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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飞鸢看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噗嗤”声笑出了声:“小月兰,你家小姐我不会吃了你的。”不就是上次醉酒抱着她当了一夜抱枕么,至于月兰每次一听她开心唱歌,或者是喝酒欢庆便脚底抹油的跑的远远的?
啧……真是没良心的小丫头。
徐飞鸢心情备好的搬了一张凳子坐到院子里,对月畅饮。
而此刻的镇远侯府中,燕长雍也正拿了一瓶酒坐在院子里喝着。他的脑海里时不时的浮现徐飞鸢的身影,如影随形的,他竟是久久不能忘怀。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他会觉得她越来越让他琢磨不透了呢?他本来以为她是刁蛮骄纵,阴狠歹毒的女人,可经历过这种种事情,他又突然觉得,或许真的是他错了!
要不然沈素凝主仆怎么会对她那般感恩戴德的呢?
如今的徐飞鸢好似一个宝藏,不经意间便能惊艳了他!
风吹过远处的竹林,发出“沙沙”的声音。燕长雍偏头看向那幅被风吹动而卷起一角的画像,深邃幽暗的眸光里迸出一丝儿柔和的光芒。
他举杯灌下一口酒,眸光微微有些迷离的落在画中女人的脸上。渐渐地,那女人的脸似乎幻化成了徐飞鸢……
燕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燕长雍这幅微微失魂的模样。他脚步微微顿了一下,有些讶异燕长雍会夜半喝酒。
在他的记忆中,燕长雍除了在知晓顾惜筠嫁给燕长廷那天的时候,痛饮了一晚上的酒外,便从不曾在夜间沾酒!
能把他影响到这种地步的人……会是谁?燕云不觉得那画中人会有那样的魅力!
燕长雍看似醉了,但他的大脑其实还很清楚。察觉到燕云的驻足,他把手中的酒杯放下,声音冷凝,微带着一丝儿哑意的问道:“查的怎样?”
“属下倒是进了章家库房,那个放着画像的抽屉里确实是满满当当的。但只有最上面两张是人物画像,其他的都是空白。而且那两幅人物像有着八九分的相似。”
燕长雍似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愣了下:“你进去没有惊动到章远吧?他那库房的钥匙你从何而来的?”
燕云微微垂眸:“属下用了迷香,钥匙是从章远腰上解下来的,库房里的金银摆放等和徐飞鸢所言并无多大出入。想来,章府应当没有转移过画像。”
也就是说,那抽屉里放着的卷轴根本没有一点问题?
燕长雍有些失望:“下去吧。”反正是狐狸,他总会露出尾巴。他就不相信,章远会一直藏的这般严实!
暂时找不到章远任何实质性证据的燕长雍开始着手准备去参加秋游。
这次秋游是皇帝特命他过去的,目的也是为了监视这一班皇子皇孙!可他没想到,等他到达集合现场后,会看到了一个他怎么都意想不到的人!
“徐飞鸢?”她怎么会出现在秋游人员中?燕长雍有些奇怪。下意识的抬脚,他就想要朝她走去。
不想,刚走两步,他便被人拉住了。拉他的人乃是镇国公府中的小公子慕枫
这人是皇城中较为特殊的存在。他并无官职,但却又凌驾于城中一众青年才俊。只因为他有一个响当当的称号—多情公子。
多情公子擅长做诗词歌赋,极具才华。偏偏的,他又是个浪荡不羁的性子,沾花捻草,留恋青楼,和齐逸在某些方面志趣相投。
这会儿看到燕长雍,他那白若玉盘的脸上便浮现了一抹戏谑:“燕世子可知道,徐飞鸢是跟着谁过来的?”
废话,他要是知道还会想要去问她吗?燕长雍对这种风流公子向来不喜。紧紧的绷了一张脸,他问:“和谁?”
“齐逸,长公主的宝贝儿子,如今我们皇城的青天大老爷。听说他递给太子的申请书上,对徐飞鸢诸多夸奖呢。燕世子,你当初怎么就会舍得放手了?”慕枫对这些八卦极为感兴趣。
他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若有似无的轻挥动着看向远方:“我瞧着徐飞鸢倒是个名副其实的美人儿呢。那水嫩嫩的皮肤像是能掐出水来似的,那小腰……啧啧,真是不堪一握盈盈柳枝腰啊。我看着都忍不住想要把她搂在怀中。”
下流!燕长雍冷冷剜了他一眼:“慕公子可知晓这次秋游的最终目的?你这样只会写点情诗,传个情词的公子哥,确定能坚持走一圈?”
秋游是要绕着皇城走一圈的。从正东的祁县开始,途径浚县,崇县,最后从最西方的梦县进入皇城。
这一圈走下来,最起码需要两月有余。
途中艰苦不说,说不定还要风餐露宿。像是慕枫这种文弱书生,看着便像是拖后腿的!
慕枫被燕长雍说的一噎,有点恼火的黑了脸:“我说燕世子你可真是有点不识好歹!我这是好意提醒你两句。齐逸可是向太子直抒胸臆,说他喜欢徐飞鸢的。这次说不定就是在加深感情呢。”
见燕长雍呆住,慕枫又撇撇嘴,补充一句:“这么多次秋游,燕世子还不知道齐逸带的都是些什么人吗?不是想要把人当做侍妾的,就是想要让人做贴身丫鬟的。这徐飞鸢看起来和齐逸关系挺和睦的,或许,等这次秋游回来,她便能直接进了郡王府呢。”
“郡王府的妾听着虽然有点儿低贱,但好歹那是她真心所求呢。”慕枫故意的往燕长雍的心口戳刺儿。
燕长雍听得气血翻涌:“滚!”他冷声呵斥慕枫一句,抬脚直接朝徐飞鸢冲了过去。紧紧的拽着她的手腕,他拖着她,把人带到了离集合地稍微有点距离的树林旁。
颀长的身子往前逼近,燕长雍把徐飞鸢逼的紧靠在树干上。
满是年轮的粗壮大树上泛起一块块的树皮,硌的徐飞鸢的后背有些难受。她不觉恼怒的抬头:“燕长雍你发什么疯?”他不是最重礼仪道德的吗?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拖过来这边算怎么回事儿?
那么多皇亲贵胄看着呢!燕长雍还要不要让她做人了?
燕长雍的眸底微微充血,他一手撑在树干上,正好落在徐飞鸢的头顶上方,一手狠狠撅起了徐飞鸢的下巴,咬牙切齿的问道:“我便是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徐飞鸢你知道你跟着齐逸过来意味这什么吗?意味着你想要当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