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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席小琴渐渐清明的眼神中，秦渡沉声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的母亲是全心全意的为你，你无法分辨好坏，那就听你母亲的话，并且支持她的一切想法和行为，这绝对不会有错。”
他看向黑雾筑成的食堂大门，说：“包括眼下。”
姜离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此刻秦渡的侧脸被笼罩在降下来的黑暗中，不甚清晰。
席小琴双手掩住了脸，哭泣声从指缝中传来。
变成了鬼后是没有眼泪。
只有极度伤心的时候，才会流出血泪。
此刻，席小琴的指缝间渗出了几滴血泪。
她更咽着说：“我、我对不起妈妈。”
妈妈是因为她跳楼而死才变得疯狂的，才会按照邪法抱着她再次从顶楼跃下。
一开始，玩家到来，她知道杜梦兰会怎么杀人，所以才提示了被选中的人，让他们去顶楼。
顶楼是她在那儿，只要她一直拖着玩家，不要他们下去，杜梦兰就没法杀人。
但没想到第一个死者她害怕，不听话，留在了房间里，换了别人上去。
结果还是死了。
她一直都在暗中的帮助着那些将要死的人。
但很少可以成功的。
而现在，她终于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去帮别人？
难道她应该帮的，不是自己的妈妈吗？
妈妈才是她最重要的人。
别人算什么？
是她错了。
是她的思想一开始就错了。
就在这时，姜离冷淡的声音传来：“你以为你在这样的情况下帮助了别人，与你母亲对着干，就是善良吗？那叫愚蠢和可恶。”
真正的善良应该是有棱角的，也应该懂得分辨是非对错，用在对的人身上。
不值得的人，你对他好，那就是无底线的放纵。
懦弱和自卑是原罪。
没法让自己强大起来，就没法抵抗所有的不公与残酷。
席小琴蹲了下来，泣不成声。
其他人看到这场面，虽然觉得也有点悲哀，可更多的还是复杂和惊恐。
能把鬼给说哭的人……
他们真牛！
除此之外，已经没有别的话想说了。
姜离没那么多的时间和耐心给她说多少大道理，她自己都不太活得明白。
所以连缓冲的时间都没给席小琴，就直接问道：“出口在哪儿？”
席小琴哭得太伤心了，乍一听到这话，还打了个哭嗝，才断断续续地说：“在、在校、校门、口。”
姜离简单地“嗯”了声，就朝秦渡和季小雨示意，直接走了。
俞飞挚和邓柯等人见状，也连忙跟上去。
两人是找过校门的，一直没找到过，所以听到出口在校门，非常疑惑。
“校门在哪儿？”
季小雨说：“跟着我们来就行了。”
然后，就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谁有异议了。
因为经历了刚才的事情，谁若是还对姜离他们有质疑，那就是真的蠢了。
他们从来都不知道，副本原来还可以这么过。
不用辛辛苦苦找出口，鬼怪还能直接告诉你。
这差距对比，令人羡慕又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