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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赶忙三两步走至柳殊身前,一只手护着她,两人站在同一侧,目光齐齐望向对面?骤然沉下脸的英俊男人。
王旭朝轻咳了两声,补全了后半句,“敢这么堂而皇之?地闯进阿妘的屋子?”
像是质问,带着几丝以主?人家自居的吐词意味。
落在闻初尧耳里,刺耳极了。
第81章跑路第四十九天
对面人无形而强烈的缄默气场,压迫地他不自觉有几分心跳加速。
王旭朝的目光在闻初尧脸上停顿片刻,眼神微暗。
此人生的如此英俊,又来的这么突然,而且……瞧着就像是直直奔着舒妘去的。
莫非,是她?什么远方的亲戚表哥之类的?
他?心?中的思绪登时跑远,琢磨着这人的来历。
柳殊被这么遮挡着,脚下顺势往王旭朝身?后缩了缩,避开了闻初尧望来的视线。
早知他?这么出尔反尔,几次三番要在她?跟前晃,昨日还不如直接撕破脸罢了。
缓兵之?计,显然对眼前的人不抵用。
只会叫他?越发不要脸地犯病。
“旭朝。”她?压低了声调,刻意放柔和?的语气,在唯有三人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他?是春溪的弟弟。”
春溪…?!
那个打着学丹青的名头,实则隔三差五便要来骚扰一番阿妘的小倌?
若不是他?,阿妘也不会受那么多闲言碎语,说她?一个怀了孩子的女人还不安生,要去逛什么随春楼,怪不得会成了寡妇。
这般,还想来跟他?抢人……
甚至,还又来了个不知道哪儿跑来的弟弟?
柳殊这么一说,王旭朝下意识跟着又望了一眼对面的男人。
其实自打方才他?便一直有意克制着自己?不去瞧那人的脸,他?这么骤然闯进来,其实王旭朝心?底本就是有好些?猜测的。
此人的容貌与身?形又生的如此出色,从刚才到现在,视线又一直没离开过舒妘,如此一来二去,他?便也明白了。
这个什劳子春溪的弟弟……怕是也是和?那种营生脱不了干系,现在瞧见贵人想要来攀高枝的。
也是……随春楼小倌春溪的弟弟,那能是什么好货色?
他?那个哥哥可早就被一床草席给埋在不知哪个土堆里了。
至于这人……不过也就是被千人吻万人尝的男|妓而已。
一个哥哥被他?截住了,现下又来一个弟弟,这两人,还真是一家子……
只是风格倒是也还迥异得很…?
“还好有你。”身?后,柳殊说的毫无心?理负担,嗓音轻颤,呢喃着,听起?来像是被缠怕了。
两人间的距离很近,心?上人又这么躲在自己?的身?后,恍惚间,王旭朝有种她?整个人此刻都正依靠着他?的错觉。
顿时回神,心?底的保护欲激增,连被闻初尧漠视而隐隐落于下风的气势都在顷刻间扭转了,面上恍然道:“原来如此……”
怪不得如此不知礼教。
这侧,闻初尧望着柳殊,触及对方那双冷淡的眸子,便感觉到犹如昨夜那般,被汗浸润的掌心?又开始泛起?疼来,一路疼到了心?底,疼得他?颇有几分心?烦意乱。
但他?的理智到底还是在的,故而只是冷着脸,不发一言。
紧盯着王旭朝拦在柳殊面前的那只手,眸光微闪,心?中百转千回,一股妒火猝然升起?,“…我与春溪无关。”
这话落在王旭朝耳里,令他?心?中的猜测更?实了两分,轻扯了下唇角,明显不信,“得了吧,春溪可是随春楼数一数二的了,你这人可真是……”心?里的危机感更?甚,连着说话的措辞也越发不客气了些?,“枉你亲人在这种地方,挣些?辛苦钱,为的不就是家里。”
“你这个弟弟倒是不认人家了?”
对方这副以柳殊守护者自居的态度,闻初尧是越瞧越火大,以至于,待他?反应过来自己?丝毫没有因为柳殊给他?安了个什么小倌的弟弟而生气时,已经?是两息之?后了。
闻初尧的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仿佛吞了什么涩的慌的东西,想要吐掉,但却只能硬生生地咽回去,满口苦涩。
从心?底翻涌,凶猛地冲至他?的咽喉处,“王公子。”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瞥见柳殊自始至终不曾抬眸朝他?这侧看来一眼,俊美的脸上浮现一丝自嘲,低下头,用不冷不热的语调说道:“这是我和?妘、阿妘的事情,我想…不该有第三个人参与吧?”
柳殊不想“认识”他?。
意识到这点,闻初尧的心?情登时有几分难以自控地变遭起?来,哪怕是先?前两人在东宫,他?看见她?与柳淮序相谈甚欢时,都不曾有过这种感受。
独属于两人的天平在此刻倾斜,只待某一刻,关系对调。
“你别叫这么亲热。”柳殊冷不丁的出声,“我俩不熟。”
“你也不必想个狗皮膏药似的上赶着来巴。”
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也更?像是她?真的把隐藏在内心?的真实想法吐露出了一般,与昨夜相比,这会儿柳殊的语气相当?快速,就跟……
真的想把他?甩掉似的。
不仅仅是在外面装作不认识,而是彻彻底底,想把他?从她?的生活痕迹中抹去。
闻初尧整个人忽地静了下来,仿佛从柳殊的话里意识到什么,用力攥了攥手,压下自己?心?底的起?伏,带着几分苦涩地开口道:“我……”
明明是皇亲贵胄的出身?,对上对方那双漠然平静的眼眸,却犹如一个怕犯错的孩童,想说不能说。
“我只是…”想挽回。
只是……不想叫柳殊就这么放弃他?。
闻初尧猛地有几分明白了她?的平静,她?又平又缓的语气之?下,根本不是所谓的真正的平静,而是见挣扎不过后的彻底躺平。
她?在权衡利弊,她?怕……激怒他?,连带着他?会做出些?对她?不利,对她?一手创办的丹青铺子不利的事情。
事实上,关于柳殊昨夜几次复杂、欲言又止的神情,闻初尧想过很多。
或许是她?生性心?软,或许……是她?也对他?残余着几丝真情,可饶是他?千想万想,也不曾想过,柳殊没与他?撕破脸,是顾忌着他?的权势地位。
仅仅是将?他?当?做阶级之?内的一个普通因素,而非是闻初尧。
她?的丈夫,她?肚中孩子的父亲。
从未。
“这位…公子。”
熟悉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骤然拉回,“你这身?乳白色的衣裳……”
闻初尧一愣,下意识对上柳殊泛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