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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替命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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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替命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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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雪给完夏侯瑾自己的雪魄,没能回到族地,她差点儿直接冻死在外面。
    如同夏侯瑾不知道雪魄给出去的代价一样,笙雪其实对失去雪魄的严重程度也没有确切认知。
    她根本不知道,失去雪魄后,自己会连抵御极寒之地的寒冷都做不到,要不是当时她的实力是蜕凡中上层的水准,百分之百得死在外面。
    察觉到不对的同族出来找她,把冻成冰雕的笙雪从雪地里挖出来,将她救了回来。在发觉笙雪的雪魄消失之后,还以为是人族的强者过来猎杀,很是庆幸笙雪还能留下一条小命。等笙雪醒来知道是她亲手给出去之后,那感觉,和萧斌看到星星如此随意的把迫击炮给常宁一样。
    这什么闺女?
    废了啊。
    脑子被僵尸吃掉了吧?
    麻烦的是,再团结的族群也会有小部分的龌鹾,笙雪所在的冰原狐一族也算是和谐。但架不住笙雪干的这件事在其它狐妖看起来,实在是太蠢,曾经的笙雪因为自身天赋的缘故,可骄傲了。现在面临其它狐妖的奚落,和自己跌落谷底的实力,怎么受得了?
    只不过是强忍着,等夏侯瑾回来。
    但——
    就像是已经既定的结果,笙雪等了三天三夜,都没有等到夏侯瑾回来。
    笙雪从一开始的满怀期待等到心死如灰在到满腹恨意。再加上不想在族群内苟延残窜,一怒之下直接自己去找了夏侯瑾。
    是的,她去找过夏侯瑾。
    夏侯族地她虽然没有去过,不过到底是听夏侯瑾说过的,只不过找到去的笙雪不仅没有看到夏侯瑾,甚至自己还被夏侯世家的人,施舍一样的给了一份能够维持正常状态的药方,这对于笙雪来说能忍?
    根本不可能!
    但这还不是最绝望的,愤怒离去的笙雪在半路就受到了劫杀,若非她的尾巴有伪装本体当做替身的能力,早就真的死在了夏侯族地。
    妖是一种爱恨很极端的生物。
    小妖可能没这么明显,但一旦进入蜕凡,就会有大把的实力和能力去践行自己的爱恨。
    笙雪对夏侯瑾所有的姐妹情谊都变成了恨意,在恨的驱使下,她从十万大山里找到了药方上,能够短暂维持自己身躯正常的药物,开始了新的修炼。
    笙雪也算是很有修炼天赋妖了。
    在自身挂着这么大的一个重伤BUFF的情况下,还能够修炼至大妖的实力,实在是惊艳才绝了。
    只不过,对笙雪来,还不够,夏侯世家是有半步真仙的存在,甚至夏侯瑾的母亲,实力亦是匹敌大妖,而笙雪的实力,因为失去雪魄的缘故,水分很大,根本没办法长时间作战。
    妖的报复,有些时候可能范围会扩大的很大。她并不只想报复夏侯瑾,她想报复整个夏侯世家。
    笙雪留在妖之城,很大的原因是这里提供了很好的修炼资源,开始发展的医院,有可能在未来治好她的伤。
    妖的寿命很长,尤其是大妖,她等得起。
    听完了这一切,萧斌实在是有些唏嘘。
    这件事情,其实怪不得笙雪。
    主要的问题,在夏侯瑾。
    若夏侯瑾多给一点信任,绝非会闹的现在的程度。但——
    并非笙雪一点错误没有,她应该说清楚失去雪魄的严重性。
    但,她错也就这么一点儿了。说与不说,都不会有什么。
    急需要雪魄的夏侯瑾,会因为雪魄的重要性而不要么?
    或许会有更好的处理方式,只不过这些东西现在说,真的太晚了。
    萧斌手头有夏侯瑾交代的口供。
    涉及家族,那带回去的雪魄,就根本就不是夏侯瑾能够决定的事情了。
    她的母亲是陷入了世家内乱之中,她回去的时候太乱,只能够赶紧救人,安抚母亲的部下和族人,并不清楚什么情况,只知道内乱涉及了很多世家。而且……
    和妖王有关。
    话说,这个时间段有些奇怪,怎么和成乐出生的时间很接近?还都和世家有关?不会真的这里面有事情吧?
    不过这不重要,按照夏侯瑾的说法,雪魄这个东西吧,到底是妖族的,和人族并不通用,就像是蝎子的毒囊,能用但是有‘毒’。
    当时的情况对夏侯瑾来说,根本没得选,世家内部之间的争权夺利更多,对比一个新生的蜕凡实力的剑客,还是实力等同于大妖的母亲更重要。
    这样的情况下,雪魄压制炎毒修复身躯,万万不可在沾染寒冰之毒。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夏侯瑾想到了一种邪术。
    替命祭。
    由自己承担雪魄带来的损伤。
    凭借着自己母亲在冰棺内压制炎毒,不知道自己在做多么作死的事情,不会跳出来打死自己。夏侯瑾就这么干了。
    她觉着自己选择都没啥大错,雪魄置入母亲体内,自己镌刻上满身的替命术祭纹。
    直寒冰之毒入体之后,她才发觉这东西自己根本压制不住。
    同等级下,妖总会比人强一些。
    翻车的代价是她直接歇菜,一身功体即将全废,小舅舅连夜过来救人,花了三个多月,才让她看起来像正常人一样。
    但也只是看起来‘正常人’罢了,雪魄不绝,那她就要时时刻刻承受经脉涌动极冰之苦,而雪魄的能量顺着替命祭纹涌入体内,那感受大概是无时无刻都有亿万根针在体内游走,疼痛让夏侯瑾别说是回去找笙雪去了,她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两个同时代的算是极为惊艳的天才,就这么沦落成了废物。
    实在是令人唏嘘。
    因为替命祭的缘故,夏侯瑾成功错过了回去寻找笙雪的时间,更糟糕的,是雪魄在母亲体内取不出来了。
    因为夏侯瑾身体的问题,她醒过来的母亲别说是让去见笙雪了,出夏侯族地都不可能,封建大家长立在那里,实力变成弱鸡的夏侯瑾想要走出小院的门都是奢望。
    好吧,当时坐轮椅的夏侯瑾也出不去。
    再后来,便是夏侯瑾在母亲的寻找到的天材地宝下,终于了压制寒冰之毒,只不过损伤的身体也没办法习武,只能是重新修医术,等她能够去找笙雪的时候,距离当初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三年。
    至于后续,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被驱赶的夏侯瑾这才知道失去雪魄对于冰原狐妖一族代表什么。愧疚让她此后余生都在寻找弥补过错的办法,等她炼制出来那颗能够补足天缺的九转金丹之后,却怎么也找不到笙雪。
    更麻烦的,是人的寿命,哪里比得上妖呢?
    她已经垂暮老矣。
    死亡的阴影如影随形,病躯亦无法进入十万大山,夏侯瑾一度以为自己会死不瞑目,已经打算死后化身为鬼也要继续寻找笙雪,没想到能够在边城看到笙雪写的书。
    她给笙雪启的蒙,对方的行文文风,自己实在是太熟悉了。
    再加上内容,夏侯瑾至少有七成把握是她。
    结果……也不必多说。
    萧斌把夏侯瑾那边发生的事情简短的说了一遍,这样复杂的关系他怎么判定都不好,任何事情一旦掺杂上感情要多难判有多难判,打死萧斌也不会管这种事情,他只需要需要确定一件事情:
    “你是非要夏侯瑾必死不可?”
    笙雪没有说话。
    局外人分不清对错的东西,局内人想要搞清楚那就更难了,笙雪现在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夏常宁迫击炮轰过来的时候,会选择救下她。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
    她深深吸了一口烟,在满天烟雾中,终于问道:
    “她什么时候会死?”
    这个问题来的有些莫名,萧斌想了想明白她的意思:
    “就这一年了吧,她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
    “那这一年我不想见到她。”
    笙雪不想知道自己和夏侯瑾到底错过了什么,亦或者其中有什么误会,她只想远离对方,永不相见。
    “现在倒是有建造新城,过去是要干活的!”
    大妖普遍出力少,萧斌最放心、最烦的就是这点。放心是没有争权夺利的行为,管理起来就很容易。但烦也是真的,多好的劳动力啊!放那里多浪费!
    然而这个世界上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现在不干活更好,萧斌也只能捏着鼻子养这群吃白饭不干活的。
    好吧还是干一点,就是不多,勉强能支出平衡,稍微还能够创造点价值。就是不多,没有小妖们勤劳可爱。
    笙雪极为鄙视的看了萧斌一眼:
    “养殖、文员,轻型的职业勉强还行,太重的活我做不了。”
    “没事,会给你配备好专门的辅助。”
    萧斌顿时开心了,重要劳动力啊!
    笙雪实力在水,好歹也是大妖,砍半也得是蜕凡中上的实力,以狐族蛊惑的天赋神通开说,至少能够做到控制起来中等规模的养殖场。
    两万头长毛蛮兽的量!
    这得供应多少张嘴啊!
    萧斌心里一盘算,当即说道:
    “你把药方写给我,我让侯强和叶子看看能不能把你要的药材种出来,给你加补助,养殖场还给你分技术股份!”
    心里想着笙雪能怎么用的萧斌,完全没想这么一个大美人额……妖和养殖场的那这蛮兽亲密接触会怎么样,笙雪也没觉着这不对。就是觉着自己掉进了一个以干活为永恒目标的坑里,可能永远爬不上来了。
    不过想想自己的身体,笙雪还真没办法拒绝。
    她不要夏侯瑾炼制的九转金丹,不代表她不想医治好自己啊!
    自己的问题又属于特殊的疑难杂症,这种只能是自费,工厂倒是会有专门的工伤救助,但得是工伤,她这根本不可能。看看妖之城目前唯一治病的妖王申翁的治疗账单吧!自己的实力虽然说比不上妖王,但麻烦程度绝对不会少于妖王……
    在妖之城因病致贫的后果,生活还算不错的笙雪完全无法想象。
    救助餐那是妖能吃的?
    笙雪看不上救助餐情有可原,妖之城在保障全体妖生存的同时,又不能给予太高的福利防止拖垮自己,培养出来一大堆只想吃不想干活的,那自然是饭菜都不怎模样,甚至还会有厨师的练手之作。对于吃习惯食堂的妖们来说,味道都很一言难尽。
    这有效的阻止了懒惰现象,不过也因此出来了极为少量的‘半日工’,妖之城每个单位,成年妖干够五个小时就能够提供一日三餐,不想长久工作的妖就这样干,算是最早的三和大神。
    这种存在,萧斌通常是眼不见心不烦,那个族群里没有这样的懒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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