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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地问她,“妘妘,你生气了啊…”
一瞬间便是一个样,颇为割裂。
可偏偏这人转换得?自然得?紧,像是惊讶于她想到了这头,也更像是得?到了答案,又清又淡地笑了下,“妘妘,你骗人。”
“你还在意他?。”
“你怕…他?会被孤秋后算账。”
“…疯子?。”她偏开视线,下意识喃喃出?声。
四周再度静了下来。
闻初尧听了这话,不气反笑,语气带着股情事后的缠绵气息,说出?来的话也像是在调情。
甚至还心情颇佳地应下了,“对啊。”
一把将人又圈到了怀里,眼底满是坦诚后的愉悦,“所以……”
“你要安抚好我这个疯子?才行?。”
第40章苟命第六十六天
阳光渐盛,夏日冷调的绿意徐徐铺开,稀疏映射进屋内。
柳殊一时有几分不敢对上这股视线。
男人并未束发,几缕碎发落于额前,在脸庞上投下一阵细碎的剪影。他?似乎是笑了笑,手臂微屈回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颈窝。
良久,见她只是别着头倔强地不肯说话,便用鼻尖轻轻蹭了下她的鼻子?,语气和煦极了,“怎么不说话?”
“怎么,不愿意理孤?”他?轻笑了声,又很自然地蹭了蹭怀里的人,“说话。”
“殿下想让我说什么?”柳殊的语气低了些?。
话语带上几分嘲讽,“我说什么……殿下会相信吗?”
过去相处时的那些?冷漠皆数暴露在此刻,也或许,这个人本?身的底色就是冷漠的。
“殿下查我了?”
坦白说,柳殊其实并不意外眼前的人会查她,对?方是一国?储君,即使是面?对?枕边人,也依旧是在这个要被查探的大范围之内的。
可……不意外,并不代表能接受。
她强压下心底突发的涩意,抬眼回视,“殿下查到什么了?”说着,离男人远了些?。
像是自言自语,问他?,“还是说…你查到的和我告诉你的不一样,是吗?”
闻初尧的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徐徐开口,“有所隐瞒不是骗吗?”
柳殊一怔,见闻初尧没?否认,心底那股怒意顷刻间?上涌。
她不知从哪儿得来的力气,猛地挣脱掉了那只搭着她的胳膊,直接脱口而出,“我从没?骗你……”
话还未说完,闻初尧却像是半点儿也不愿意等?了,骤然起身,直接一伸手,又将她扛了起来。
身体腾空的刹那,柳殊脑子?都是嗡嗡的。
这人疯了吗?他?在干嘛……?!
竟然就这么跟扛沙袋似的把她扛在肩膀上了?
“喂…!”她忍不住出声。
殿外的宫人们?早早就被吩咐过了,殿门闭上,一丝缝隙也未留。
甚至…像是知晓其中的状况,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小命不保,都是站得远远的。
门死死地阖着,柳殊又被男人丢在了床榻最里面?的角落处。
从高处坠落,她的脑袋都还是懵的,好?在闻初尧到底留了些?力,床铺也柔软,故而她只是有几分晃神罢了。
等?她缓过来想要逃离的时候,已经晚了,眼前一暗,闻初尧的手撑在她头边,将她囚锁在了怀里。
局促的空间?内,男人英俊的脸上一片冰寒,一言不发地捏着她的下颌抬起,不由分说地亲了下来。
柳殊忍不住瞳孔微缩。
每次只要这人生气,他?亲吻时便会格外用力。但这次的用力仿佛又有些?不同。
直白的、炽热的,她曾以?为不会出现在闻初尧身上的情感,在这个吻中皆数体现。
柳殊蓦地有几分心慌。
不同于以?往的胆怯慌乱,而是…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去处理好?这股汹涌的情愫。
以?前是被柳太后推着走,即便她害怕也无可奈何,但当下……
她的情感总是平缓地,像溪水一般,缓缓潺潺,而她过往所相处的柳淮序,亦是这般克制得体的人。
她原以?为,闻初尧也会是这种人的。
男人宽大的身躯覆了过来,两人不可避免的唇齿相依,亲吻的声音清晰地钻入耳孔,嘴唇被厮磨得有些?发痛。
有那么一瞬间?,柳殊甚至觉得,眼前这个人是恨毒了她,想要置她于死地。
呼吸被尽数剥夺,眼前的视线也开始发虚,柳殊不自觉地咬了一口,想要把人逼退。
可谁知,闻初尧被她这么咬了一下,竟更用力了些?,不进反退,越吻越深。
不多时,血腥气渐渐蔓延。
被这么吻着,柳殊的身子?不可避免地开始发颤,
“我……”一吻毕,柳殊定了定神,语气软化了几丝,“我解释过了…这些?事情确实是子?虚乌有。”
“子?虚乌有?”闻初尧的呼吸也乱了几分,但他?的语气仍是柔和的,笑着的,又轻又缓。
意识到眼前人话里的控诉,笑意越发浓了,某一刻,话里甚至有几分听不出喜怒,“当真吗?”
男人也更像是在竭力控制着什么,没?有任何大的反应,只隔着着距离瞧她。
闻初尧整个人背对?着,隔绝掉了大部分的光线,但眼底的情绪,依然清晰,直直映入柳殊眼中。
打?量的眼神,夹杂着几丝不显露于人前的阴郁气息。
殿内一时只能听见女子?略带急促的呼吸声,随着起伏,白皙的胸口处一片波澜。
过了好?久,闻初尧才像是终于冷静了几分,试探性抬手,想来摸她的脸。
这个动作却把柳殊吓了一跳,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躲避,直至后背又抵在了男人坚实的臂弯中央。
瞥见她这番动作,闻初尧眼神微顿,好?不容易压下的那些?思绪,仿佛又再一次上涌。
男人的目光更冷了些?,突兀开口,“妘妘,你当真对?他?一点儿私心也无吗?”
柳殊还有些?发昏,听了这话,过了好?半晌才咬牙道:“闻初尧,你是不是有病?”气急,她干脆也不唤他?殿下了。
甚至离奇地产生某种逆反心理,匀了匀呼吸,有些?匪夷所思道:“这就是你今日突然发疯的原因,是吧?”
谁料,对?方竟是颇为执着。
见她不答,还嘲讽似的牵了牵唇角,“你敢说吗?”不厌其烦地又重?复了一遍,“你对?他?一点儿私心也无。”
他?的心口亦是在剧烈地跳动着,开口的声音却已经恢复到平常的那股冷淡中了。
他?得到了答案,静静地睨了她眼,“你不敢。”
“你只是想跑,对?吧?”
闻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