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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燃想验证一下是不是真的有女士香水的味道，于是又将衣服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果真有香水味，而且味道很浓厚，不像是何陆粥会喜欢的。
一贯不让别人近身的何陆粥怎么会让女人的香水味沾染到他身上？
她很不喜欢。
反正睡不着觉，闲着也是没事，姜燃起来给他洗衣服，想把他衣服身上的香味给除去掉。
在检查口袋有没有东西时候，从里面找到一张被折起来的白色卡纸。
卡纸被对折了两次，角对角、边对边，叠得一丝不苟。
吸引到她的是写在卡纸中间的两句歌词。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娟秀的小楷，是女人写出来的字。
纸的背面还有简笔画，画的是教室里上课的小男孩和小女孩，男孩在专心做笔记，绑着单马尾的女孩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如果只有前面那句歌词，姜燃可能只会以为是哪个暗恋何陆粥的女护士写给他的。
但这个简笔画……
做这张卡纸的人，在何陆粥上学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他了吗？
她和何陆粥之间有什么故事？
姜燃不记得何陆粥有和她提起过他学校里的女生，他的性子从小孤僻到大，没交过一个朋友，她从不担心他会不会变渣变坏，只担心他会不会变得自闭内向。
所以她还没考虑过何陆粥喜欢上别人的可能，只可能是别人单恋他。
她思索片刻，把卡纸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将他的衣服扔进洗衣机。
后来她还是裹着毯子在沙发上睡着了，但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何陆粥主卧的床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了地方睡的，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今晚你还是睡我房间吧。”
给她倒牛奶的时候，何陆粥说道。
姜燃吃着他亲手做的三明治，还没完全睡醒，脑子里有些浑浑噩噩的，喝了一口牛奶后，她才反应迟钝地问道：“那你睡哪里？”
“我可以睡沙发。”
她犹豫地道：“客厅冷，你还是睡床吧，以后我尽量住宿舍里。”
“燃燃，我考虑搬进科美金苑那边的家住，那边的房子更大，房间也多，以后我开车接送你上课。”
科美金苑是青槐市最高档的房区，几年前何陆粥在那里买了一套房，但因为离他上班的地方远了点，所以一直都是住在这小公寓里。
他突然提出这个提议，姜燃很意外，一口三明治还没咽下去，抬起头来道：“没必要搬，如果你顾虑到我没地方睡，我可以睡宿舍，也可以和她睡一间，只要她不要半夜吓我。”
“我已经叫人去打扫卫生了，你不用想太多，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何陆粥的语气中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她的心底虽有疑惑，但也没再说什么。
“燃燃，有件事，我得向你坦白。”
他的三明治还完整地摆放在盘子里，还没有要动的意思，他突然正色道。
姜燃愣了愣，大概猜到了他要说什么，慢慢放下了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