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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就是这个老姑婆，自己又老又丑嫁不出去，还怪中毒。”
珠儿的实诚差点让那个老婆子当下呕出一口老血来。
这个丫头说话能不这么伤自尊和扎心吗？
“珠儿。”
叶欢欢忍笑嗔了珠儿一眼。
就算是事实，也不能当着人的面说啊。
这话她听着都扎心。
“姑娘，我说的是实话。”
珠儿没明白叶欢欢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她觉得自己的话没说错。
老婆子嘴角直抽抽，老心肝被扎了一刀又一刀。
“珠儿姑娘的这个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当年府里倾慕我的管事小厮，可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
老婆子想要争口气。
谈起当年，眼里也跟着闪过一丝闪亮的光芒。
珠儿盯着老婆子看了老半天，最后说出了一句气得让她差点真吐出血的话来。
“那一定是他们的眼神不好。”
“你——”
老婆子差点气得跳了起来。
这个丫头扎心的本事可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珠儿！”
叶欢欢忍不住又开口呵斥了她一声。
“姑娘，我是气不过她把嫁不出去这事怪到咱们头上来，明明是她自己长得不好看！”
珠儿噘嘴。
“我嫁不出去，是因为我没伺候好王爷，惹王爷生气了，不是因为我不好看。”
老婆子觉得自己要被这个丫头气疯了。
“惹王爷生气？”
叶欢欢看她。
“我也不是一直都是粗使婆子，当年是在华严阁伺候的。”
说起当年，老婆子的眼里又闪过一抹亮光。
“华严阁？”
听到这个地儿，叶欢欢看她的眼睛也立刻亮了。
“是王爷看你太丑了，觉得碍眼，所以把你打发了去当粗使婆子吗？”
珠儿又抢了一句，她对老婆子的容貌有着迷一般的执着。
“不是！”
气得差点翻白眼的老婆子咬牙切齿道。
“珠儿，我渴了，你去给我倒杯水来。”
叶欢欢扶额。
她怕不把这个丫头支使出去，没等老婆子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就会被她先气死。
“姑娘，水壶不就在你旁边吗？”
珠儿指了指叶欢欢旁边案几上的茶壶。
“那我饿了，你去看看厨房有没有肉包子。”
叶欢欢的嘴角也开始抽得厉害了。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
好字还在屋里回响，珠儿的影子就不见了。
“你继续说。”
叶欢欢看向老婆子。
“我当年在华严阁伺候王爷的饮食起居，原本一直都好好的。
可有一次，王爷喝醉酒了，我自己偷懒打了个盹，疏忽没照顾好让王爷受寒了，然后我就被打发去当粗使婆子了。”
“你要是就这么一句话，可换不来解药。”
叶欢欢摇头，她没照顾好王爷，被发落去当粗使婆子，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秘密是我看到王爷喝醉的时候，对着一根链子说话，说什么你到底在哪。
当时好像还喊了一个名字，但我没听清。”
“链子？”
说起链子，叶欢欢立马想起了昨天玲珑郡主身上的那根珠儿说她看得比命都重要的链子。
“你等一下！”
她忙起身冲出屋外把在外头的玲珑郡主拉了进来，然后把她脖子上的链子取了下来给老婆子看。
“是这个吗？”
“是，是这样的，但不是这个。”
老婆子一眼就认了出来，同时也认出了两根链子的不同之处。
“郡主的这个很旧，还有些生锈，王爷的那个光洁如新，一点锈迹都没有。”
“那你还听到其他的吗？”
叶欢欢忙追问。
“其他的没了，第二天王爷醒了，受寒了，就把我给打发了去当粗使婆子。
我从那以后没再踏进过华严阁一步，也没再见到过王爷一面。”
粗使婆子只能在后院干粗活，没得允许是不能出来见正经主子的。
“旁人看我惹王爷生气了，也没人敢在靠近我了。”
每每想起当年自己犯下的疏忽，老婆子就后悔。
若是她没不粗心，这么些年熬下来，就算不和房嬷嬷平起平坐，也能是个管事的。
而不是现如今这样，是个不管是谁都能对她指手画脚呵斥的最低等粗使婆子。
“红霜。”
叶欢欢把外头的红霜唤了进来，吩咐她带老婆子下去解毒。
然后又叮嘱她多给这个老婆子一罐子淤泥面膜，用来安慰她被珠儿的那些话扎得千疮百孔的老心肝。
“郡主，你知道王爷也有这么一根链子吗？”
叶欢欢觉得这两根链子肯定有牵连，也肯定和玲珑郡主的身世有关。
“不知道。”
玲珑郡主摇头。
“你知道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链子吗？”
“不知道。”
玲珑郡主仍旧摇头。
“那王爷有和你说过这个链子的事吗？”
“没有。”
玲珑郡主第三次摇头。
叶欢欢泄气了，同时心里抓心挠肝的更难受了。
秘密只知道那么一点点，更让人难受。
“欢欢，你觉得王爷那的链子是谁的呢？”
玲珑郡主比她更难受，关乎自己的身世和亲人的，她自然更想知道。
“不知道。”
这次轮到叶欢欢摇头了。
等叶欢欢把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都打发走了以后，被派去厨房拿包子的珠儿回来了。
她气呼呼的，小脸涨得通红。
“谁又惹着你了？包子呢？”
叶欢欢见她手里不止没包子，小嘴小手都干干净净的，有些疑惑。
以往她都是边吃边回来的，总手上嘴上脸上到处都油汪汪的。
“被狗给叼走了！”
珠儿气呼呼道。
“狗？王府养狗了？”
叶欢欢看向玲珑郡主。
“不可能啊！皇叔最不喜欢的就是狗了！
以前府里有个小丫鬟捡了只狗回来偷偷养在自己房里，被皇叔知道后，直接将那个小丫鬟和狗一起扔出了王府。”
“那是谁那么大的胆子，还敢在王府养狗？”
叶欢欢和玲珑郡主一起看向珠儿。
“不就是王爷的狗腿子！”
她这么一说，玲珑郡主瞬间明白了，还忍不住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王爷的狗腿子？那个苟询！？”
叶欢欢是好一会才想起了最开始的那个小丫鬟说的秘密。
是青雾倾慕却被拒绝了的苟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