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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上去不了，你别等我了。”姜燃咬牙说。
何陆粥默了两三秒，淡淡地应了声“好”。
姜燃放下手机，负气地说：“你干嘛！”
“你本来打算晚上跟谁跨年？”他趴在她的肩上，从下往上看着她。
“要你寡。”
韩伽谷眸光幽邃地凝注着她的眼睛，忽然趁她不注意，抬起头，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下她只露出一点的细颈。
尽管他的脸很烫，碰在她肌肤上的嘴唇却还是冰凉的。
姜燃像触了电似的猛地一个激灵，愕然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余稚。”他哑着嗓子道，“我不是可怜你……”
“我是真的喜欢你……”
韩伽谷找到她的手，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掌覆了上去，紧扣住她五指。
姜燃被整懵掉了。
反应过来时，她不知怎的已经从坐着变成了躺着，正好躺在他本该躺着的位置，后脑勺枕着他柔软的枕头。
而本该躺着的他，这时候却用双手撑着她两侧的床板，伏在她身上居高临下看着她。
“余稚，我爱你，我一直爱着你。以前是我死要面子不愿承认，你可不可以原谅我，我知道错了……”
“韩伽谷……”
“我不允许你喜欢上别人，我不允许你用你爱我时候的眼神去看别的男人！余稚，你是我的，你是我韩伽谷一个人的……”
他的吻要落下来时，姜燃手疾眼快地用手挡住了他的脸。
韩伽谷及时刹住。
“韩伽谷，这事以后再说，你现在是病号，先把烧给退了！”她把他的脸推开，严肃地说。
他睨着她，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你在躲避问题？”
“我是在为你着想，身体健康是第一位！”
韩伽谷不悦地说：“说一句爱我有那么难？”
“明年再说这事好吗？”
“过了今晚就是元旦，必须要凌晨你才肯说？”
“不是元旦，是元宵。”
“……”
姜燃爬了起来，重新把他给摁回床上去，“不就是三个字么，你想听，全校那么多女生都可以给你说。”
“我就想要你……”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姜燃迅速跳下床去洗手间再浸一遍毛巾。
回来后，她指着他的嘴巴，警告他：“我看你是病得不轻，韩伽谷，你再说一句废话，我立马走人！”
他不甘不愿地噤了声，乖乖躺平。
到了很晚，韩伽谷的烧终于退了下去，但还是不让姜燃走。
以往姜燃都是和何陆粥一起跨年，这还是第一次在学校里、在男生宿舍里、和其他男人跨年，哦，还是第一次以其他人的身份跨年。
“余稚，你在干嘛？”
躺床上的韩伽谷转过头来，只能看到她背对着自己，却看不见她的脸，不禁有些不快。
姜燃说：“冥想。”
“你不睡觉？”
“请问我能睡哪里？”
“来我床上。”
她回头啐他：“你最好给我爬！”
“你打算一晚上都不睡？”
“我宁愿不睡。”
韩伽谷坐了起来，“那我也不睡。”
“难道我们就大眼瞪小眼看一晚上？”
他打开电脑，淡淡地说：“上次跨年夜我陪你看了一晚上《权力的游戏》。”
“所以呢？”
“再重温一遍。”
“……”
于是这个跨年夜，姜燃本来的计划是和何陆粥一起去公寓的阳台看零点的烟花，最后却变成了陪生病的韩伽谷看美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