!?”
    “什么啊,一副看到妖怪的样子。我没意见啊你就继续吧,我只是起来喝水的。”
    “咦——啊、不是的!这不是、绝对不是!那个、说来话长、也就是我只是想把saber带到房间去而已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嗯,差不多。”
    “骗、骗人!明明就一副不懂的口气!”
    “就说我懂的嘛。saber一个人去战斗,士郎是去阻止她的对吧?然后不知道发生什么麻烦saber就昏倒回来了。怎样,可以吗?”
    “啊……嗯、嗯。好厉害,全说对了。难道archer回来告诉你了吗?”
    “archer也在那里吗?有两个servantsaber还有出事,你们遇到了什么敌人?”
    “有caster、rider、最后还遇到了assassin。”
    我数了一遍今晚出现的敌人,自己不禁吸了口气。
    “还有saber不知道遇见了谁,caster、rider没有对上saber就走了,assassin对付的是你的archer。”
    “具体情况后面再说吧,你现在不要把她带到房间去吗?就算是servant,在这边睡觉我想也会感冒的喔。”
    “不,我现在正要带她到房间──”
    虽然我正打算要抱saber起来。
    但是……
    被这样盯着看,很难出手。
    “……远坂,不好意思,可以抬一下saber吗?”
    “我来?算了也可以。你先休息吧,详细情况等archer回来再说。”
    远坂嘿咻一声,把saber抱了起来。
    远坂虽然爱开玩笑,但这时候果然还是很可靠。
    ~~~~~~~世~~界~~需~~要~~分~~割~~线~~~~~~~
    圆藏山下,saber与killer交战的地点。
    战场上空无一人,阻拦过saber的ster与servant已经离开。
    红色的servant在战场的中央隐现,他伫立在月色下的平地上,锐利如鹰的眼睛认真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地面像经历了一场风暴般非常干净。
    一丛丛以环形向外倒伏的草丛,标明了风暴的中心。
    周围的树木叶子大部分已经脱落,尚还清翠的绿叶以远离战场的方向飘到了更远处。
    干净的环境让archer更清楚的观察到地面隐隐交错的剑痕。
    深而细小的伤痕,说明敌人使用的是长而轻的刀剑类武器。
    被风划裂的粗糙剑痕则是saber的手笔。
    逆着风暴的方向,archer找到了一双脚印。
    脚印深深的踏在地里,似乎是被重锤敲下去的。
    再向前几步,又找到几对脚印,这些只有脚尖的脚印在地面钻出一个个眼,越来越浅的脚印的延伸方向,是风暴的中心。
    archer向着这个方向看去,风暴的中心后面,有几颗高大的树木。
    沉吟着,archer来到树木旁边,右手抚上一颗年代久远、粗细超过50厘米的成熟树干。
    “哗、啪——!”
    粗壮的树干竟然被archer轻轻一触,就向一边倒去,错乱的枝干摩擦着其他的树枝,发出哗啦的声音,重重的倒在地上。
    这场景让archer吃惊得目瞪口呆。
    archer用手按上去,好像按住了玻璃一样光滑。
    “这就是saber遇到的敌人吗?难怪能把她逼到这等地步。”
    某个声音从archer的身后传来。
    archer没有丝毫惊讶地转过头,蓝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一路上你都不现身,我还以为你不准备出来呢ncer。”
    “哼,只不过来看看你离开的目的,我倒是很奇怪你居然不担心我去杀了你的盟友。”
    “你们所谓的骑士风度我早已清楚。何况,另一个问题对你来说更重要吧。不是ncer?”
    听到archer似乎一切尽在掌握的语言ncer的表情变得冷酷,腥红的长枪在月色挥舞出致命的华丽光彩。
    “果然你相信能把我引过来,那么,是否准备好回答我的问题呢?archer。”
    长枪ncer的身前停驻,蓝色的骑士像准备猎食的豹子般压低,问出了最后一句话。
    “为什么——你会有cdbolg(伪螺旋剑)!”
    cdbolg,ncer所持有的魔枪gáebolga并称魔枪和魔剑,传说中这把剑寄宿着天雷的强大力量。
    剑的ster,正ncer的好友菲尔克斯·马克·罗伊的佩剑。
    与好友不得不接受相互残杀的命令时ncer就曾对这柄剑许下面对cdbolg就撤退一次的诺言。
    所以这柄剑ncer来说,属于天敌一类的宝具。只要cdbolg出现ncer就不得不背负着败在这把剑下一次的宿命。
    在山门前archer与assassin的战斗中,隐藏在一边ncer看到archer最终使出了这柄剑。
    不——
    并不是真正的使用。
    archer只是将cdbolg架在弓上,当作箭射出去后引爆而已。
    柳洞寺山门的毁灭,就是牺牲cdbolg换来的大破坏。
    无从得知archer如何拥有了这支宝具。
    但archer确实亲手ncer好友的爱剑,毫不留恋地毁灭。
    “archer,我不想问你怎样得到这柄剑的,我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毁掉这柄剑?”
    “哼哼,想要知道原因吗?用你的枪来问吧。”
    对ncer的质问,archer则以挑衅的语气回应。
    红色与蓝色的战士,虽然身形相似,然而内在却完全不同,没有cdbolg的原因ncer也一直抱有较量一番的想法。
    因此爱尔兰的光之子也不再废话,而是亮出了自己的腥红之枪。
    或许,双方都等了这个机会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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