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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游絮被揍得鼻青脸肿地被抬了下来。
模样那叫一个凄惨。
江蓁蓁则是跟上台时一样，连衣裳都没怎么乱，顶着一张意气风发小脸，潇洒地走下了台。
“那……那真的是蓁蓁吧？”江鹤震惊得不行，“她武功何时修炼到如此高强的地步了？”
就算是他自己对上游絮，也未必能胜。
要知道，游絮年幼时就开始闯荡江湖，实战经验极多，就算是武功在他之上的人，也难以胜他。
可江蓁蓁胜了。
不仅胜了，还胜得跟儿戏一样。
就像是……她提前知道了游絮的招数一样。
“肯定有黑幕！”不知是谁说了一声，“那可是千面刀游絮啊！他怎么可能会输给这死丫头？”
“就是，江蓁蓁是出了名的废材，突然就跟神仙附体了一样，谁信？”
“我看啊，肯定是盟主暗地里威胁千面刀，千面刀没有办法，这才不得不假装输了的！”
这话深得人心，不少人附和，还朝千面刀投去悲悯的眼神。
千面刀：“……”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本来输给一个小丫头就很丢人了，再死活不认输，那就更丢人了。
“我……”游絮想解释，但脸被揍肿了，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字。
“你们看，千面刀那么激动，肯定是想批判这比武台的不公正！”
“盟主实在是做得太过分了，为了自己的小表妹儿，简直把比武台当儿戏！”
“若真是这样，还比个什么？不如就直接内定好了？”
这话简直说到江蓁蓁心坎里去了，她歪过头看向那义愤填膺的少年，点了点头：“我也觉得，直接就内定好了，比来比去也实在是麻烦。”
“不如你同我一起写封倡议书，让我大表哥直接内定我？”
少年：“……”
这死丫头平时是怎么保养的？
怎么把脸皮保养得这么厚？
好赖话听不出来是吧？
少年气得脸成了肝色，却再不敢提内定一事，生怕江蓁蓁这个不要脸皮的人，真拉着他去求凌河内定武林盟主。
那他脸才是真丢大发了。
等江蓁蓁回到座位，江鹤立马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盟主师叔是不是真买通了游絮？”
不然这事儿根本说不通啊。
江蓁蓁瞥了江鹤一眼：“爹，你觉得我像是这样的人吗？”
江鹤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沉思许久：“像！”
江蓁蓁：“……对，买通的，花了不少钱。”
江鹤涨红了脸，憋了好久才憋出了几个字：“有辱师门！”
江蓁蓁：“……”
余休则是眼神复杂地看向江蓁蓁。
他不是瞎子，当然能看得出来，江蓁蓁能赢，靠的根本不是黑幕。
江蓁蓁是真有实力。
光是她那速度，就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但半年前的江蓁蓁，却还只是个小废柴啊。
短短半年，她是怎么成长到如此地步的？
难不成，是因为凌河那本心法？
余休只要一想到心法，心里就万分不自在，总觉得有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
“小师妹，你武功进步得真快。”林菀白笑着说道。
江蓁蓁还没应声，就听江鹤有气无力地开口：“买通的，威胁的。”
直接开始摆烂了。
林菀白：“……师父，其实我觉得小师妹的武功是真的进步了不少，她刚刚展现出来的轻功，远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林菀白武功不错，但跟高手相比，差得还很远。
刚刚江蓁蓁结束得太快，她没看清，只能知道江蓁蓁的轻功速度，是真的下了苦功夫的。
江鹤只是摆了摆手：“要你知道对方会出哪一招，你轻功也好。”
林菀白：“……”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魔尊哭笑不得，从兜里拿出一块油纸包着的糕点，递给江蓁蓁。
“给我的？”江蓁蓁疑惑地接过。
是一包葱油饼，香气扑鼻。
“不想吃？”魔尊作势就要收回。
江蓁蓁立马护犊子般护住饼子：“不不不，我想吃。”
魔尊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由得失笑。
“你们看那死丫头，用这种手段赢了比试，居然还有脸吃东西！”
不仅有脸吃，还吃得那么开心，看得他们都饿了！
越是如此，周遭人就越是愤愤不平，怒火郁结于心，叫他们恨不得直接上去狠狠揍江蓁蓁一顿。
偏生江蓁蓁优哉游哉的，一点不在意他们的谩骂，叫他们更气了。
远处高位上，凌堂主把玩着手里的佛珠，半眯着眼睛看着江蓁蓁：“先前我还以为叔父脑子不灵光了，现在看来，是我小看叔父了。”
侍从疑惑：“堂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就是买通了游絮，陪她演一场戏吗？若她真碰上和堂主一较高下了，不知道会输得多惨。”
就算是他，也看得出来江蓁蓁胜之不武。
拜托，对方可是游絮，能这么快赢了游絮，要么此人武功极高、实战经验极强，要么就是有鬼。
江蓁蓁……显然不会是前者。
“呵，你当真以为，叔父有本事买通游絮？”凌堂主不屑一笑，“她，是堂堂正正的赢了。”
那小姑娘，虽然看上去羸弱，武功却并不低。
她与游絮对打时，游絮被拆穿招数时的惊讶与惶恐，旁人没瞧见，他却看得清清楚楚。
不仅如此，她打斗时，周身散发出的那股子韧劲，就足以让他重视。
这小姑娘，若给她成长起来的时间，绝非池中之物。
“什么？这小姑娘真有如此本事？”侍从惊愕不已。
凌堂主若有所思：“嗯，她武功应不在我之下。”
侍从：“！！！”
“看来这一次的武林大会，比我想象中还要有意思。”
……
之后的比试，都在对江蓁蓁的谩骂中度过的。
至于剩下的比试结果……压根没多少人在意了。
江蓁蓁懒得待在比武场，便一边吃着葱油饼，一边在万众瞩目下回了院子。
“看，她就是心虚了！”
那人离得近，江蓁蓁直接一脚就踹了过去。
“死丫头，你！”
那人刚要还手，就对上魔尊冷飕飕的眼神，莫名被吓得收回了手脚。
林菀白和余休还有比试，江鹤也要留在比武场指导，便只有魔尊陪着江蓁蓁回去了。
“你刚刚为什么不杀了他？”
江蓁蓁嚼着葱油饼：“嗯？”
魔尊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江蓁蓁，你比我想象中要心善许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