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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着那怪物。
在等着它说下一句话。
过了会儿，它终于拼凑出了一句不同的话。
“为什么，你、你。”它指了下姜离，又指了下秦渡，如果有表情的话，它定当是满脸疑惑：“能有这样的力量？”
“什么力量？”姜离问：“你当了这么久的恶鬼，只有我们两个能将你的化身打碎吗？”
“不。”它大概是说了几句话后，稍微变得顺畅了一点。
就好像是一把钝刀放在磨刀石上磨过以后，很快就可以变成锋利，重新砍肉。
这个怪物的状态也和这个差不多。
它说：“你，不是第一个。”
姜离反问：“第一个是谁？”
“不知道。”它回答：“我曾经见过，但时间太久了，我记不起来了。”
它是这样的形态存在，脑子本来就是愚钝的。
许久没有回想过以前的事情，早就生锈了，想不起具体的了。
但是，姜离几拳将它给打崩之后，它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点事情。
但只有很淡的印象。
所以想要走近一点。
再次被打碎，他们跑了。
于是今天晚上顺理成章地出来寻找她。
想让她再打一拳，看能不能在这股力量下，再多想起一点什么。
“所以……”姜离的表情一言难尽：“你是来找回忆的？”
恶鬼不是来杀人的。
是来找回忆的。
姜离看向秦渡，大大的眼睛透着满满的疑惑：“你以前过的特殊副本，也都是这样的？”
秦渡顿了下，耸耸肩，说道：“我以前没碰到过这样的情况，但是以我的了解，特殊副本的恶鬼是存在恶梦游戏中非常久远的存在，在这里面的时间长了，它们渐渐的拥有自己完整的思想和脾性，能力与日俱增，除了离不开副本，必须要镇守这个副本之外，其余的一切都可以不遵守，游戏拿它们毫无办法。”
“所以它们可以不杀人？”
“不。”秦渡说：“每个副本里，只要有玩家进来，必须要见血，这是恶梦游戏的硬性规定，如果没有死人，这个副本会被重启，所有人重新来过，直到真正见血为止。”
也就是说，如果恶鬼一直不杀人的话，游戏重启，所有人都没办法离开这里。
这将是一个非常耗时的轮回。
所有恶鬼也会在这种轮回中，能量被慢慢消耗，最后可能会灰飞烟灭。
所以，这个规则知道的人非常少。
而且，每个副本选取的都是怨气冲天的恶鬼，给玩家发放的身份也是恶鬼不喜欢或者厌憎，总之，都是倾向于恶鬼那一方的。
所以基本上不存在恶鬼不会杀人的情况。
这一条规则就相当于无。
“说白了，这还是个杀人游戏。”
姜离发现恶梦游戏的规则全部都是为了杀人而制定的。
必须要有人死，否则副本的存在就完全没有意义。
“但是它可以随意选择杀谁是吗？”
“是。”秦渡说：“恶鬼每天挑选要杀的人都是随意的，全部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