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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章 原来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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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章 原来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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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云锦所听的这首古琴曲叫《禅定》,琴音舒缓平和,仿佛能让人摒弃杂念,进入一种宁静悠然的状态,在喧嚣尘世中寻得内心的平静。
    赵山河缓缓走向正在伏案看书的周云锦,周云锦听到脚步声以后就抬头看向赵山河,随后将手中的这本有关三国的书夹上书签合拢,她目前正看的是曹魏的世子之争。
    这段内容在三国里面关注的人可能不多,大多数人更喜欢的是三国前期的乱世之争,毕竟乱世出英雄,那些才华横溢的历史人物们纷纷登场闪耀......
    赵青山倒下的第三天,山里的雪又落了下来。
    不是暴雨过后的那种温柔阳光下的薄雪,而是北方寒流南下时带来的暴雪,厚重、冰冷、压得人喘不过气。村小的红旗换上了新的,但旗杆底部那圈暗红的血迹,谁也没去擦。老师们说,那是孩子们自发决定留下的??“爷爷流的血,不能洗掉。”
    林晚在曼谷发布的《屠狗编年史》已经传回国内,像一颗深水炸弹,在无数沉默的心底炸开裂痕。有人开始悄悄打印文档,藏在课本夹层里传阅;有大学生用区块链技术做了去中心化备份,命名为“山河链”;更有一些偏远地区的乡村教师,借着讲授语文课的机会,把赵青山最后那句话写进作文题:“请以‘为什么他们不敢让人听见’为题,写一篇不少于八百字的文章。”
    而在这片悄然觉醒的土地上,一道身影正穿越风雪,向西南深处行进。
    他叫李长根,曾是九八年边防站唯一的幸存记录员,也是当年亲手烧毁原始日志的人。
    但他没有烧完。
    他在最后一刻,偷偷撕下了三页纸,藏进了军大衣内衬。二十年来,这三页纸随他辗转青海、甘肃、云南,最终埋在了滇西一座废弃气象站的地窖里。直到三天前,他在收音机里听到FM98.6播出的《守夜人日记》,听见那个模糊的声音念出“赵山河,你醒了吗?”,他忽然哭了,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躲了。
    此刻,他背着一个破旧帆布包,拄着一根竹竿,在贵州与广西交界的崇山峻岭间跋涉。膝盖旧伤发作,每走一步都像刀割,可他的眼神却比年轻人还要坚定。背包里除了干粮和药,就是那三页泛黄的纸,以及一台老式录音机??那是赵振邦生前送他的生日礼物,他曾发誓再也不碰,如今却日夜贴身携带。
    “我不是为了赎罪才回来的。”他在日记本上写道,“我是怕再不来,就没人知道那天晚上,我们其实还有选择。”
    与此同时,北京某地下档案馆,一场秘密会议正在进行。
    参会者并非高官显贵,而是七位平均年龄超过六十五岁的老人。他们中有退休法官、退役军官、前新华社记者、科学院离职研究员……每个人的身份都不显赫,却都在过去十年里,以各自方式试图揭开“北辰”的真相。他们自称“烛火小组”,因一次偶然的数据交叉比对而聚首,如今已成为独立调查委员会背后最重要的民间智囊团。
    “赵青山牺牲前上传的密钥,解密出了第二批资料。”一位戴眼镜的老教授推了推镜框,声音低沉,“其中包括一份代号‘摇光-7’的心理干预实验记录,受试者编号F-0981,正是赵山河。”
    会议室陷入死寂。
    屏幕上缓缓展开一段视频片段:昏暗的地下实验室,年轻的赵山河被绑在金属椅上,额头连接着电极,双眼紧闭。画外音是程砚秋冷静到近乎残忍的声音:“第十七次唤醒尝试。目标记忆封锁强度仍达92%,建议加大电流刺激,或启用‘镜像人格诱导’方案。”
    “他们想让他忘记什么?”有人问。
    “不是忘记。”老教授摇头,“是防止他想起来??关于‘北辰’真正的目的,不只是永生,而是**替换**。”
    众人一震。
    “他们在培养‘继承体’。”他指着另一份文件截图,“通过基因筛选、脑波同步、行为模仿,制造一批外表、思维甚至情感模式都高度接近原版的‘新人类’。这些人将逐步取代关键岗位上的真实人物,最终实现无声的权力移交。赵山河之所以被列为最高危目标,是因为他在最后一次巡逻中,亲眼看见了一个‘自己’走在哨岗上。”
    空气仿佛凝固。
    “所以……赵山河说的‘醒了’,不是指他恢复记忆,”一位女记者喃喃道,“而是他意识到,他已经不再是唯一的‘他’了。”
    就在此时,会议室门被推开,一名年轻助手匆匆进来,手里拿着刚打印出的情报简报:“云南方向发现异常信号源,持续发射摩斯码‘THEWALLISDOWN’,频率与‘山河星’卫星一致。技术人员确认,该信号来自地面,且位置移动中。”
    “有人在用便携设备回应卫星。”老教授低声说,“这不是技术行为……这是仪式。”
    “是接力。”旁边人补充,“赵青山倒下了,但有人接过了火把。”
    风雪中的李长根终于抵达目的地??贵州铜仁一处隐秘山谷。这里曾是九八年人体实验的临时转运点,后来被伪装成养蜂基地。如今荒草丛生,唯有岩壁上刻着一个几乎被藤蔓覆盖的符号:一把断裂的枪,指向星空。
    他跪在地上,用手扒开积雪和泥土,挖出一只锈蚀的铁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卷微型胶片,标签上写着:“F-0981最终观测报告”。
    他颤抖着将胶片装入随身携带的放映器,投影在岩壁上。
    画面出现的第一个镜头,竟是赵山河站在雪地中,望着远方,嘴里呵出白气。
    他说:“如果你们看到这个,说明我已经失败了。但请记住,失败不等于结束。我被他们抓去过三次,每一次他们都以为能洗干净我的脑子。可有些东西洗不掉??比如战友临死前的眼神,比如母亲喊我乳名时的语气,比如我知道,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接着,画面切换至一间密室,七个穿着白袍的人围坐在圆桌旁,面容模糊,唯独程砚秋的声音清晰可辨:“计划进入第三阶段。‘影子工程’全面启动,首批三十名替代者已完成植入社会节点。十年内,我们将完成政权软置换。”
    赵山河的声音再度响起:“他们管这叫进化。可我觉得,这是背叛。人类最宝贵的,不是活得久,而是敢说真话。所以我决定留下这些影像。哪怕只有一人看见,也算赢了一次。”
    投影结束,李长根泪流满面。
    他取出录音机,按下录制键,对着漆黑的岩洞开口:“我是李长根,编号L-0427,原西部边防站文书。以下陈述,是我此生最后一次诚实。”
    他一字一句地复述了那三页纸上记载的内容:九八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上级下达绝密指令,要求销毁所有边境异常数据,并将十八名举报士兵定性为“集体心理崩溃引发误判”。当晚,赵振邦带领七人试图突围报信,其余十一人被注射致幻剂后引导进入蜂巢岩洞,制造雪崩假象。而他自己,奉命焚烧文件时,在最后一秒调换了真伪版本。
    “我知道错了。”他说,“但我现在要把真的交出去。”
    他将胶片和笔记封入防水袋,连同录音机一起,放进铁盒,重新埋入地下。然后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东西已移交。”他说,“下一个接应点,听你们安排。”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谢谢你,老李。我们会让全世界听见。”
    挂断电话后,他抬头望天。暴风雪渐歇,云层裂开一道缝隙,星光倾泻而下。其中一颗格外明亮,像是在眨眼。
    他知道,那是“山河星”。
    而在千里之外的上海,一名高中生正蜷缩在卧室床角,戴着耳机反复听着一段音频??正是赵青山倒在血泊前吼出的最后一句话。她叫周晓棠,父亲是国安系统中层干部,母亲是某生物科技公司高管。从小,她被告知那些关于“北辰”的传言都是境外势力编造的谎言。可就在昨天,她在父亲书房的保险柜里,发现了母亲签署的一份绝密协议复印件,项目名称赫然写着:“影子培育计划?PhaseIII”。
    她浑身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愤怒。
    她打开电脑,登录一个匿名论坛,上传了那份文件扫描件,并附言:“我的父母参与了谋杀。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但我知道,我不能再假装不知道。”
    帖子发出十分钟内,浏览量突破十万。评论区涌来无数相似的故事:
    >“我叔叔是军队医院医生,他说曾亲手给一位‘重要人物’做过器官移植,donor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全身无病史,却被判定脑死亡。他至今记得那张脸。”
    >“我在电信公司实习时,见过一份特殊名单,上面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特征:曾在九八年前后服役于西北边防。”
    >“我奶奶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你爷爷不是病死的,他是被人从楼上推下去的。因为他写了本书,叫《沉默的成本》。”
    这些碎片般的证词,如同拼图边缘逐渐靠拢,勾勒出一幅庞大而黑暗的图景。
    而这场自下而上的追问,并未止步于网络。
    五月二十日,广州大学城举行了一场名为“记忆与责任”的学术沙龙。主办方是哲学系学生自发组织,主题原本平淡无奇。可当主持人突然播放一段从未公开的采访录像时,全场哗然??画面中,已是垂暮之年的陈慕白躺在病床上,声音微弱却清晰:
    “我们最初的理想很简单:用科技改善人类生存。可当权力开始腐蚀科学,我们就成了刽子手。我对不起赵山河,对不起每一个被当成试验品的普通人。如果时间能重来,我会选择站在他们那边,哪怕代价是死。”
    视频结尾,他艰难地举起右手,做出一个剪刀手势。
    “这是……‘自由之刃’的暗号。”台下有人惊呼。
    那是九十年代初,一群青年科学家私下约定的反抗标志,象征斩断枷锁。二十年来无人提起,如今却在一个将死之人手中重现。
    当天夜里,北京中关村地铁站出口,有人喷涂了一幅巨幅壁画:七个人影并肩站立,手持不同工具??笔、相机、代码、听诊器、枪、录音机、书。他们脚下踩着破碎的监控摄像头,头顶星辰璀璨。
    下方一行小字:**知识分子的良知,才是国家真正的防线。**
    警方次日清晨将其清除,可照片早已传遍全网。
    与此同时,军队内部的裂痕进一步扩大。
    西部战区两名营级干部主动提交辞职信,声明理由为“不愿继续服务于违背伦理的体制”。东部海军某舰艇部队政委在接受内部审查时,突然当众播放一段录音,内容涉及十年前某次演习中,一艘民用渔船因误入禁区被击沉,船上五人全部遇难,事后却被宣称“遭遇风暴失踪”。
    “我们不是机器。”他在发言结尾说,“我们是中国人,也有良心。”
    高层震怒,紧急召开纪律会议,试图压制舆情。可就在此时,一则意外消息传出:中央军委档案馆一位管理员,在整理旧磁带时发现一盘标注为“绝密?永不开放”的录像带,内容竟是1998年元月四日,时任国防部长亲自主持的秘密会议纪要。
    会议中,一名将军拍案而起:“我们保卫的是人民,不是某个集团的野心!若任由‘北辰’继续渗透军队,迟早有一天,我们的枪口会对着自己的百姓!”
    录像仅存三分钟,随后画面中断。但仅凭这一段,已足够掀起滔天巨浪。
    六月中旬,独立调查委员会正式公布第一批调查结果:确认“北辰”组织存在,其核心成员至少有十四人(含已死亡或失踪),涉嫌非法人体实验、伪造官方文件、操控舆论导向、暗杀异议者等多项罪名。已有三人被捕,五人在逃。同时,政府宣布解散三个涉嫌关联的科研机构,冻结十余家公司资产。
    然而,公众并不满足。
    “抓几个替罪羊就想翻篇?”微博上,一位网红律师发文质问,“我们要的是彻底清算,不是表演式反腐!”
    呼声愈演愈烈,直至七月一日前夕,一封署名为“全体幸存者家属”的联名信出现在各大媒体邮箱。信中列出一百三十七个名字,皆为九八年以来因“意外”死亡或“精神病发作”自杀的科研人员、记者、军人及其亲属。他们提出三项诉求:
    一、公开所有“北辰”相关档案,不限时段、不限层级;
    二、设立独立司法机构,追究历史罪责,无论职位高低;
    三、将每年4月17日定为“守夜人纪念日”,铭记那些为真相付出生命的普通人。
    信末写道:
    >“我们不要赔偿,不要特权,只要一句真话。
    >你们敢给吗?”
    七月一日清晨,天安门广场升旗仪式结束后,一名身穿旧式军装的老人缓缓走出人群,将一面手工缝制的旗帜插在地上。旗面黑色,中央绘有一只睁开的眼睛,下方写着:“我们在看着。”
    武警上前劝离,老人不动。他说:“我儿子是九八年死的,他们说是雪崩。可我知道,他是被人捂住嘴拖进山洞的。今天,我要替他看一次sunrise。”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无人喧哗,只有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
    最终,警方未采取强制措施。那面黑旗,一直立到中午才被老人亲手收起。
    当天下午,央视新闻频道破天荒播出一期特别节目,《沉默的大多数》。主持人罕见地脱稿讲述:“在过去几个月里,我们收到了数万封观众来信。有人说,爸爸临终前一直在念叨‘别信广播’;有人说,妈妈烧掉了家里所有的老照片;还有人说,自己从小就被教育‘有些事不要问’……今天我们不说答案,只想问一句:如果连追问的权利都没有,所谓的稳定,到底是谁的安稳?”
    节目播出后,收视率创下近年新高。弹幕刷屏般滚动:
    “谢谢你们终于肯说话了。”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这一天。”
    “爸爸,你现在可以安心走了。”
    夜幕降临,全国多地自发举行烛光悼念活动。人们手持电子蜡烛,或点亮手机闪光灯,在广场、校园、社区空地排列出“4.17”“赵青山”“山河星”等字样。无人机编队在成都夜空拼出一行大字:**真正的英雄,是不肯闭嘴的人。**
    而在西北戈壁的废弃雷达站,那个戴帽子的男人仍在记录。
    “第二十三夜。今天,我听见了回声。”
    他轻声道,“北京有人举起了黑旗,上海的学生贴出了海报,广州的年轻人开始讨论‘影子工程’。这不是胜利,这只是证明,火种没灭。”
    “赵山河,你听见了吗?你说‘醒了’之后,这个世界,真的开始醒了。”
    他放下录音笔,起身走到屋外。天空清澈,银河横贯。他仰头望着那颗最亮的星,久久未语。
    忽然,耳边传来微弱的信号声??是“山河星”正在广播那段永恒的音频。
    他笑了。
    转身回屋,他在日记本上写下最后一句:
    >“我不知明日是否还能行走,不知下一秒是否会被捕。
    >但我知道,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听,我们就永远没有输。”
    窗外,流星再次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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