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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坐好。”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他声音有些温柔而客气。
紧接着哒的一声,是安全带扣好的声音。
那有力的臂弯撤开,杜云筝轻轻呼了一口气,刚才,她真的不敢呼吸了。
侧过头,偷偷的看着副驾驶的男人,剑眉星目、挺鼻薄唇,面部轮廓如刀削一般的硬挺。
司徒怀瑾虽然也生的好看,却是一派风流的奶油小生般的相貌,终归比不得司徒霆曜这般,冷硬之中带着霸气。
司徒怀瑾侧眸,四目相对,他忽而勾唇笑了:“好看?”
颠倒众生。
“没……没有。”被抓包的杜云筝脸红到了耳根,她摇头,随口扯了一句:“我在想,您的衣服还在我那里,我洗好了,下次带给你。”
“嗯。”司徒霆曜看着路,淡淡的应了一声。
三十几分钟的车程,杜云筝第一次觉得坐车竟然也这样累。
身边坐着这样一尊大佛,她自然是紧绷着神经,腰酸背痛,比对领导做汇报还要累。
车上了半山腰,绿树环绕,不远的前处豪门宅院,院落内挨着大门不远处是一个小型假山喷泉,车子驶进宅子里。
“贱女人,打你电话怎么不接!”刚一下车,杜云筝的手腕,就被男人死死的握住。
能看出她今天是打扮过的,脸上画着合宜的淡妆,黑上衣白色的鱼尾裙,娇俏如她,气质大方又灵动。
看着她身姿绰约的从别的男人的车上下来,司徒怀瑾就气不打一处来。
杜云筝蹙眉,挣着司徒怀瑾的桎梏,忍下心底泛起的恶心,她面无表情的说道:“拉黑了。”
司徒怀瑾恨得咬牙切齿,他怎么能忍受,一直围着自己身边转的女人,有一天竟然拉黑自己!
看了一眼杜云筝身后的车,限量版的迈巴赫,就连他都买不起的车,拧眉,他将她的手高高举起:“说,又在外面勾引了哪个凯子?”
司徒霆曜下车,隔着一辆车,眸光淡淡的往司徒怀瑾身上扫了一眼。
“司徒……二叔。”司徒怀瑾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对他这个霆曜,不是不忌惮的。
这个仅仅年长他七岁的叔叔,只身在国外创立了自己的研发公司,司徒霆曜之于整个司徒家族来说,是个支柱一般的存在。
他知道司徒霆曜回国,也听家中仆人说他不会出席,却没想到,终究还是遇到了。
“嗯。”司徒霆曜淡漠依旧,看也不再看两个人,直接走进屋内。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块?”司徒怀瑾压低了声音,对杜云筝质问道。
“司徒先生很关心我?”杜云筝忽而勾起一抹冷艳的笑,冷冷得推开司徒怀瑾,眼看着男人逐渐铁青的脸,继续道:“不好意思,我对私生活不检点的鸭子不太感兴趣,毕竟,容易得病。”
轻飘飘的尾音清润甜美,气的司徒怀瑾险些吐血。
“你……”司徒怀瑾气结,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杜云筝竟然这么伶牙俐齿。
杜云筝早已经不再理会他,径直进门了。
司徒宴知道司徒霆曜性子冷淡,不爱与人亲近,依照他对自己这个儿子的了解,对于司徒霆曜的出席,他是意外又惊喜的。
“小筝,以后你要是嫁给怀瑾,这就是你二叔。”
“嗯。”杜云筝乖巧的站在爷爷身后。
“小筝才这么高的时候你就出了国,现在见到还认识不?”
司徒宴手掌心向下在自己胸前比划着杜云筝当年的身高,对司徒霆曜介绍着,笑的十分开怀。
“小筝?”司徒霆曜挑眉,那如同古井一般的眸子泛起星星点点的光芒,薄唇中咀嚼着这两个字,清冷中偏偏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
杜云筝抬眼看了司徒霆曜一眼,只消一眼,便急急的低下了头,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司徒怀瑾将杜云筝的表情尽收眼底,只不过他是知道自己这个霆曜不近女色、生人勿近的和尚脾气,只是撇着杜云筝冷哼了一声。
“小筝,你陪你霆曜聊会天。怀瑾,你跟我来一趟书房。”
司徒宴看向司徒怀瑾,原本喜笑颜开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客厅一时间只剩下杜云筝和司徒霆曜两个人,气氛压抑的要命。
“您吃点水果,我去厨房看看需不需要帮忙。”杜云筝一边说着一边就要遁走。
司徒霆曜不悦的皱眉,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微微侧身,凝视了她小碎步要逃的样子,忽而觉得有些滑稽。
“苹果,我是不吃皮的。”司徒霆曜一边说着,拿起桌子的一个苹果,在杜云筝的面前扬了扬。
如果他不是冷着一张脸,那么严肃的样子,杜云筝会真的认为,司徒霆曜是存了心的作弄自己的。
她两只手垂在身前,在司徒霆曜面前垂着头站着,看起来像小丫鬟的样子,一动不动。
“怎么,你爷爷刚才的交代,都忘了?”司徒霆曜补充了一句。
与其陪他聊天,还不如削苹果。
杜云筝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夺过司徒霆曜手中的苹果,乖乖削皮。她表面上自然不敢说什么,撅起的小嘴却暴露了她的不情愿。
削苹果皮是个技术活,杜云筝压根不会。她索性蹲在茶几前,像削土豆一般,一片一片凌迟着苹果。
清冽的薄荷味道逼近,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后背隔着几层薄薄的衣料和司徒霆曜的勃发的胸膛紧紧的贴着,还没来得及拒绝,杜云筝的双手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掌握起来。
“拿刀的手腕力道放松一些,手指用力……”
清冷的声音柔柔的喷洒在杜云筝的头顶,她周身都被这个男人的气息笼罩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这里是客厅,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进来,万一被人撞到,就算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的。
“司徒霆曜……”杜云筝都快哭出来。
“还敢叫我名字?”他气息冷了几分,但声音还是温柔的,握着她的手引着她一边削皮,司徒霆曜继续道:“那天晚上为什么跑?”
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杜云筝的大脑中炸开,旋即便是一片空白。
气氛暧昧又羞耻。
“只不过是意外的,我以为你是喝醉了。”
杜云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是话一说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像被人捉住喉咙的羊羔。
“我那晚喝没喝酒,我以为你是尝到了的。”
司徒霆曜的手移到杜云筝的唇边,指尖轻轻描绘着她的唇线,目光讳莫如深。
杜云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如司徒霆曜这般禁欲系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么大胆的话来!
杜云筝眼中泛着泪光,她不会承认,那是自己的初吻。
“少夫人,老爷前两天还念叨说想吃您包的馄饨了。”
厨房的张妈从厨房探出头,隔着沙发根本看不到人。
突兀的声音,让杜云筝浑身一抖,感觉像是被人抓包偷情。
“苹果皮都不会削,谁娶了你怕是倒霉了。”司徒霆曜淡淡抽身,淡漠的嗓音响起来,他难得有兴趣打趣人。
杜云筝一时没有忍住,委屈得眼泪噼里啪啦得掉下来,往厨房走去。
司徒霆曜淡漠的目光追着她纤细的身影,墨染的瞳仁里晕开一抹化不掉的难以捉摸的情绪。
“少夫人,怎么哭了?”张妈关心道。
“哪有像司徒霆曜这样挑剔的。”感觉到目光的灼热,杜云筝扭过头去,睨了司徒霆曜一眼,有些嗔怪的意味在。
“司徒霆曜……”司徒霆曜口中咀嚼着这莫名刺耳的称呼,不悦的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