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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心头一跳,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那之后呢?”
杜仲叹口气:“哪有什么之后,犯事之人的父亲是当地县官,出了这事后杨帆报官无门。”
“后来虽然那县官因得罪京中大官被贬,但却在贬官后拿了所有钱给他儿子又捐了官。”
“直到现在那畜生还在外省官位上尸位素餐。”
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好人都有好报,也不是所有天理昭昭都能报应不爽。
所以直到现在杨帆对一些官场上的阴暗也十分痛恨。
苏沫捏紧手里钥匙敛眉垂眸。
杜仲见她似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行了,杨帆那边我会给你说和。”
“你现在的心思放在自个身上,我好之前你可别再被人欺负了。”
苏沫点头应下。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话后杜仲吃了药需要休息。
苏沫便暂且离开带着凝音回帐篷。
帐篷外守卫的人换了一批。
苏沫瞧着眼生。
其中一个主动上前道:“是杨副领班让我们过来的,吩咐说小姐有什么事可以尽管吩咐。”
苏沫诧异了下,随即温和了目光:“我会去道谢的。”
也得道歉才行。
那人便退回原位,尽忠职守的当差。
苏沫抬脚入了帐篷发现桌子上放着一瓶擦脸的药膏。
凝音跟在后面:“是三少爷派人送来的,说可以消肿养颜。”
她沉默了下,再道:“要是小姐不需要,属下就拿走。”
苏沫打开瓶盖闻了一下,一股清香扑面而来:“既然是好东西那就留下,拿走做什么。”
凝音还以为她会把这东西扔出去。
不过也好。
“小姐累了一天该休息了,属下告退。”
苏沫倒也不是很累,这会子也并不想休息,干脆拿了那药膏对着铜镜往脸上抹。
这几日事情太多没有好好处理脸上的伤,只是撒了点消肿药,今个瞧着虽然消了肿,但红血丝越发明显。
本来就是一张毁容的脸,左脸遍布疤痕,如同冬日里开裂的土地,现在又布满红血色。
瞧着越发可怖难看,简直不像个正常人。
苏沫自认不是个注重自己外貌的人,但看着如今这张嘴到底有些生理性反胃。
难看是一回事,重点在于顶着别人的脸实在过于怪异猎奇。
“被毁掉的丑陋的脸就算是再怎么小心呵护也是白费力气。”
帐篷里灌进来一阵风。
随着吱呀吱呀的声响,苏韵坐在轮椅上被云燕推进来。
苏沫觉得这话好笑。
她应该知道这张脸原本是她的吧?
苏沫这样想也就这样问了出来:“你自己也嫌弃?”
苏韵苍白的面上浮现一抹不悦,但也没有就着话题下去:“我今日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苏沫擦了点药膏均匀涂抹在脸上,凉凉的,干燥的皮肤变润了许多。
她从铜镜的倒影中看了苏韵一眼:“看出来了。”
苏无秧等人护眼珠子似的护着她,按理不会让她伤着时一人出来。
她避开那几人单独来找自己定然是有要事。
“师父已经回去了,还得多谢你之前教我,才能让我模仿出跟你一模一样的手书。”苏韵摆摆手让云燕暂且退下。
“以玉佩为证,师父很相信我,神医谷那边你不用再有指望了。”
苏沫本来也没指望。
她将沾染了药膏的手擦干净,顺手将挂在胸前的钥匙放进衣服内:“你来就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她嘲弄看好戏似的瞧着苏沫,像是拿捏住什么一般:“你回京后要嫁给苏启的事二哥已经跟我说了。”
“二房的门可不好进,你以后日子也不会好过。我想你应该会想得到帮助。”
苏沫将药膏瓶放到桌子上,扭过身来看她。
苏韵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病态的脸上扬起几分自信得意:“你想嫁给廉王是不可能了。”
“苏启为人没人比你更清楚,只怕你头脚嫁过去,后脚就会不明不白死在他手上。”
“你不是惜命么,我可以保你一条命,毕竟廉王妃的话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威力的。”
苏沫:“但是?”
苏韵递给她一个‘算你聪明’的眼神:“我知道处理赤河水发你有办法。”
“殿下现在遇到困难,你得能帮得上忙,让我知道你有利用价值我才会帮你。”
人情交换,这很公平。
“可是我并不是很希望你帮我怎么办?”
苏沫的话让苏韵一愣,错听一般怔了下:“什么?”
“我说我不需要。”苏沫拿起毛巾擦着指尖上残留的那点药膏,撩起眼瞧她。
“你也说我以后日子不好过,既然这样那我这烂命一条又为什么非得赖活着?”
“相比起这样堕落的活着我觉得我死前狠狠报复你们一下比较符合我目前的想法。”
苏韵瞪大眼。
她在来之前是想好对策的,不管苏沫提出什么要求她都打算同意。
既然殿下需要她,那留她在身边当个垫脚石也很好,反正她要嫁给苏启无法再勾引殿下。
且于自己来说看着她生不如死,自己会更高兴一些。
这是一石二鸟的事。
可问题自己没想到她竟然为了报复连死都不怕。
“你这是故意气我?”
这贱人怎么可能会想死,她是世界上最惜命的人。
别人不知道自己是知道,她不能,也不敢死。
“不。”苏沫将毛巾扔到一边,沉了语气:“我是想让你告诉顾封尘,要求我办事就让他亲自来!”
想把这件事转化成两个女人之间的矛盾,利益最大化好坐收渔翁之利?
他算盘倒是打的响!
苏韵脸色一变,死死盯着她:“让殿下亲自来?你也配!”
“苏沫,你别以为你有几分小聪明就可以张狂,文武百官有才之士多如牛毛,这种国家大事就算没有你早晚也能办成!”
“我还没那么自负,朝中自有清官能人,能为天下百姓造福者,这点我从不怀疑。”苏沫伸手将铜镜扣上。
她抬眼看向苏韵,周身聚敛凌厉气势:“可那些人是皇帝的臣子,是百姓的父母,而不是他顾封尘利用的工具,更不会为他所用。”
“他想在这一局里突围,想反败为胜压过太子一党,就只能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