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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婉婉现在看眼前的男人是有两个影子，她本身因为胃病的原因不怎么喝酒，但是一喝便醉。
一醉就开始口无遮拦。
这次她轻轻道了一声，“哥哥，好点了吗？”
她说的时候，手上的动作未停，温凉的指腹拂过他的眉心。
许婉婉的声音不像林依依带着沪上女子的软糯，让人一听就觉得腻歪，她只是轻柔地降低了声线，像动情时的细语。
可这已经足以让莫泽垣血脉喷张。
他终究是没有耐得住性子，伸手握住横在他的脸上方的细白手腕，将她从床头猛然一拽拖到床上。
覆身压了上去。
许婉婉只觉天旋地转，脑袋更晕了。
四目双对时，气氛变得沉默不语。
莫泽垣胸不闷了，气也顺了。
他就想现在！就在这里！
将眼前这个在望远镜里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给办了！
他不再冷静克制，而是气得发狂！从几天前胸口就堵着一把火。
她为了一张未写金额的支票说出，“如果金额合适，不跟你见面也不吃亏。”
这是什么话？
气得他幼稚地撕掉了支票！气得接过林依依手上那杯水！气得不顾自己创伤应激进了船舱！
他现在就想...就想听到他的小草在他身下动情地呻、吟。
他想疼她，想爱她。
想把自己压抑在心中十七年失而复得的情绪通通抖落出来。
想将自己一颗心捧在她的面前。
想问她，还要吗？小草，还要曾经伤害过你的哥哥的心吗？
许婉婉看着莫泽垣长眸里翻滚的情绪。
让她越来越看不懂，越来越猜不透。
莫泽垣将她的手抓过她的头顶，牢牢禁锢住，低头含住她的唇。
用力地厮磨啃、咬，胸口中涌现出一股强烈的破坏欲。
他是渴望血腥味的野兽，放肆、热烈、没有用任何技巧，只是将这几日压抑隐忍的情绪释放到许婉婉的身上。
许婉婉觉得自己口腔。鼻腔里的空气都快被抽干了。
原来，野兽原形毕露就是野兽。
男人滚、烫的唇落下，加上酒精的作用，许婉婉没有任何反抗。
只是觉得自己快被这铺天盖地的男人身上的气息淹没了。
直到——
林依依想要开门锁的声音传来，“有人吗？门锁怎么打不开了？”
她猛烈拍着门，一边拍一边大喊，“哥哥！快来给我开门！”
许婉婉酒意醒了一大半，但是男人的动作没有停。
她立马想要推开身上的莫泽垣，却没有能推动。
只得冷着声开口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都快联姻了！现在跟我这样是想脚踏两条船吗？”
莫泽垣停止了动作，眉头再一次拧起。
什么脚踏两条船？什么联姻？
他怎么不知道？
莫泽垣眼里的火气瞬时熄灭了，撑起身子望着身下的许婉婉，不顾林依依在里面拍门大喊。
“什么意思？”
许婉婉看着他眉眼里满含着不解，她一声轻哼，这男人真会装啊。
“字面上的意思。”她利落吐出六个字。
莫泽垣突然薄唇勾起笑意，像是逐渐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含着意味不明的笑。
他眉头一挑轻道：“脚踏两条船？婉婉，你想当我的船吗？”
什么跟什么？许婉婉不解其意。
男人又覆身上来，许婉婉赶紧将自己双手抵在胸前，做出防御的样子。
刚刚是她不胜酒力，加上莫泽垣的攻势太猛烈所以她才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她已经彻底清醒了。
看着莫泽垣似乎想继续刚才的事情，她立马拉开距离。
“你疯了？林依依还在里面！”
林依依在里头拍门的气势已经减弱了，因为她在里面闹出的动静让她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所以许婉婉和莫泽垣的对话她根本没听见。
现在她没在里面动作了，可以听清楚外面的声音。
只听到莫泽垣不知道在对谁说了一句，“对，我就是疯了！”
林依依知道莫泽垣醒了，她又开始用力地拍着门，“哥哥！哥哥你醒了吗？你能不能给我开一下门！”
但是她不知道。
在莫泽垣话音刚落的时候，他已经将许婉婉从床上拉起来，直接拉出了房间外，只留下一声在林依依的喊叫声中的关门声。
许婉婉被莫泽垣拽着拉到了游轮的顶楼甲板上。
夜风荡起她的衣角，莫泽垣背着风点了一支烟，火星在他指尖明明灭灭。
“有什么我现在就跟你说清楚，我没有同意跟林家联姻。”
莫泽垣在氤氲的烟雾中，吐出一口烟圈，狭眸微微眯起。
许婉婉裹了裹衣服，“可是你姑姑来找我了，叫我离开你，因为你要联姻了，你家里人都知道这件事，外面也在传。”
就在今天公司的团建上，那么多女员工都在说这些小道消息。
“还有，林依依就在刚才都打算为你宽衣解带，我要是不进来，生米早成熟饭。”
“这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拒绝了。”莫泽垣眼底的笑意未消，“我姑姑承过林家的情，恐怕她还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
“那怎么办？你不解释清楚吗？”许婉婉接话问道。
莫泽垣放烟进嘴里的手一顿，“婉婉，你吃醋了？”
许婉婉一听这句话，又是一哆嗦。
真好笑，她吃醋？她吃谁的醋？
“我没有，只是你要联姻，要重组家庭，就该离欢欢乐乐远点。”许婉婉辩驳道，还好她的长发能遮住她此刻微微发烫的耳根。
莫泽垣这时候懒撩起眼，语气里很是淡薄，“那你呢？你跟秦明卿卿我我的时候想过孩子吗？”
许婉婉惊讶瞪大眼睛，“我什么时候跟秦明卿卿我我过？”
“就在刚才。”莫泽垣没有迟疑。
刚才？
“刚才是团建活动，每个人都要参与，我身为副总更应该以身作则。”
许婉婉说完，将脸别过去，她干嘛跟他解释，她才不在乎他会不会想太多。
她随即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垂着眸的莫泽垣，“莫非你也在吃醋？”
莫泽垣将烟头踩灭，欺身过来，咬牙切实道：“你看不出来？”
许婉婉还没做出反应，他的薄唇裹挟着淡淡的烟草气混着夜风落在她的唇上。
这次温柔了太多。
“诶，你们看上面有人接吻！”瑞丰的员工甲说道。
船尾的众人纷纷伸头上去张望，秦明也抬头看上去。
在游轮的顶楼，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姿覆在栏杆的三角区域，隐约能看见一只白皙的女人的手挂在他的肩头。
秦明觉得一定是夜风微醺，被这一幕冲昏了头，他的记忆里许婉婉的手也是这样的。
五指纤长白皙，让人忍不住想与她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