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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世晏洵给楚玉笙的情感,她挣扎过,反抗过,这么长时间以来没有松口,就是因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如今她不怕了,只是没想到下定决心后这么轻松。
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又紧张担心折腾了一夜,楚玉笙终于在天微亮的时候守在晏洵的旁边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好像只是眨眼的时间,楚玉笙就被外面吵闹声给惊醒了,她猛地抬头,这才想起来昨晚都做了什么,又想到一直发烧的晏洵,她垂眸看过去时发现地上的人不见了。
“我在这。”
微弱好笑的声音在她另一边响起,很近,楚玉笙连忙偏头看了过去,发现他就坐在她旁边,靠着墙,他神色苍白,但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一看就知道他心情很好。
楚玉笙见他能说话,心下松了一口气,二话不说抬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可能是觉着不准,她凑过脑袋直接与他脑壳相抵。
晏洵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吃力地抬手扣住了她的后颈,不让她离开,他如墨的眸子深情地望进她的眸子里,她眸眼泛光,柔和而又静谧,好像有什么变了但又不知道具体哪儿变了,他低声道:“一醒来就看见你在我身边,我还以为……在做梦。你怎么做到的?和他交易了?”
他声音很轻,有气无力的那种,但偏带着几分气弱的诱惑,让人有种强烈的保护欲。
楚玉笙没有挣开他,就这样乖顺地靠着他的额头,轻声道:“嗯。再不交易,你就死了。”
晏洵闻言神色一凛,不禁皱眉道:“他欺负你了?”
“你觉得……”楚玉笙觉得好笑,垂眸盯着他发干的苍白红唇半晌,缓缓道:“除了你,还有谁敢欺负我?”
晏洵一怔,如墨的眸子带着几分不可置信,随后闷声笑了起来,许是牵扯到身上的伤口,他笑得龇牙咧嘴,眼泪都跟着出来了。
楚玉笙见他松开了手,她保持着刚刚的动作一动不动,晏洵笑了半天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他敛下笑意,轻声问:“怎么了?”
“我……”
楚玉笙不知该说什么,晏洵微微扬眉,“嗯?”
“我想……”
与此同时,牢门上的锁链响了起来,晏洵循声望去,结果一双玉手蓦地捧起了他的脸庞,在惊讶之余有柔软的东西压在了他的唇上。
门开了,楚玉笙若无其事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眸光淡淡地看向来人,不出意外,是徐德福。
“哟,看来这照顾的不错呀!”徐德福一进来目光便落在了两人身上。
晏洵尚且还懵在楚玉笙那个突如其来的吻里,一时有些茫然地看着来人,整个人呆滞状态倒也符合他失忆的样子。
楚玉笙轻哼,冷嘲热讽道:“你来的倒是时候。”
“可不是吗?”徐德福笑得一脸得逞,上前自然而然地圈住了楚玉笙的腰身,然后凑到她跟前朗声道:“这不就是你要的吗?”
像是在示威,他的目光不屑地看向坐在地上满身是伤的人。
晏洵回神,只一眼便知是怎么回事,他面色一冷,慌忙起身,然而身上的伤太多了,疼得他整个人跌落在地,甚是狼狈。
他越是这样徐德福越开心,他得意道:“别激动啊!你家的娘子可是将自己押给了我才救的你一命,不然你早就死翘翘了。”
“不许碰我的娘子,把你的狗爪子拿开……”
晏洵挣扎起身,言语气愤且弱,根本没有气势可言,只是给对方徒增得意罢了。
“你就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徐德福搂着一言不发的楚玉笙上前,居高临下地轻蔑地看着他道:“你现在不过是丧家之犬,只能靠自己媳妇来获得苟且偷生,你就好好的活着吧!你的媳妇,我帮你照顾。”
“呸!我不信!”晏洵倔强抬眼,如墨的眸子缓缓看向沉默不语的楚玉笙,“娘子,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我……”
“是真的。”楚玉笙垂眸缓缓地看着他,目光沉静如水,“这是我欠你的,现在都还给你了,我们彼此从此以后两不相欠,各自珍重吧!”
楚玉笙说着毫无眷恋地转身离开。
“不要!娘子,不要离开我!”
“你还是好好在这里面待着吧!”
晏洵正欲扑过来,徐德福抬腿就是一脚,正好踹在了他胸口的烙伤上,晏洵闷哼,疼得他整个人蜷缩在地,十分痛苦。
正欲出牢门的楚玉笙脚下一顿,却没有回头,她冷声道:“徐大人,废话少说。”
“来了,我的小美人。”
徐德福摩拳擦掌跟了过去,晏洵连忙抬手痛苦道:“娘子……别走……别……别走……”
啪——
生锈的铁门被重重地关上,晏洵如墨的眸子一眨,瞬间变得寂静如渊,只是胸口的伤口真的很痛,痛得他冷汗直冒。然而,回想起刚刚她主动印过来的那个吻,他手指缓慢地摩挲着自己的干裂的唇,感受着她残留下的温度,不禁抿唇一笑。
太值了。
***
楚玉笙快步走出了地牢,徐德福连忙跟了上来,手自然地搭在了她的肩上。楚玉笙毫不留情地抖掉他的咸猪手,冷声道:“徐大人,还请您自重。刚刚那出戏是做给他看的,出戏了各自安好。”
徐德福脸面显然有些挂不住,但终究是厚脸皮过来的,他煞有其事地抖了抖衣服,然后缓慢道:“靖王妃……啊不,楚小姐,我连夜让人求证过了,你我确实都是太子殿下的人,说白了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如今同样目标敌人就在那里面,不仅失忆变成了傻子还失去了他的挚爱,这简直就是绝妙的搭配,你不觉得吗?”
“你说的对。”楚玉笙也不想与他的关系搞得太僵,黑白分明的眸子转了转,这才勾唇笑道:“不过徐大人,您可能不知道我的目标不止他一个。”
“怎么?”徐德福微微有些讶异,“你还有其他目的?”
“都说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古人的话诚不可欺。”楚玉笙踱步,看着远方继续道:“您要知道太子殿下是什么人……”走了两步,她转身看向徐德福,兴味道:“他是以后的天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你止步在这里,我可不甘心。”
“莫非你想……”徐德福大胆猜测,楚玉笙笑得一脸阴险:“您可真聪明,我就是这样想的。我爹好歹也是个侍郎官,再怎样,我要是成为太子殿下的人也不会亏。所以,您是要往长远仕途上看呢,还是往当下一时风流上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