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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禁闭没持续多久。
转过来第二天是顾封尘早就提前跟苏沫说过的小姐们上场打猎的日子。
苏韵伤没好全,连下床都很困难。
侯府这边也只能由苏沫出场。
特意围起来的大型猎场内,被放进里面的都是相对柔弱没有杀伤力的小动物。
苏沫没打算在这方面出彩,上场之后随意射了几箭。
场下众人都是因为投壶一事想来看苏沫大放异彩的。
此刻见她射了十几箭一个都没中,不免失望。
凉亭内,吊儿郎当小公子季星澜把手里的扇子不断打开合上,玩得不亦乐乎。
抽空看了眼猎场内的女子们,还有功夫评价几分:“那位侯府六小姐以前就是个风云人物。”
“如今这两日在猎场也闹腾的厉害,我本来还想着她多了不起,感情就这么点本事?”
另外一边,男子手中捻着一杯茶,视线落在马上苏沫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你若真这样想,那就跟其他蠢货一样被她耍了。”
季星澜停了玩扇子的动作,没骨头似的腰板挺直了一些:“什么意思?”
“你看她神态动作就知道,眼眸凌厉拉弓有度,所有小姐加一块都比不上她,她射不中哪里是不会分明是不愿。”傅允深眼底划过一抹玩味。
这位六小姐有意思的很呐。
似乎是感受到他探究玩味的目光。
苏沫突然偏头看过来。
那样直视的目光让傅允深把玩茶杯的手一顿。
可再等看去苏沫早已转移目光,刚才那一瞬间的对视如同错觉。
‘咻!’
一箭射出,稳准狠的射中一只兔子后腿,兔子被死死钉在地上。
季星澜大叫一声好,‘啪’的拍了下傅允深肩膀:“你小子行啊,果然不愧‘天眼通’,这都没看走眼!”
以前只听人说侯府六小姐为人善良柔善,没想到还是个有本事的。
傅允深没有吭声,只是皱了下眉。
刚才那一眼,总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苏沫这会子已经抱着伤口打了包扎的兔子下了场,直直朝着这边过来。
季星澜兴奋的搓了搓手:“她朝着咱们这边来了,不会是来跟咱们结交的吧。”
虽说她毁了容貌面容丑陋,但自己可不是个以貌取人的。
苏沫跟凝音说了几句什么。
凝音往这边看了一眼,伏身离开。
苏沫便抬头看过来,勾唇一笑。
“她看我了,她看我了,她肯定是冲着我来的。”季星澜挺了挺腰。
也对,自己可是全京城数一数二的俊俏小郎君,谁见了不夸一句貌比潘安?
她对自己高看一眼想要交个朋友也属正常。
傅允深隔着半空跟苏沫对上视线,眯了眯眼:“你确定她是冲你?”
自己倒觉得这位六小姐是有备而来。
“废话,不是冲我,难道冲你?”季星澜嫌弃的瞅了他一眼。
“你赶紧让让,这样有本事的人我必须得认识一下,你这扑克脸别再把人吓走。”
两人说话间,苏沫已上了凉亭。
季星澜对着她露出个迷人的微笑,起身十分君子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姐马上风采让在下敬佩,既然来到这里有意认识,不如坐下聊?”
“当然。”苏沫笑笑坐在石桌另一边,把兔子放在腿上一手按住。
季星澜主动给她倒茶,十分殷勤:“我也是个擅结交人的性子,既然今日认识那我们就是朋友了。”
“你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说,我这人最仗义,能帮的我肯定帮!”
苏沫捻着那杯茶没喝,只是勾唇轻声道:“我眼下就有一件事想求季小公子帮忙,不知可否?”
“你认识我?”季星澜心道果然,拍着胸脯:“当然可以,尽管说!”
只要不犯国法,什么事自己都能给她漂亮的完成!
苏沫指了指亭角:“你能到那边窝一会吗?我想单独跟这位说几句。”
季星澜:“……”
他看看苏沫又看看傅允深,脸上的笑僵了,而后拍桌子冷哼一声。
没品的女人!
而后甩袖走了。
傅允深好笑的摇摇头,转过视线看向苏沫,嘴角挂着淡淡的玩味。
“那小子虽然是个荤素不忌的,我却没有随便结交人的爱好。不管你接下来要谈什么,都找错人了。”
苏沫从袖内掏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推到他面前。
傅允深随意扫了一眼,眼睛微微放大,但又很快沉静下来。
他眯眸看向苏沫,脸上玩味消失,却带了几分有意的嘲讽:“全京城谁不知侯府四少爷名下产业出了问题。”
“就算你有其中三分之一的决定权又如何?你可知这种东西就算现在挂出去都不见得有人接手。”
苏沫揉了揉兔子耳朵,笑眯眯看着他:“所以你要吗?”
傅允深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嗤笑:“我可不会做生意,不掺和这种事,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苏沫笑容不变:“你要吗?”
傅允深狠狠拧眉:“你没听见我的话吗?我说这些东西根本不值钱,蠢货才会接管。”
苏沫也觉得不值钱,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要吗?”
傅允深眸色暗下去没有再说话,只是眸色晦暗不明的盯着她。
凉亭内一时间有些安静,气氛有些焦灼。
蹲在亭角的季星澜悄悄竖起耳朵。
苏沫从头到尾都保持淡然的表情,胸有成竹似的。
好一会后傅允深吸一口气,冷声道:“给我个理由。”
不是为什么找他的理由,而是确定他会接手的理由。
苏沫轻笑着将纸折叠好放回袖内:“刚才你有一句话说错了,我找你接手的不是苏锦冬的产业,而是苏沫的产业。”
“毕竟你从很久之前就觊觎苏沫手下的产业,并且已经执执着到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地步了不是吗?”
“葬月大人。”
傅允深脸色瞬间冷沉下去。
他还没等说话,季星澜忍不住尖叫出声:“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可是秘密,就连傅家人都不知道。
除了阿深身边不多的几个亲信,唯一知道的只有自己了。
“我怎么知道的重要吗?”苏沫盯着一桌之隔的男人勾唇笑笑。
“葬月大人有件事猜对了,我从来不打没准备的杖。”
“且,谣言是传给有心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