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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暖抬起头定定和高台上的中年男人对视,“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们才不是什麽艺术品,她们是人类,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有血有肉的人!”
吴博士面色当即就沉了下去,“人?呵!”
他没有心思和隋暖这个小孩子说自己这一路的心路历程,他只知道,没有本事,没有能力,那就是废物。
而他,可以让人拥有本事。
吴博士故作遗憾地摇头,“看来003号和你某些前辈一样,不太听话呢!”
“不过没关系,我有更多更听话的艺术品,那些不听话的艺术品……死!”
说完这话,站在吴博士那一边的改造人好像被激活的机器,迅速突击向隋暖这边的改造人。
隋暖又不是真看着那麽柔柔弱弱,她有的是武力和胆量,她抬枪瞄准高台上宛若一个活靶子的吴博士,丝毫不留手,连开几枪。
吴博士看见隋暖抬枪也不惊慌,他缓缓後退几步,把舞台让出来给隋暖。
他倒是想看看,隋暖武力到底怎麽样,是否能抵得过他最完美的艺术品。
不知是吴博士刻意命令还是怎样,双刀月二二,板斧月七七,双锤月零零……一位位实力强劲的改造人都被多位保皇党改造人牵制住,隋暖宛若无人之境,直直就踏上了最高的高台。
在即将上到高台时,隋暖就看到了上面的三人,没错就是三人。
这下不仅隋暖,赤隋丶天隋都瞪大了眼睛,“她居然没死?!!”
没错,高台上三人分别是吴博士,沈念,以及沈岁礼!
沈岁礼抬起脑袋,她朝隋暖勾起一个甜甜的笑,嘴巴一张一合吐出了四个字,“好久不见!”
隋暖只感觉一阵头皮发麻,改造人这麽牛?沈岁礼都被她打成那样,最後还被埋在了爆炸中心,她居然没死?
不可能!不应该?!
她自己下手多重她比谁都清楚,别的不说,沈岁礼当时内脏肯定稀碎,这吴博士都能救回来?
克隆人?吴博士已经有这麽成熟的克隆技术了?
台上几人在对质,台下打得宛如绞肉场。
改造人们一个比一个狠,月二二身形灵活,手里抓着双刀在人群中穿梭。
她掠过的地方必定会带出一道血柱。
对手要换成普通人,她掠过将会倒下一片人,可改造人们皮糙肉厚,只要不是身体实在扛不住或者脑袋被直接砍下来,那他们就还能继续战斗。
被洗脑的保皇党完全不惧疼痛,听吴博士命令这道程序早已植㣉他们灵魂深处,不管在何时何地,只要听到来自吴博士发出的任务,他们就会第一时间遵从去做,即使付出生命。
月二二也是杀红了眼,手下也越发不留情,她要离开这里,她要出去,她不想成为谁的工具。
她是她,不是月二二,不是乔月儿,不是22号,她是乔千忆!是来自大夏的乔千忆!
如果她没被抓来这里,她或许会成为一位优秀的理发师,她会给非常多,非常多客人修剪出让人满意的发型。
如果能可以她会养一只小狗,一只小猫,每天的生活都会非常充实,而不是在这里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月七九被保皇党同时踹了一脚胸口,他噔噔噔後退好几步,看见招招发狠的月二二,他怔愣了好一会。
她不是最心软吗?
从来不对任何人动杀手的人,如今也杀红了眼。
月七九握紧手上的丝线,他手上使劲把插在某同事身上的苦无收回手上,一改之前的散漫。
最心软不过的人都为了逃离这里下了狠手,那他怎麽能落在她这个嘴硬心软的人之後?
既然决心要逃离,那就拿出自己全身本事战斗,为自己,为大家,杀出一条生路!
另一边,月七七一板斧把月八拍飞,她冷冷盯着月八,“你还是这麽贪生怕死。”
月八抹了下嘴角,看清自己手上的鲜血,他忍着胸口传遍全身的巨疼,低低笑出声,“怕死吗?”
“天底下谁人不怕死?”
“我就是怕死,我不想死,我的生命太重,我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活,我还为了我的妻子丶我的孩子丶我的……父母而活!”
“是我把她们带了出来,可活下来的却只有我!为什麽当年死的不是我!!!”
月八踉踉跄跄站起身,他一手拿着长矛,一手举着盾牌。
这是他活下来后精心挑选的武器,长矛远攻,盾牌防守。
他知道自己武力不算高,绝不能轻易让对手近他身,所以选了长矛这个更能与人拉开距离的武器,就算近身他也还有盾牌防守。
月七七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继续和月八缠斗,对她而言,月八武力并不够看。
她抬眼扫视了下周围,“你看,你周围的人谁又如意呢?谁不是被逼无奈,谁不想逃离这深渊?”
“我也怕死,但我更怕生不如死!”
月七七今日没有化浓妆,如果隋暖和几小只站在月七七对面,她们会惊奇地发现,月七七眉眼之间长得和沈岁礼以及沈念都有几分相似。
月七七,她并没有原名,因为她的诞生就是为了实验。
她是沈念以及吴博士基因造出来的产物,她并没有名字,从小到大包括她基因意义上的父亲都喊她003号。
只可惜,到了她18岁后003号这个称呼不再属於她,她让她基因意义上的父亲彻底失望,她与NW药剂并不能产生任何反应。
那几年她好像被所有人都遗忘了,她当了足足两年无名人,所有人喊她都是“喂”。
在她眼里,那两年可能就是其馀人眼里所谓的好日子吧?不用经受痛苦,不用被关在一个亮堂堂的小房间里被人观察,不用被抽血……
这好日子直到她二十岁生日当天,她的所谓父亲又想起了她,她再次经历一年折磨,她重新获得了代号?亦或者名字?
……月七七
月七七转头看向高台,上面站着四人,只有一人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可也只有那唯一一位与她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对她笑过。
……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