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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语汐也跟着起身。
脸色淡淡地道：“老板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吧！
我这东西怎么来的，需要向您汇报？”
她将桌上的东西收了，随意扔进背包。
“哐哐”的响声，听得中年男人嘴角一阵抽搐。
“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只是想问问这东西，你们能不能忍痛割爱？
我可以拿全套的上等玉器跟你换......”
为显示自己的诚意。
他主动将手里的笔架递给了冷烈。
冷烈目光微动。
关语汐劈手夺过笔架装进了包里。
冷嗤一声道：“不换！”
她拉着他出门，临到门口，回头翻了个白眼。
“你别以为我不识货。
我这套青铜文具要凑齐困难。
玉器的确十分容易，你竟然想跟我换？呵呵。
做生意的，果真都是算盘精！”
冷烈犹豫着拉住了她，“要不然，咱们把这东西卖了。
给老人家重新选件礼物？”
关语汐拉不走他。
气得挣开了他的手，“重新选能选啥？
人家什么没有？好不容易才挖......找到这个。
还上哪里找特别的？”
冷烈目现纠结。
最终又拦住了她，嘟囔道：“那不如咱们卖了吧。
那老头儿什么好东西没有？与其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不如留着钱改善生活呢。”
关语汐双手叉腰，一把揪了他的耳朵就走。
“你懂啥？真是头发短见识短。
你以为咱把东西送上去，人家能少得了咱的好处？
不比随意卖了，被人坑强？”
冷烈耷拉个脸。
伸手去捂耳朵，“哎哟，放手。
就依你的还不成嘛，你这像什么样子？”
关语汐见他求饶，这才放了手。
顺带将背包挂到了他身上，“好好背着，要是弄掉了，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吧！”
中年男人撵上去递了张名片。
“叫我黎南，你们要是想通了可以来找我。
也可以打这个电话，我这里什么玩意儿都收的。
只要是有岁月沉淀，有历史故事的都行.......”
关语汐不屑地打落了名片。
冷烈歉意地冲他咧了咧嘴，捡起名片塞进裤兜。
飞快追着关语汐去了。
“媳妇儿，你等等。”
“不等！你烦死了，差点儿害我说漏嘴。”
关语汐倏地停步。
冷烈撞到她身上，疼得关语汐龇牙咧嘴。
“你眼睛长在脚底板吗？
差点儿撞死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个头多大！
撞坏了你赔得起？”
关语汐一脸的颐指气使，小拳头不断砸在他身上。
冷烈却是忍气吞声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
你是死人吗？”
关语汐却还不消气，翻着白眼看他。
冷烈耷拉着脑袋，直到关语汐气发够了，他才小心翼翼地道：
“要不，我回去再上山挖挖，万一就找到笔洗了呢......”
关语汐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
隔了会儿，她又叹了口气，“算了，大坟坡周围都被列为禁区了。
何况，考古队还没走吧。
万一被抓住了......”
冷烈气得蹲在了地上。
他双手抱头，声音沉闷无奈，“那怎么办嘛。
不说那东西找不到，就算找得到，咱们也不定买得起啊！”
关语汐也泄了气。
她郁闷地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头。
“我总归不甘心啊。”
半晌，冷烈突地站起身，咬咬牙道：“要不，咱们就赌一把？
我就打着上坟的名义，小心些，应该不会有事的......”
夫妻俩人凑在一起，耳语了半天。
这才喜笑颜开地拉着手走了。
“小汐？”
“哎哟，杜书记，您怎么来市里了啊？”
关语汐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慌忙跟他打招呼。
杜书记踩了刹车，调侃道：“怎么？洪市是小汐的了？
我就不能来了？”
关语汐捏了捏衣角，讪讪地笑，“哪能呢。
杜书记真是抬举我了。”
她的样子扭扭捏捏的，跟以前全然不同。
杜书记不由奇怪，“你今天怎么了？不舒服？”
他抬手看了看表，“都晌午了，正好我也要去吃饭，不如一起吃个饭吧？”
关语汐连忙摆手，拉着冷烈就跑。
“杜书记，我今天没带钱呢。
改天请您吃饭吧。”
她那样子，就像稍微慢一点儿，就要被缠上似的。
杜书记不由愣了愣，赶紧追了上去，“我请你们，跑啥呢？
一顿饭钱罢了，你杜伯伯我还是掏得起的。”
却不想，关语汐拉着冷烈跑得更快了。
她飞快钻进一条仅一人能过的小巷子，摆手道：
“杜伯伯，我们已经吃过饭了。
就不打扰您了，我们还急着赶回去呢！”
杜书记看着两人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这时，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
冲他道：“请问，您看到一男一女走哪去了吗？
他们刚刚在我们店里买东西，我看那男人有些面熟，很像我一个远房表亲......”
***
关语汐拉着冷烈。
一口气跑出了五条街，这才停了下来。
“唉，累死我了。”
冷烈脸不红气不喘地看着她，无奈道：“我说背你，你又不要。”
关语汐一屁股坐到路边的花坛上，趴在他怀中。
冷烈轻轻为她抚着脊背顺气。
好一会儿，她才终于恢复过来。
“哎，我还不是为了演出效果嘛。
幸好碰上了杜书记，省了许多麻烦呢。
跑这一回，累是累，还挺值的。”
关语汐笑得明媚又恣意。
直看得冷烈挪不开眼。
他悄悄凑了上去，想......偷个香。
却被关语汐白嫰的手掌隔在了粉嫩的红唇外面。
她嗔了他一眼，将他的脸啪啪拍开，“小心功亏一篑。
对了，你发现跟踪咱们的人了吗？
我可不想白白累一场呢。”
冷烈点头。
含笑将水壶递给她。
他们刚走出不远。
他就发现被人跟踪了。
只是鉴于关语汐的计划，他没有刻意回头去看。
但是，那种被人在暗中窥视的感觉，他却不会看错。
尤其是，杜书记出现后，那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万一，杜书记什么也不说呢？”
关语汐撇了撇嘴，他能忍得住？
“你知道杜书记的绰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