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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东城神色依旧肃穆，“从前你在我们顾氏工作，让我们顾家的公司如虎添翼。既然如今你想回舒氏，我们也没资格拦着你。这个合作能让顾舒两家都获得利益，何乐而不为？”
他说的是问句，但却是陈述的语气。
舒意略一沉吟，思索着他话中的意思。
从顾庭彻刚才所说的角度来说，舒氏在某一程度上，的确可以帮顾氏扩大市场占有率。
毕竟即便是一家独大，也永远不可能把任何一个产业给独吞掉。
见她似是在考虑，顾庭彻抓住她的纤长白皙的手，放在掌心里把玩着。
语气如寻常一般温和：“太太想争一口气，我可以理解，毕竟有志气的人，少不了心高气傲的。但太太这么大义凛然的一个人，我相信在公司面前，太太是会以大局为重的，嗯？”
舒意：“……”
她想要抽回手，但碍于顾东城坐在一旁，也不好做出太过娇气的动作。
这个提议来得太过突然，舒意脑子还有些乱。
沉吟片刻，她开口道：“董事长说的，我会好好考虑。具体的还要跟我父亲商讨一下，再给您答案。”
……
夜渐渐深了，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舒意被顾庭彻带着回了自己从前在老宅里住的房间。
整座庄园都是民国的风格，顾庭彻的房间也不例外。
极尽奢华的吊灯异常璀璨，像是要迷了人的眼睛。
顾庭彻率先踏进房间，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门口的舒意。
扯唇笑了：“怎的，太太不敢进我的闺房？”
舒意：“……”
“还有别的房间吗？”
“那是必然的。只是爸在这里，你确定要跟我分房睡？”
“……”
“你以为我不敢？”
男人点了点头，“太太的胆量应该是和人一样优秀的，但我不认为你会在长辈面前表现出让人难堪的一面。”
舒意凤目微睁，“你还真是自诩非常了解我啊？”
“怎么说我们也共枕而眠多年，我怎么能不懂你？”
舒意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凉凉地觑着他。
片刻后，男人轻轻叹了口气，似是无奈地走了过去，大掌圈住女人纤细的腰肢，半是宠溺半是强势地将她往房间里带。
“好了太太，这里是老宅，你还指望我能对你做什么？”
舒意眼神冷冽：“前几天压榨我的是鬼？”
她的腿到现在都还痛着。
男人倒是很好性子，凑到她耳边无奈道：“宝贝儿，你以为只有你会累么？更何况，全程都只有我一个人在出力。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舒意：“……”
什么牛和田的。
“古人要是知道这话被你这么用，怕是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顾庭彻落在她耳边的声音温温热热的：“你也觉得生动形象？”
“……”
什么脸皮？
他的鼻息喷在她耳边，有些痒，这样若即若离的感觉让人无端的躁动，舒意下意识地别开了脸。
这个动作落在男人眼底，却是不动声色眯起了眼睛。
“我先去洗澡了，你有事就去书房，忙完了再回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说罢，她就去衣柜。
诚如佣人所说，这里的确准备了很多他们两人的衣服。
而且还都是她的尺码。
种类繁多，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舒意忍不住纳罕，他们一年半载都不回来一次，东西居然还准备得这么齐全。
她从里面找了件比较保守的睡衣，然后进了浴室的门。
等舒意出来的时候，顾庭彻坐在阳台外吹风。
她没搭理他，找了吹风机吹起了头发。
房间里充斥着吹风机的声音，舒意浑然不觉有人在朝她靠近。
直到手背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男人从她手里接过吹风机，默不作声地帮她吹起了头发。
舒意看着他再自然不过的动作，有些恍惚。
他们结婚六年，冷战的时候偏多，很少有这么温存的时候。
透过化妆镜，还可以看到顾庭彻清隽的眉眼。
温柔儒雅，像是化不开的春风。
舒意望着他的动作，忽然出声问：“你洗手了么？”
“没有。”
舒意：“……”
她眉心微皱，“那你离我远点，别碰我的头发。”
舒意有一点洁癖，不太喜欢没洗过手的人碰她的头发，或者没洗澡的人碰她已经洗干净的身体。
顾庭彻看着她嫌弃的神色，手指反而更深地插进她的发间。
好像要把她的头发全都“弄脏”似的。
“没良心的小东西。”
……
凌晨三点的顾家庄园，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黑沉沉的暮色让肃穆的庄园看起来更加神秘。
舒意被强按着靠在男人怀里睡着。
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什么声音传进耳膜。
她这段时间思绪繁杂，纷纷扰扰的，睡眠质量也不太好。
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惊醒。
舒意耳朵动了动，再清醒一些的时候，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道女人的尖叫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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