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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还能送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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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还能送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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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还能送给谁(第1/2页)
    秦伍德又压低嗓音,“江二郎君是多灾多病之身,据说当年宁氏特地从行路高僧那里求了个长命锁,原是要戴满十年才能保一世平安,结果被江女郎失手摔坏了。”
    宁氏走的又早,为数不多的念想就这么断了。
    “你说,这兄妹关系还能好吗?”
    确实。
    这般想想,似乎就有了合理的说法,也符合江聿在外的声名。
    因对妹妹心中有怨,连带着也看不顺眼他这个未来妹婿。
    自己又不肯应邀,拂了对方好几次面子。
    否则只论门第成见,未免太过浅薄。
    谢凛川没怎么将此人放在心上,一个病秧子,能翻出什么风浪?
    不过出于小心谨慎,还是看了眼身后那家店肆。
    见他抬步走进,秦伍德赶忙跟上。里头卖的无非是一些胭脂水粉、簪钗钿篦之类的女儿家玩意。
    云州僻居东南一隅,外带江汉内阻山陵,有金城之固,士民殷富。城中的幽梦渠接通上下江淮,是南地的关隘咽喉,也是天然一道屏障。因此这样的店肆屡见不鲜,匠人精湛的技艺也是别处看不见的。
    目光在场中扫视一圈。
    秦伍德正想问是不是要给江家女郎捎些什么。毕竟被大舅兄这一通刺激,傲气总该挫去几分。
    谢凛川视线已落在柜坊前,那个打哈欠的店家身上。
    对方一眼认出他,举袖笑着迎上前,“江治中的贵婿,稀客稀客。这不巧了,江二郎君前脚才走,您就来了!”
    奉承的话听多了,谢凛川神情未有波动,只顺着话头问。
    “江二郎君来过?”
    “是、是是是……”
    开门做生意的多少都有眼力见,看出他不是来撒钱这么简单,店家有些犹豫。
    下一瞬掌心一沉,多了个沉甸甸的荷包。
    他飞快笼入袖中,脸上笑意也变得真切起来,“方才啊,江二郎君在我们这儿买了支簪子。”
    “簪子?”
    心中一沉,谢凛川面上仍不动声色。
    “是。”店家点头,旋即招手叫来底下的佣保,将一纸样式图呈到他跟前,“郎君请看,这就是被买走的簪子模样。”
    仿兵器形制的女子簪钗。
    从京师流传过来的。
    与花树虫鸟一类相比,环佩峥嵘,少了华丽,多了肃杀之气。
    最重要的是,金灿灿的一片让他无端想起,自己送给江辞盈的那支素簪……
    完全不同。
    谢凛川没再说话。
    店家声音里却染上八卦,“先前担心卖不出去,所以这种样式的簪子只弄了几件试试水。也不知江二郎君买了是要送谁去?”
    江聿风仪之出众,在年少初长成时便已崭露头角。
    神仙一样的郎君却体弱多病,弱冠之龄身边无红袖添香。甚至其它高门子弟到年纪安排知人事的女婢,他也一推再推。
    发簪又素有结发之意,不敢随意相赠。难免引人遐想。
    “还能送给谁?”
    秦伍德嘿嘿笑了两声,终于寻到插话的空子,“谢兄与江五女郎佳期在即,江郎君也和陶使君的掌上明珠也是好事将近。”
    江陶两家联姻,怎么看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几乎所有人都笃定江聿没有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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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外头正好下起细如牛毛的小雨,有淋湿翅膀的雏鸟停歇在枝头,梳理身上羽毛。
    街上行人渐少,秦伍德从提篮卖花的女童那里买了两把油桐油伞,递过来一把。
    留意对方神色问道,“谢兄这是怎么了?”
    从出来起,谢凛川便压着眉宇,一副有心事的模样。
    细雨斜飞,水雾如酥,很快在眼前织就出白雾。谢凛川接过伞,突然开口问。
    “方才的簪子你也看到了吧。”
    秦伍德一愣,以为他是在想何家之事,忙不迭回答,“看到了,和凶手遗落的那件完全不一样……谢兄莫非是疑心江二郎君?”
    他笑,“总不能因为买个簪子就疑心人家吧。且不说他是你未来妻兄,就那位的身子骨,三步一喘五步一咳,连只鸡都不一定能掐死,哪能杀人?”
    何况,被杀之人与他不曾有过冲突。
    可以说,江聿没有任何作案动机。
    他又喜静。
    时下蓄奴之风盛行,不同于其它人动辄成百上千的婢仆,身旁只有那个叫做鸣泉的家奴。
    “嗐,谢兄就别多想了。”
    秦伍德满不在乎摆摆手,“仵作不是说了吗,凶手明显是有备而来。不然那样的簪子,送楚馆连面都见不着。”
    谢凛川眉心一突。
    倒不是愧疚,而是暗幸。
    他不喜欢江氏女,只是迫于无奈才去主动接近她。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寻了许久的救命恩人赵医女,欣喜之余却不敢坦言。
    这种被鱼刺卡在喉头,吞不下又吐不出的感觉无比恼火。
    在那日幕僚建言送东西讨好江辞盈后,烦闷更是到达了顶峰。他当然知道对方无知且无辜。
    但还是抱着发泄心理,糊弄地买了最廉价的簪子。
    好在那个女人愚钝。
    他说什么送什么,都是一副逆来顺受毫无怨言的模样。
    往后可不能这样了……险些误了大事。
    按住突突跳动的眉心,谢凛川长呼出一口气。
    …
    春雨连绵数日。
    从檐边到庭院接连被染绿,古铜风铃晕在夕间暖阳里。江聿也不知从哪得来的药,效果奇佳,掌心伤口很快长好了。
    旧的血痂脱落,新长好的边缘还泛着脆弱粉色,有些发痒。
    寝居安静,只点了一盏陶灯。辞盈姿态娴静地靠坐在窗下,熟练穿针引线。
    门被轻轻叩响,注春跑过去。
    “谁呀?”
    推开一看,容貌生得与她有七分相像的少年立在廊下,头发挂了层毛茸茸的雨丝,袖中似乎笼了一样什么。
    “女郎歇下了?”
    鸣泉下意识想要伸脖子往里望。
    探到一半才蓦地想起不合规矩,赶忙将脸收回。
    “阿兄怎么过来了?”
    注春让了让,好奇问道,“可是郎君有事?”
    “有。”
    她问对了。
    鸣泉掀开袖口,露出一只精致的漆盒,“郎君让我来将此物,送与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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