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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等不到送信的时辰。
思绪冗杂,她下意识轻咬着?唇给自己打气,“殿下,只要?您能施以援手……让那个女人永世不得?超生。”
“让她彻彻底底…远离我姑母。”声音中的恨意弥漫开来,但?却一丝都没未自己而求,“只要?您能,我一定带着?这些事下到地下去。”
“我姑母…或许在您看来,并不聪明,很蠢…”
“可她是?为了我,为了我这个不成?器的晚辈。”她重重地磕了下去。
似乎是?为了验证决心,徐云知磕得?十分用力,不过大几下,光洁的额头转瞬便渗出?了血。
一声又?一声,在寂静的内室十分突兀,甚至是?刺耳。
中途,她忍不住用余光飞快瞟了眼,却没想到竟直接对上了闻初尧颇为复杂的目光。
还没等她细细探究男人眼底那抹难懂的情愫,带着?冷意的嗓音下一刻便在室内响起?,“你?去吧。”
刹那间,徐云知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怔怔地望着?他,几乎是?无意识地接话,想要?寻求一个肯定的答案,“殿下是?…?”
身后?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徐姑娘,请吧。”
徐云知不自觉想扭头去瞧,但?又?生生止住了,有些木然地抬头,平静看着?不远处的人,“多?谢殿下成?全。”几息后?,起?身长长地行?了一礼。
她走了几步,望着?侍卫冷肃的面?庞,忽然就知晓自己将要?去什么地方了。
也是?直到这会儿,那股强压下的惊惧才仿佛从她身体中窜了出?来。
但?徐云知的神情仍是?平静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临离开前,竟鬼使神差地再?度开了口,“殿下。”
顿了几息,又?道:“于女子而言,真心最重要?。”
坦白说,闻初尧同意这个提议,也只是?因?为对方肯为德太妃豁出?去而已?。
对于能够以命换命的人,他向来是?多?了几丝尊重的和耐心的。
但?是?,也仅此而已?。
“那我也回劝徐姑娘一句。”
“生在皇家,真心,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他望过来的目光沉冷。
像是?寒冬深夜下的一片海面?,平静极了,一丝波澜也无,显然耐心已?经告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一并说了吧。”
听到这话,徐云知敛下眉眼,沉默了会儿。
语气有些强撑着?的哽咽,“别告诉我姑母…她一定会难过的。”
“我不想她难过。”她说的潇洒,说完便跟着?离开了。
仿佛是?怕,又?仿佛是?胆怯,只始终低垂着?眼,不曾抬头。
书房里的烛光一如片刻前,盈盈光亮,笼罩着?桌案上两封交叠的信件。
……
后?半夜下起?了雨,夏日的雨水总是?猝不及防,鸟叫虫鸣皆数消失在雨幕中,伴着?几声惊雷,划破了这片静谧夜色。
昌宁宫,德太妃被这雷声吓得?一个激灵,猛地惊醒。
她的胆子本就不算大,又?因?着?那事,这几日睡梦中都是?心神不宁的。
尤其是?今夜,眼皮禁不住地直跳。
雨滴猛烈拍打着?窗棂,偌大的宫殿内,一派诡异。
她干脆起?身,点上了烛火。
守夜的宫女听到动静,忙不迭地快步走进,“太妃娘娘。”
德太妃伸手召她过来,“派人去查查,今夜可是?有什么事儿?”她这心里总是?不安得?紧,一茬接一茬的,深吸了几口气,才堪堪缓过来。
待那宫女领命退下,又?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迷迷糊糊再?度尝试入睡。
可这觉睡的着?实不安稳,天蒙蒙亮时便又?醒了。
一夜的雨水冲刷后?,她的心神也稍稍安定了几分,可还没等她彻底清醒,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来人似乎是?顾不得?这些礼数,一路小跑,裙裾边满是?雨水过后?外头泥泞的湿气与土色。
“慢些,像什么样子?”德太妃不由得?低声训斥了句。
那宫女却是?直直跪了下去,扭着?眉头,身子止不住地抖,“不好了!不好了娘娘——”
“徐姑娘……徐姑娘她…失踪了!!”
第47章苟命第七十九天
后半夜,雨势越发滂沱,直至清晨停歇时,空气中四处弥漫着淡淡的水汽,若是向窗外望去,怕是整个人的视线都会被笼罩于这片朦胧之中。
短短一晚,大雨把夏日的炎热也一起短暂地一扫而空。
柳殊这一觉睡得?极沉,连带着这几日的忧思都渐渐好上了许多,待她?身体开机后定睛去看,下一刻,身侧一股淡淡的沉木香便倾倒而来。
熟悉的俊美脸庞映入眼帘。
闻初尧似是听到动静,徐徐睁开了眼。他是后半夜才回来的,此刻,眼底有片淡淡的青黑。
男人的肤色偏白,于是那?一抹乌青色就更?显得?颇为?显眼,一下子便被?柳殊捕捉到了
但偏偏他的瞳孔却极亮,漆黑一片,像浸在泉水中的黑曜石般耀眼,就这么?望了过来,俊脸极具冲击力。
柳殊不由得?下意识弯起?唇角,“殿下。”
“醒了?”闻初尧的嗓音微微带了丝倦意,“陪孤再多睡一会儿。”
松萝端着盆子的脚步就这么?停在了门?边,听到里间内似是低声呢喃,还?夹杂着衣带摩挲的声响,眼皮跳个不停,知晓这会儿大概也不是让她?伺候太子妃起?身的时候,脚步一转,跟抹了油一般,扭头便走。
屋内,柳殊往他怀里顺从地蹭了蹭,自己也找回了些今日夜间的记忆。迷迷糊糊地,好像是有人突然贴了过来,后半夜…她?整个人热的慌。
悄悄瘪瘪嘴,但面上还?是娇声应了句“好”。
“殿下昨日…是在忙公?务吗?怎得?这么?晚才回?”
闻初尧并未睁眼,只?是鼻腔内发出些声音,柳殊大半个身子倚在他的怀里,跟被?贴在耳朵边灌入似的,渐渐分明,“妘妘,你是在打探孤的行踪吗?”
“怎么?会呢。”柳殊垂下了眼,整个人贴得?更?近了些,柔若无骨,似是只?能依附在男人的臂弯之间,“我只?是担心殿下,公?务繁忙,也得?注意自个儿的身体。”
她?见对方不搭腔,眼波流转,“毕竟……我还?指望着日后,能为?殿下诞下子嗣的。”
“嗯。”他的声音似乎柔和了两分,落在柳殊耳里,跟羽毛似的,轻轻刮过心间,只?她?的心,久久未动。
昨夜耽误了那?么?久,分明像是有事发生。
再者,闻初尧说不纳侧妃,想要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