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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不居功过见担当(第1/2页)
“找死!”夜无咎眼神陡然一寒,杀机凛冽。他手中破妄剑发出一声清越龙吟,剑势猛然暴涨!一道长达十数丈、凝练如实质、仿佛能斩断山岳的恢弘剑气横贯长空,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
噗嗤!
剑光一闪而逝!那试图偷袭城门的邪修头目连同其脚下的污浊遁光,被从头到脚,整整齐齐地劈成了两半!残尸伴随着污血内脏,从半空中坠落!
“守住城门!除恶务尽,一个邪祟活口也不许放出去!”林莉厉声高喝,英姿飒爽。她玉手一扬,缚灵索如同灵蛇出洞,瞬间分化出数道金影,精准地捆住了五六个正欲四散逃窜的邪修,将他们拖死狗般拖了回来!
禁军士兵们目睹两位大人神威,士气瞬间飙升至顶点,怒吼着结阵冲杀,刀光剑影与符箓光芒交织成一片死亡之网,将残余的邪修死死围困在中央,绞杀殆尽!
**尘埃落定关**
半个时辰后,最后一名负隅顽抗的邪修被夜无咎一剑枭首。昆仑虚的山风凛冽依旧,卷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浓重血腥味,只留下满地破碎的邪器、焦黑的尸骸以及被邪血污染的焦土,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的惨烈。楚安望着沈清霜身前那三个被废去修为、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地的邪修头目,尤其是那个五重天的黑纱女子,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清霜姨……您……您这也太……太生猛了吧?那可是陆地神仙五重天啊!说摁在地上就摁在地上了?”
沈清霜优雅地拂了拂指尖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语气平淡无波:“邪修之道,损人利己,根基虚浮如同沙上筑塔。他们所倚仗的邪功污秽,在脱凡境蕴含天地至理的纯净灵力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的灯笼,一戳即破。”她说着,目光转向仍在闭目感应龙脉的叶思凡,“龙脉情况如何?”
叶思凡缓缓睁开眼,长长舒了一口气,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稳住了!而且……”他指向那道已变得温润平和、如同大地脉络般缓缓流淌着生机的绿色光带,“方才那场激斗,尤其是清霜前辈出手时引动的磅礴天地灵力,反倒像是给这新生的龙脉进行了一次强力‘冲关’。现在它的脉动比之前更加沉稳有力,根基也更为稳固了!”
楚怀瑾面色冷峻,大步走到那嵌入山壁、刚刚被拖出来的枯瘦老者面前,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其丹田气海处,剧痛让昏迷的老者瞬间清醒,发出痛苦的**。“说!”楚怀瑾声音冰冷如铁,“谁派你们来的?为何如此笃定昆仑虚有重宝出世?若有半句虚言……”他眼中寒光闪烁,杀意凛然。
老者被卸了下巴,只能发出嗬嗬的嘶吼,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众人。符渊观主赵成明走上前,面无表情地取出一张绘制着繁复朱砂符文的“真言符”,啪的一声贴在老者额头上,符箓瞬间隐没其皮肤之下。“再冥顽不灵,”赵成明的声音带着符修特有的冰冷韵律,“就让你尝尝我符渊观‘搜魂炼魄’的手段,届时魂飞魄散,悔之晚矣!”
在真言符的强制效力与搜魂术的恐怖威胁下,枯槁老者眼中终于流露出深入骨髓的恐惧……(后续拷问结果可根据情节需要补充)
**功不独居关**
混沌翻涌,凝成一座灯火通明、觥筹交错的庆功楼虚影。美酒佳肴香气四溢,庆贺的喧嚣几乎要掀翻屋顶。
那位刚刚取得大捷的将军立于主位,一身戎装未卸,风尘仆仆却难掩英气。他举杯向满堂将士,第一杯酒却并未入口,而是庄重地倾洒在地,清冽的酒液渗入砖缝:“这一杯,敬此战中长眠沙场、永不能归家的弟兄英魂!”喧嚣瞬间沉寂,只余沉重呼吸。
第二杯酒,他稳稳递向身旁一位面庞黝黑、眼神坚毅的副将:“断敌粮道,奇策制胜,此役首功,非你莫属!”副将激动得嘴唇颤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第三杯酒,他竟大步走向角落,亲手递给一个局促不安、满身烟火气的伙夫:“还有你!连夜蒸出数千份干粮,让弟兄们腹中有食,脚下有力,方能一鼓作气,冲锋陷阵!这杯,敬你!”
满座将士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与欢呼!有人激动高喊:“将军!您才是头功啊!”
将军却朗声大笑,用力摆手,声音洪亮而真诚:“守一座城,打一场胜仗,岂是一人之力?少了冲锋在前的锐士,少了运筹帷幄的智囊,少了默默无闻的后勤,少了任何一环,这功勋都如同沙上之塔,立不起来!功,从来是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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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呈报朝廷的军功簿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士卒、校尉、乃至马夫的名字,详述其功。将军自己的名字,只在最末一行,谦逊地写着:“统筹诸事,略尽本分”。
“功不独居的‘功’,”叶昭凤望着庆功楼里那些因将军的举动而更加紧密、眼神炽热的将士们,心中澄明,“是透彻地领悟到,万丈功勋之塔,必由千万基石共同托举。将‘我’字化入‘我们’之中,这份功勋才能真正地扎根、生长、不朽。”
她忆起平定楚凛叛乱后,太庙祭告天地祖先的祭文里,她亲笔写下的不是帝王功绩,而是密密麻麻的阵亡将士姓名、各地捐输粮草的乡绅百姓、乃至后勤民夫的代表。
“唯有将功劳的光芒分润给每一个付出汗水与热血的人,这份功劳才会化作滋养未来的种子,让更多人愿意为之奋斗,让守护的力量生生不息。”
楚凡指尖流淌的灵力,如春风般拂过虚影中那本厚重的军功簿。奇异的是,簿页上每一个名字,竟都透出柔和而坚韧的微光,仿佛无数星辰在闪烁。
“脱凡境的‘谦’,”他感悟道,“是洞察了‘功’如江河奔涌,非一木可成其势。唯有甘愿汇入千万条默默无闻的溪流,方能成就那浩瀚奔腾、滋养万物的力量,永不止息。”
**过不推诿关**
混沌光影流转,现出一间气氛凝重的府衙议事堂虚影。知府大人独自立于堂中,手中紧紧攥着一份关于赈灾不力的卷宗,指尖因用力而发白。他低垂着头,仿佛肩上压着千钧重担。下属在一旁,面露不忍,低声劝慰:“大人,此事……实乃那奸商太过狡诈,伪造仓单,欺瞒于您啊!非您之过……”
知府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却无半分推诿之意,声音沙哑而坚定:“住口!我是这一府百姓的父母官!百姓挨饿,流离失所,乃至有人饿死,这便是我的过!
天大的过错!推给谁,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都洗刷不了我心头的愧悔!”他不再多言,毅然铺开纸张,亲自研墨,挥毫泼墨,亲手写下言辞恳切、字字锥心的《罪己书》,痛陈己过,请求朝廷严惩。
他自请降职三级,未等朝廷批复下达,便已轻车简从,日夜兼程赶赴重灾区。没有仪仗,没有官威,他脱下官袍,换上粗布衣衫,与灾民同住在四面透风的窝棚里。
每日亲自分发粥粮,查看疫情,甚至蹲在泥地里,为饿得直哭的孩童一勺一勺喂下那寡淡却救命的野菜粥。他面容憔悴,双手布满冻疮,却始终守在灾民身边,直至灾情彻底缓解,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悄然离开。后来,朝廷查明真相,奸商伏法,恢复了他的官职。
然而,当地百姓口中传颂的,却永远是那个在寒冬腊月、窝棚泥地里,给孩子们喂粥的“罪官大人”。
“过不推诿的‘过’,”叶昭凤凝视着虚影中知府在寒风中修补漏风窝棚的身影,那身影渺小却如山岳般沉重,“绝不仅仅是口中认错、面上羞愧的姿态。它是将那沉重的责任,那因己之失带来的苦果,真真正正地扛在自己肩上!是内心响彻着‘我错了’,然后毫不犹豫地用行动去践行‘我来改’!”她想起自己初登大宝时,因一时轻信外戚之言,导致漕运调度失误,延误了南方赈灾粮草。
面对汹汹物议,她当庭取下象征至高权力的九凤金钗,掷于玉阶,以此自惩,并立下军令状,亲自督办,最终力挽狂澜。“唯有将过错扛在肩上,你才能看清脚下之路究竟在何处偏离了正轨,才能找到方向,一步一个脚印地,重新走回那条光明坦途。”
楚凡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虚影中那封《罪己书》上。那字迹遒劲有力,力透纸背,每一笔都承载着无边的愧疚与改过的决心。他轻声道:“脱凡境的‘勇’,是彻悟了‘过’并非人生的污点与耻辱。它是立在歧路之上的醒目路标——唯有敢于正视它、承认它,才能真正理解它所指明的错误方向,才能将它踩在脚下,化为前进的基石,而非被它绊倒,永远困在悔恨的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