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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逸这是在讽刺他比牛大还狠?燕长雍瞪着眼睛,愤愤的看向齐逸。
徐飞鸢却忍不住低头偷笑。
在心中为齐逸点一百个赞!这男人果然有种!“齐大人为国为民,不畏强权,不惧威胁,坦坦荡荡办案,民女委实佩服。”
“……”一唱一和的,这两人是故意气他的吧?燕长雍觉得他的气息都快要喘不稳:“齐大人还是谨言慎行。”他脸色肃然,语气加重,扣着椅子扶手的手指,关节处骤然泛白,“须知,祸从口出。”
燕长雍竟然警告他?齐逸有些不服气的想要怼回去。可触及到燕长雍那骇然冷森的目光,他便撇了撇嘴。
算了,他不和渣男一般见识。
燕长雍不就是仗着在为他皇帝舅舅办事儿才敢这么嚣张的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他齐逸才不是怕他!
正自我麻痹着,衙役带着牛大上了公堂。
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一名讼师。
那讼师名叫刘亮,是皇城内小有名气的讼师。长相儒雅,皮肤白净,身材瘦削。宽大的修竹青衫罩在身上,多了几分书生气。
徐飞鸢的眸光从他身上掠过,嘴角漾起一抹嘲弄来。依着牛大的身份地位,他肯定不会请到这样的讼师来。怕是这讼师是若伊请来为牛大助阵的吧?
也好,她还没试过和讼师对簿公堂。
高手过招,看谁能成最后赢家?
刘亮微微作揖冲着齐逸行了一礼:“见过齐大人。”
齐逸脸色不虞的睨他一眼,冲着徐飞鸢道:“徐讼师你把诉状再念一遍给刘亮听。”这刘亮是没有案子可接了吗?竟然替牛大这种恶男当诉讼师!简直就是在自毁招牌!
徐飞鸢面无表情的把诉状重新念了一遍。
她话音刚刚落下,牛大就激动的大吼出声:“大人冤枉!凡事有因必有果。是这毒妇作风败坏,放荡不堪,我是看不过眼,才给予教训的!”
把暴打说成是教训,把青梧清白的名声说成是放荡?她徐飞鸢都还没见过这种渣男!
青梧也完全没想到牛大会这般说,眼睛瞪得又大又圆的,她死死地盯着牛大。
牛大梗了梗脖子,脸上的横肉随之颤颤,大声道:“瞪什么瞪?本来就是你作风不正!和我成婚前就放荡不说,还搞坏了肚子。用计让我捡了你这只破鞋,还作威作福的骑到我头上来?”他冲着齐逸重重磕了一头,“大人,这种女人,不打一顿,她都要上房揭瓦的!”他言辞激昂,句句恶毒。
齐逸皱紧了眉头。
燕长雍则似笑非笑的摩挲起椅子的扶手来。
有趣,这两人的辩词倒是比戏剧里唱的曲儿还有趣!他倒要瞧瞧,徐飞鸢要如何替青梧证清白?
青梧一张脸都羞窘成了猪肝色。泪水扑簌簌的顺着脸颊滑落,她隔着一片氤氲,脖子微微歪着看向牛大。“当初我到底是如何嫁给你的?牛大,是你差人告诉我说,沈家来人要和我说话,我才过去的!”现在他怎么能倒打一耙,反说是她不要脸的设计嫁他?
这就是她相处五年的夫君!
虽然早已经对他死心,可被他这样当着众人的面说她不知羞耻,她的心还是钝钝的疼。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先前还曾想过要和他相度一生,她还曾千方百计的想要为他怀个孩子……想想青梧便觉得讽刺至极!
合着泪水磕了一头,青梧抽噎道:“大人明鉴,牛大根本就是一派胡言!民妇当初是被他设计,迫不得已下才委身于他的。”
“你才是胡说!我根本就不是章府的人,怎么可能会设计你?”牛大怒容满面,声量极大。好似通过吼声,便能证实他所言不虚一样。
青梧气的浑身发抖,颤抖着唇瓣,她声竭力嘶的就想要辩解!
齐逸头大的拍了下惊堂木:“肃静!”这种事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还是要拿证据说话。
“你们都在指责对方的不是,那本官问你们,都有什么证据?”
刘亮上前一步,淡声道:“我这里有人证,是青梧在章府的姘夫,名唤冯正。”
“传人证上堂。”
“小的冯正,是章府官家之侄。”冯正跪在地上,满眼爱慕的看了青梧一眼,磕头道:“小人和青梧确实是两情相悦。当初青梧去柴房的时候,我尾随跟着过去的,亲眼看到她主动扑倒的牛大。”他悲伤的闭了闭眼睛,似是又回忆起了当初的事情,“那时,青梧已经把她亲手所绣的腰带给了我。”
在昭明国,女子为男子绣腰带,就代表着此生非君不嫁的意思。
这青梧难不成还真做过这种脚踩两只船的事情?一边和冯正互诉情愫,又一边主动约见牛大?
齐逸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好办了,他搓着手瞧了一眼徐飞鸢。
这一眼正好被燕长雍瞧见。他剑眉一挑,抬手在椅子扶手上重重拍了一下,冷声质问:“如今牛大这边人证都有,齐大人看徐讼师做什么?”难不成还要让她做这公堂的主?
大庭广众,公堂之上,这两人毫不避讳的眉来眼去的,简直是不成体统!
齐逸被他说的耳根一红:“世子爷莫心急,且静等下文。”
他不相信徐飞鸢就会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徐飞鸢这会儿正俯身在青梧身边,小声问着什么,片刻,她抬手拍了拍青梧的肩膀,给了她轻声细语的安慰:“放心,我会为你讨回这个公道的。”
她抬脚直接走到了冯正面前,声音朗朗,若珠落玉盘清脆利落:“你说青梧和你情投意合,还曾赠予你腰带,请问那腰带如今在何处?”
朗朗乾坤她问男人的腰带在那儿?
燕长雍觉得他的三观再度遭受到了重击。徐飞鸢这个女人果然就不能以任何世俗的标准来评判她!她压根儿都不知道矜持为何物,压根儿都不觉得这种问题从一个女人嘴里问出来有多骇人!
冯正愣了片刻:“小人一直佩戴着。”
“那就解下来瞧瞧。”
公堂之上一大片的倒吸气声。
“徐飞鸢!”燕长雍忍不住拍桌而起,“这里是公堂!岂有让人当众解腰带之理?”依他看,这桩案子根本就不用再审理了!这冯正言之凿凿,肯定没有说谎,这青梧绝对做派不正。
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被浸猪笼的,牛大便是打死她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