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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摸是喝了酒的缘故,男人吐出的气息异常地灼热。
季挽愣了一下,陆泽瑜的脑袋一歪,就彻底昏死在她的肩上了。
“阿挽,泽瑜睡过去了?”
季挽点了点头,和桑岁一块儿,先把陆泽瑜扶到了沙发上。
“看这样子,不睡上几个小时,是不会醒了。”
季挽跟着坐下来,说道:“岁岁,今晚要不我留下来和你睡吧,陆泽瑜醉成这个样子,晚上怕是不会消停,你一个人可能应付不过来。”
既然季挽都亲自提出来了,桑岁当然是同意。
陆泽瑜在被抬下去之后,白浩言还稳稳地坐在原位。
只是,没有陆泽瑜陪他拼酒了,他还要继续往杯子里倒酒。
徐子默一看,赶忙拦住他,说道:“白美人儿,够了够了,再喝就对身体不好了。”
白浩言瞥了他一眼,松开了手。
虽然没有再继续喝,但坐在原位,也不说话。
“三嫂,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说着,徐子默就搭住了白浩言的手臂,说道:“白美人儿,我们走吧?”
如果放在平常,徐子默抓他的手臂,白浩言铁定在第一时间就避开了。
但这次,任由徐子默抓着。
桑岁将他们送到了门口,徐子默再三表示不用送了,桑岁才回去。
结果,才一到楼下,白浩言忽然推开了徐子默,抱住了一根电线杆子,直接就给吐了。
把徐子默都给看懵了,因为刚才白浩言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是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已经不行了。
徐子默走过去,跟着蹲下来,抬手拍拍他的后背,说道:“白美人儿,你没事儿吧?”
白浩言吐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也是这个时候,徐子默才知道,原来刚才,白浩言是一直憋着。
想到这个,徐子默不由叹了口气:“喝不下去就说出来,你干嘛强迫自己喝这么多,这下难受死了吧?”
陆泽瑜的酒量,可是在酒席里混出来的,能在酒量上拼过陆泽瑜的屈指可数。
徐子默还以为白浩言的酒量真的有这么好,没想到,完全是装出来的。
这一从桑岁的家出来,立马就露馅了。
也不知这么蹲着,吐了多久,大概是后面,把胃里的东西都给吐出来了,没什么可吐了,白浩言才停了下来。
“吐完了?”
白浩言似乎是想要站起来,但大摸是蹲在地上太久了,身子一晃,险先没站稳。
徐子默赶忙一把抱住他,说道:“都站不稳了,就不要再勉强了。”
说着,徐子默抬手,拿袖子,一点一点地,给白浩言擦拭嘴角流下的污渍。
白浩言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是闭着的,看上去,是一副想睡,却又不让自己睡的样子。
徐子默被他这副模样给逗笑了,说道:“白美人儿,就你这酒量,我以后可不敢让你再喝这么多了。”
大概是真的喝太多了,白浩言的脸色看着都不大好看。
他的肌肤原本就非常白皙,如今这么看着,白得都有些透明了。
在说话间的时候,徐子默就把白浩言给背了起来。
“白美人儿,看你人高马大的,但真是一点重量也没有,太轻了。”
对于徐子默的喋喋不休,白浩言没有任何的反驳。
趴在他的背上,格外地安静。
徐子默直接带着白浩言就回了他住的别墅,一脚踹开房门,而后慢慢地把白浩言放在床上。
长舒了口气,徐子默又去浴室拧了一条湿毛巾。
先给白浩言擦了脸,而后又给他擦手。
在这个过程中,白浩言耷拉着脑袋,眼睛都是怔怔忪忪的,任由徐子默给他擦。
擦完了之后,徐子默蹲下来,看着他,说道:“白美人儿,我给你煮点儿姜茶,你喝了再睡,行不?”
白浩言点了下头,徐子默笑了,手跟着痒了起来,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真乖。”
摸了一把之后,白浩言没有任何反应。
见他完全不生气,徐子默忍不住又摸了两把。
摸着摸着,他觉得摸头不过瘾,又转移到了脸上。
别说,白浩言的皮肤真是太好了,吹弹可破,摸着真是舒服极了。
但徐子默也怕万一白浩言醒过来,会杀了他,摸了一会儿之后,就收手了。
等徐子默泡了姜茶过来,发现白浩言已经窝到被子里去了。
“白美人儿?”
探身过去,将被子打开,想要伸手去把白浩言抓出来。
但白浩言却猛地往后躲,徐子默一下就抓空了。
“白美人儿,你这样可就不乖了,来,先把姜茶给喝了。”
但徐子默扑到这边,白浩言就躲到那边。
两个人在一张大床上,一个扑这边,一个躲那边。
扑了没几下,徐子默的老腰不行了,扶住了腰,皱眉道:“白美人儿,喝醉了还能这么灵活,不肯喝姜茶就算了,我不让你喝了。”
白浩言大摸是以为他真的不让他喝了,就打算躺下。
忽然,徐子默就扑了过来,转瞬间,就把白浩言压在了下方。
“嘿嘿,被我抓到了吧,来,把姜茶喝了,喝了之后才不会头疼。”
但就算是被抓住了,白浩言也不肯乖乖就范。
徐子默喂这边,他就把头别到另一边。
可是把徐子默累出了一头的汗,说道:“白美人儿,我好好喂你喝,你不肯喝,就不要怪我采取非常手段了。”
在说话间的时候,徐子默用一只手扣住白浩言的下巴。
同时先喝了一口,对准着白浩言的唇,吻了下来。
一开始,徐子默就知道,白浩言的唇格外地柔软。
这么一来二回间,徐子默都有些舍不得停下来了。
一碗姜茶喂完了,徐子默这才松开了手,说道:“好了,你可以睡觉了。”
在白浩言窝在被子里的时候,徐子默又给他把被角拉严实。
坐在床边,托着下巴,盯着白浩言的睡颜。
从见到白浩言的第一眼,徐子默就想,这一定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如今这么近距离地看,就更是好看得让他合不上眼。
发现他的嘴角有一点污渍,徐子默又伸手,细细地擦,擦得干干净净。
别说,虽然白浩言喝醉了,但他喝醉之后,不吵也不闹,格外得安静。
除了刚才不愿意喝姜茶之外,其他的都非常地听话。
哎,这么听话,让他想做点儿什么有意义的事情,都觉得良心上过意不去了。
这么想着,徐子默的眼皮子就开始上下打架。
………
拉菲小区。
季挽在凌晨的时候醒过来,因为不放心陆泽瑜,她又起身去了客厅。
虽然陆泽瑜喝醉了之后,前后吐了两次,但总体而言,他没有撒酒疯,还是很安稳的。
只是,就是不肯好好地盖被子,在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季挽给他盖过一次被子。
结果在十二点多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原本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掉在了地上。
季挽走过去,将被子捡了起来,重新盖在他的身上。
正打算缩回手,忽然,陆泽瑜翻了个身,抓住了她的手,说道:“季挽……”
虽然叫得有些模糊,但季挽还是听清了,陆泽瑜在叫她的名字。
“怎么了?”
季挽还以为他是醒了,结果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陆泽瑜的回应。
靠过去一看,发现他睡得正熟呢,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季挽不由笑了,别看陆泽瑜一个大男人的,这睡觉的样子,可真是像个孩子。
笑着笑着,忽然,季挽感觉到了一股刻骨铭心的冷意。
骤然回过了首,就看到,阳台上,身形修长的男人,抱着双臂,幽深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
季挽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把手缩了回来,说道:“你过来做什么?”
这个男人,神出鬼没的,季挽已经习惯了他忽然的出现。
反正,他已经发现她在南城,横竖是不会放过她的。
不论她躲到哪里,都会被他找到。
南宫翊忽然伸手,搂住了季挽的腰肢,一下子就将她带到了怀里。
随之抬起了手,季挽以为他要动手,立马紧闭上了眼睛,身子都跟着紧绷了起来。
但在下瞬,男人温厚的大手,却是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还疼吗?”
这个位置,正是今天季挽撞车的时候,不小心撞伤的地方。
显然,季挽以为,他刚才看到客厅里的情景,应该大发雷霆才对。
却没想到,他非但没有发火,反而还在第一时间,问她额头上的伤口疼不疼。
是呀,这个男人,总是用这种不经意的关心,让她一步步沦陷。
曾经的她,以为他是她的天堂。
然而时过境迁,她早就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季挽。
而面前的这个男人,不论是曾经还是现在,她都不曾看透过。
抬手拍开了他的手,“饶安安是不是你请过来的?”
即便马导是今年导演界的一匹黑马,但这部商业剧,只是小成本制作,哪儿有什么钱,去请饶安安这样的大腕?
更何况,在拍摄的第一天,就出了这样的意外,她还差些为此丢了命。
在这个世上,除了南宫翊会使这样的手段,这样卑劣的手段。
“阿挽,如果你想演戏,我可以给你开一家娱乐公司,专门为你量身打造,你想演什么就演什么。”
闻言,季挽却是冷笑了声:“前提是,我要继续当你的金丝雀,被你锁在笼子里?”
男人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阿挽,只要你乖乖地听话,不再乱跑,我就不再限制你的自由。”
“南宫翊,我真的累了,我只想过现在的生活,我求你,放过我,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行吗?”
只要一看到南宫翊,季挽就会想起那些让她连连噩梦不止的黑暗日子。
南宫翊眯起了冷眸,不等他说话,忽然,前方有一道黑影扑了过来。
“放开季挽!”
原本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睡死过去了的陆泽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抄起一条凳子,就朝着季挽和南宫翊冲了过去。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南宫翊一把抱住了季挽,高大的身躯挡在她的前方。
被南宫翊稳稳地护在怀中,季挽听到了一声闷响。
这么大的动静,也把桑岁给弄醒了。
桑岁出来的时候,就瞧见阳台上,陆泽瑜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样子。
“岁岁,快拉住他!”
被季挽这么一叫,桑岁赶忙冲上去,而在桑岁冲过来的时候,南宫翊已经腾出了一只手,扣住陆泽瑜的手臂。
用力这么往后一掰,季挽都听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
这个男人,出手一向非常狠,这么掰,可别把陆泽瑜的手臂给掰断了。
“南宫翊你放手,你会把他的手臂弄伤的!”
南宫翊居高临下地看着季挽,说道:“他想要我的命,你还护着他?”
“他没想要你的命,他只是喝醉了而已!”
在南宫翊和季挽说话的时候,桑岁已经上去,把陆泽瑜从南宫翊的手里解救了出来。
幸而南宫翊出手的力道不是特别重,否则陆泽瑜这一条胳膊非得废了不可。
“岁岁,陆泽瑜没事吧?”
季挽懒得和南宫翊争执,挣开他的手,走了进去。
刚好,桑岁扶着陆泽瑜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检查了一下他的手臂,才回道:“应该没什么大事,他又睡着了。”
说着,桑岁抬头,发现南宫翊还站在阳台。
这男人,还真是神出鬼没,不过桑岁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颜值还真不是一般地高。
就算是和陆泽城比起来,也是不相上下。
但这个男人的气质,却是和陆泽城不一样的。
陆泽城是清冷,而这个男人,给人一种黑暗的压抑。
就好像是从地狱归来一般,看了一眼,就不敢多看。
“阿挽,他怎么还不走?”
之前,被别人发现了之后,南宫翊很快就走了,但今天,却站在阳台,好像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不等季挽说话,桑岁忽然注意到陆泽瑜的手上还拿着一条凳子。
从陆泽瑜的手里抽了过去,说道:“我去,这凳子都裂开了,泽瑜刚从是拿着凳子,和谁拼命去了?”
一听这话,季挽立马想起,刚才陆泽瑜忽然冲过来的时候,是南宫翊挡在了她的前面。
那么刚才,陆泽瑜这一凳子砸下来,也是砸在了南宫翊的身上。
季挽咬了咬下唇,还是又走回到了阳台,把移门拉开,说道:“进来。”
明明无数次地告诉自己,对这个男人,不能心软。
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