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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能。”
“没意思。”褚尧撇撇嘴，“不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难道你跟她也有仇？”
“算是吧。”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放符咒？”
青衣抿唇：“她警惕我，我无法靠近她，但你是褚之行的家人，所以你可以。”
褚尧皱眉：“就为了褚之行那条狗？不至于吧……”
“至于。”青衣很肯定地说道，“为了褚之行，她什么都会去做。”
所以，只要是在褚之行面前，江蓁蓁即使是知道褚尧心怀不轨，即使知道碰到符咒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也依然会接下符咒。
就如上一次烟花大会上那次一样。
只可惜，之后她再没能遇到那样好的机会了。
而这样的机会，褚尧可太容易碰到了。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符咒，真的有用？”
青衣看着他：“就算是没有用，试一下对你也没什么坏处吧？”
褚尧勾唇一笑：“这倒是。”#@$&
……
“江小姐来了？”褚尧一看到江蓁蓁进包厢，立马笑着迎了上去，“说起来，现在该叫你大嫂了吧？大嫂你快过来坐。”
他一靠近，江蓁蓁就受到符咒影响，浑身都刺痛了起来。
她强忍着一脚将这臭小子踹开的冲动，硬是扯出一个笑：“你太客气了。”
但她煞白的脸，还是叫褚尧看得一清二楚，叫他的心狠狠跳了跳。%&(&
难不成，那符咒真的有用？
所以，江蓁蓁真的是掳走褚之行，险些将褚之行弄死的人？
啊这，那就太妙了！
“你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病了？”褚之行也注意到江蓁蓁煞白的脸，立马扶住她，“该不会是旧疾发作了吧？”
褚尧疑惑：“旧疾复发？嫂子身体不太好吗？”
“嗯，她打小就身体弱，上一次淋雨之后，就病了好些天。”
褚尧：“……”
难道不是符咒的作用？
只是她身体不好而已？
等褚之行扶着江蓁蓁入座后，褚夫人立马牵住她的手：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平时都吃什么药？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医生，要不介绍他给你看看？”
江蓁蓁婉拒：“不用了，我没什么的。”
入座后，刚开始上菜，褚尧就将符咒掏了出来：“妈，这是青衣大师给的符咒，说是能辟邪，本来是让我给你的，但我看嫂子身体这么差，不如就给嫂子吧。”
“等过两天，我再给你去求一道平安福怎么样？”
正要夹菜的江蓁蓁：“……”
这小子，是懂怎么搅和人食欲的。
啥时候掏符咒不好？
偏偏吃饭的时候掏。
可把他给能的！
“这当然好呀！”褚夫人立马说道，“蓁蓁啊，你是不知道，这青衣大师是真的有些本事在身上的，这符咒你快收着，对身体好。”
江蓁蓁：“……”
收不了。
收了，她就得当场来个归西一条龙。
要说褚尧这小子，是懂保护身体的。
嗝屁了，不就啥毛病都没了？
他很懂！
“对对对，嫂子你快收下！”
褚尧直接将符咒摊开在桌上，赤红的朱砂，隐约释放出来的金光，叫她如同坐在火中焚烧，痛苦不堪。
符咒离得越近，江蓁蓁额头上的汗就越多。
褚尧眼尖的很快注意到这一点：“嫂子，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褚之行意识到了什么，心中一跳，却不动声色地打翻了手边的杯子，正好将符咒浇了个全湿。
“啊——！大哥，你怎么搞的，这符咒都湿了！”褚尧气急败坏，连忙用卫生纸擦拭，却正好将符咒上的朱砂给抹掉了。
符咒的威压，也顺势消散一空。
江蓁蓁松了口气。
“湿了就湿了吧。”褚之行扶住江蓁蓁，不咸不淡的开口，“你说你年纪也不大，怎么还这么迷信？不过就是一张符咒，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褚尧骂骂咧咧。
江蓁蓁则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鱼也太辣了。”
褚夫人见此，也尝了一下鱼：“是有些辣，蓁蓁，你吃不了辣吗？”
“不是很能吃，但我喜欢吃辣。”江蓁蓁笑，“就是有吃辣就出汗的毛病。”
褚尧皱眉。
难道刚才江蓁蓁出汗，其实是因为吃鱼，而不是因为符咒？
他不信！
怎么可能那么巧合？
他想继续用符咒试探，却发现江蓁蓁没多少反应了。
也不知道是符咒本身没效，还是符咒被打湿了，这才失去了用处。
想到这里，他更加气急败坏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
一直到吃完饭，江蓁蓁的精神都不怎么好。
褚之行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儿，便找了个借口，提前带她离开了。
刚上车，她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他的私人公寓时，她已经睡熟了。
褚之行探了探她的额头，见没发烧，这才抱着她上楼，将她放在床上。
“蓁蓁，你还好吗？”
江蓁蓁闷哼一声，再没有其他反应。
褚之行替她盖好被子，守在一旁，直到见她脸色好看了些许，这才去做了些吃食端了过来。
“先起来吃点东西吧，中午你就没吃多少，到现在肯定已经饿了。”
江蓁蓁虚弱地笑了笑：“你做的饭菜好香……”
刚坐起来，却发现有炒苦瓜。
啊这啊这。
她夹起一块苦瓜放到褚之行嘴边：“多吃苦瓜，对身体好。”
褚之行身形一颤。
这话，似曾相识。
恍惚间，他想起一个小姑娘，皱着眉头将苦瓜全夹在他碗里，也是这样对他说的：“多吃苦瓜，对身体好。”
褚之行勉强回神：“你是不喜欢吃苦瓜吗？”
“哪有，我只是想让你多补补身体。”
褚之行：“！！！”
好熟悉！
他一定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样的话！
见江蓁蓁脸皱得像包子一样，可劲将苦瓜往一旁夹的模样，一时间，许多画面疯狂地涌入他的脑海里。
“褚之行，你自由了。”
“你不该碰那镜子的。”
“明天，等你醒来，看到光亮的那一刻，就忘记这里的一切。”
…
褚之行扶住床边，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下一秒，当他再看向江蓁蓁时，眼底浮现出血色的戾气。
他说过，别让他想起来的！
江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