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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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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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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无念回来了,带着属于他的有关于这座城的记忆。
    与那时桀骜不驯的性情相比,不同的是,现在的他多了份沉稳,是少了那种面对任何事情都不再意气行事的少年气。
    经历得多了,人也跟着变化起来,像是一年四季,虽然说各有各的好,但总是还能看出来明显的区别的。
    “哥,你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向南初纠结着,还是直白地问了出来。
    “别瞎说。“
    “就是,感觉你整个人丧丧的,哥,人间是不是太复杂了?”向南初一改往日言简意赅的严肃模样,此刻的她是一个有依靠的小姑娘,连说话强调都带着点依恋味道在。
    “也没有,人间挺好的,就是太折腾了。“向无念若无其事地伸着懒腰,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没事,哥,我保护你。”
    “哟,我们家南初现在这么厉害了?“向无念看着向南初严肃认真的样子,心里瞬间涌过一股暖流,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感受到这里,这个满是鬼魂的世界才更有情。
    “那当然了,虽然说是赶鸭子上架,但也有在认真学的。”
    “哥,我们什么时候在城里转转吧,找一个有太阳的日子,我想跟哥一起晒太阳。”
    “行呀,也让哥好好看看我们家南初有多厉害!”
    “嘿嘿。”
    向南初没心没肺地笑着,可心里却是空落落,好不舒服,说不上来为什么,竟生出许多感慨来,那个喜欢揪着她的小辫子损她的少年好像回不来了,一同带走的还有他的意气风发和雄心壮志,时间还给向南初一个更加像大人的哥哥,稳重,周全,强大,可是她说不上来为什么,她仍旧如此想念最初的那个少年。
    在三阴城里,向无念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向南初怕他觉得别扭和尴尬,就拉上话痨萧尘和魅一起跟着,美其名曰巡逻。
    “我说大姐,你们兄妹俩联络感情拉着我们不合适吧!”魅百无聊赖地掏着耳朵,婉拒着。
    “哪里不合适了,我这不是怕场面尴尬嘛,带着你们好歹有能救场的……”向南初不好意思地实话实话。
    “哎……等一下,你刚刚说什么?兄妹?你怎么知道?”小姑娘反应过来,立刻狠戾起来,步步紧逼魅,审视的目光看得魅心慌。
    “额……那啥,你刚说了呀,这么快就忘了!”魅紧张地摸着耳朵,他一紧张就这样。
    “是吗?我忘了?”向南初半信半疑道。
    “是的是的,我作证您刚刚真的说了。”萧尘在一旁赶紧附和道。
    “好吧,我忘了。去不去?”
    “不去。”魅一如既往地不喜欢多管闲事,哪怕是这样的他也不想牵扯进去。
    “老大,你能不能有点爱心?”相比于魅的漫不经心,萧尘倒是跃跃欲试,满脸写着期待。
    “那你去。”魅也不辩解,直接把差事推给萧尘,乐得轻松。
    “别呀老大,你不去我多无聊呀!”
    “合着我去就是给您老解闷的是吧!”魅当场被萧尘的话雷到,一个白眼接着一个白眼控诉。
    “不是不是,怎么会呢,我的意思是说,只有您去了,我们才不会无聊!老大,去吧去吧!“
    萧尘谄媚地扯着魅的袖子,小姑娘似的撒起了娇,场面几度失控。
    最后,还是向南初拍了板儿,一群人这才散场。
    古代长街,现代化城区,琳琅满目,应接不暇。穿汉服的姑娘和背带裙的姑娘手牵着手逛街,穿西装拿电脑的白领在长街的茶馆里喝茶。抹油彩的少年在教戏台上大放光彩,游乐园门前挤着摇头晃脑‘之乎者也’的小孩儿,纺织车前的女人们齐齐地走进了车间,酒楼和餐厅来了个梦幻联动……这里是多元化的新世界。
    向无念跟着向南初熟悉属于他的城,走马观花一般。却是有些不同了,向无念心想,这和他离开的时候大相径庭,比他预想中的更负盛名。赞赏感叹之余,他为向南初惊喜,一路上,过路的人或恭敬或热络地跟他们的“鬼婆”打着招呼,塞着吃食。这些无不在表达,向南初招人欢喜。
    他想过小家伙会做的很好,但他没想到的是,他印象中那个不爱说话的小家伙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大姑娘了,时间……真的好快。
    闲逛,很快就结束了。城,看得差不多了。城里的人多少也知道了向无念的来历,一时间众说纷纭,消息不胫而走。
    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三阴城要换主了。很快,这消息就传遍了整座三阴城,见识或者听说过向无念的神威的为他的回归喝彩,而追崇鬼婆神威的群众们也为其愤愤不平。
    当事人还没表态,看热闹的就要大打出手。
    “老大,街上都快传疯了,说鬼婆要让位。”萧尘裹着风从外面跳进屋来,从怀里掏出两个纸包,一包递给老廆,一包递给魅。
    “打住!现在年轻人都这么浮躁了吗?没规没矩!”老廆没抬眼,打开洇出一片阴影的纸包,在里面乖乖地躺着一兜张着嘴的冒着热气的糖炒栗子,纸包一开,香味瞬间灌满整个屋子。
    “嗯!就是这个味儿!小未,你也快尝尝。”老廆招呼着魅,脸上满足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更像个和蔼的老头。
    “是吗,真的哎!”
    魅一边剥着壳,一边把一旁焦急的萧尘按进椅子上。“安了,又不是让你交权,你这么急干嘛?”
    “对的。年轻人,沉稳些!”老廆一个响指,闭着眼睛沉醉在浓烈的栗子美味里,还不忘肯定地点点头。
    “老大,廆叔,你们俩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们就不担心三阴城真的换主人吗?”此刻,萧尘恨铁不成钢般埋怨起来。
    “有啥好担心的?换成谁和咱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鬼婆哎,老大你……”
    “那是她的事,咱不能干涉!安心吃你的栗子吧!”魅适时打断萧尘的话,突然冰冷的语气和刚才判若两人。
    老廆微微挪了下身子腾出位置来,示意萧尘坐下。
    “呃……老大,廆叔,我不爱吃这个,你们吃你们吃,我出去溜达溜达哈!”
    “年轻嘛!心急。”
    “……”
    南初倒是自然,脸上最近还长挂着笑来,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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