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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傅聿沉的爱太干净
“那个……那个是……”
程心发现这个问题,是真难回答。
“这些事,你还是等你姐回来以后,自己问吧。”
主要她怕自己说的,和以后邬姜宁说的不一样。
到时候岂不是惨了?
邬言安感觉到了这其中的怪异。
不太对劲。
“程心姐,我在里面的这段时间,我姐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你越是隐瞒着,我就越是会胡思乱想,倒不如直接告诉我。”
“真没什么,你姐还能怎么,无非就是每天工作呗!”程心赶紧转移话题,“你想吃橙子吗?我去给你切。”
“不想。”
“……”
邬言安下床,走到程心的面前。
即使他现在很瘦,几乎快要到脱相的程度,但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往面前一站,还是有压迫感的。
“求你了,和我说说行吗?我只是想知道,我姐为了我都付出了什么。”
“钱。”程心也不骗人,但也不全部讲出来,“很多很多的钱。”
“然后?”
“然后她每天都很累很累的。”她抬手,拍了拍邬言安的手臂,“所以啊,你要赶紧好起来,让你姐别再为了你而担心了。”
话没少说。
但实际有用的,什么都没说。
邬言安在程心走后,就一直猜想。
姐姐今天来的视频中,有一个男生。
还是她的男朋友。
还是马上要分手的那种。
而上次的那个男生,过来看自己,也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
也应该是和姐姐之间有点什么。
邬言安垂眸,想了好久,只想出一种可能性来——
姐姐的男友要分手,应该是因为自己。
难道,是她男友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是拖累,才不想和姐姐继续在一起的?
毕竟现在男女生之间交往,大家都很现实的。
况且,自己这病确实……是姐姐的负担。
……
临市回去的航班,要第二天上午。
所以邬姜宁还得在这边留宿一晚。
傅聿沉因为公司事情多,一直都在开会,倒是给了她一点独处的时间。
冲过澡后,邬姜宁趿拉着酒店拖鞋,到外面的超市给自己买了两瓶啤酒回来。
想着今天把酒店房间门一锁,就算喝醉了也无妨。
也不用怕打扰到别人,然后借着醉意,还可以早些睡。
否则啊,今天一定会失眠的。
排队结账的时候,她看了眼货架上放着的香烟。
迟疑几秒,轮到自己时,邬姜宁指了指,“你好,再给我一包香烟,还有个打火机。”
“好的。”
付完账出来,她拆了烟盒,却没有立刻点燃。
讲真。
抽烟这事儿邬姜宁真不会。
可是好多人都说抽烟能够让人暂时忘掉烦恼。
这个功效,她还是有点喜欢的。
“咳咳,咳咳咳——”
仅仅一口,邬姜宁就被呛得要命。
眼泪都咳出来。
还是不适应,赶紧找地方掐灭。
拎着啤酒回房间,找个喜欢的电视剧放上,邬姜宁还特意先给弟弟发了消息过去。
【我今天工作完成了,言安,你怎么样?还会有不舒服的情况出现吗?】
【姐,我也一切都好。】
【那就行,明天你就能见到我啦!我今天有点忙,所以很累,就先睡了。】
【嗯,晚安。】
这下弟弟也不用担心自己了,邬姜宁放下手机,打开了第一罐啤酒。
冰镇的,很凉爽。
半瓶喝下去,打了个嗝,结果程心打来电话。
“今天我去看言安,他追着我问你和傅骞泽还有傅聿沉的关系,真要命!估计你回来后,也免不了回答这个问题,你先提前想想吧。”
“嗯,知道了。”
“你干嘛呢?”
邬姜宁笑,“喝酒。”
程心无语,“不是,就你这酒量,还天天喝酒?你可快放过傅聿沉吧,他岂不是又要照顾你?”
“放心,今天就我自己喝,他不在!我喝完就睡了。”
作为多年的好友,程心一听闺蜜的这句话,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今天怎么啦?是不是傅聿沉又和你说了什么?”
邬姜宁放下酒瓶,躺在床上,“傅聿沉,让我不要怕我们之间有差距。”
“……那不是很好?”
“可我和他的差距,不只是金钱和社会地位上。”
是各方面的差异,都很远。
“傅聿沉都不介意这些,你总画地为牢干什么?难道,爱真的会让人自卑?”
这话,结结实实的逗笑了邬姜宁。
“不是,我说……在傅聿沉面前,能有几个人不自卑?”
“呃,说的倒也是。”
她叹口气,“程心,你怎么不明白呢?举个例子,如果你闺蜜做过陪酒女,她有了男朋友,并且男朋友并不知道她以前的工作,你觉得她会主动说吗?”
“……这么不堪的事情,应该不会。”
“嗯,所以我不会说。”
程心哎了一声,“你又不是!”
“我还不如人家陪酒的呢,只是喝点酒,说说笑笑,我是把我自己的身体给卖了。”
“……”
“程心,傅聿沉的爱太干净,像一张白纸,而且还赤诚热烈,而我满身污泥,我不敢靠近他,我会觉得自己很有罪恶感。”
这些话,或许不是借着酒劲的话,邬姜宁不会说。
她这个人,其实骨子里是骄傲的。
只是现实生活压得她没办法将骄傲展现出来。
如今只能被逼着,一步步往前走。
可如果把真相告诉傅聿沉,那就等于让她亲手撕碎她的骄傲,碾灭最后的那点自尊心。
比起这个,邬姜宁更能接受体面的分手。
起码日后傅聿沉如果又突然在某天想起自己,会觉得,那个女生,是个有主见的女生。
而不是……
那是个恶心的女人。
程心刚要说话,邬姜宁的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有人来。”
“是傅聿沉吧?那你们聊,我先去忙了。”
程心挂断后,邬姜宁才下床到门口。
但是没开门,就隔着门问,“谁?”
“我。”
傅聿沉的声音很好认。
“这么晚了,你有事?”
“现在是连开门都不可以了?我们只能这样沟通?”
他又来。
这种惹人心疼的语气一出,邬姜宁又觉得自己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