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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这位客人是和桑丘一起前来拜见窦其期的。
    见到来人的时候,窦其期瞪大了眼睛:“崇,崇云考?”
    崇云考对着窦其期躬身施礼:“窦九将军,好久不见。”
    窦其期族行第九,年少时曾被人称为“窦九”。但是这个称呼是真的有些久远了,以至于窦其期听到“窦九”这个称呼的时候,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让窦其期不免想到了他和崇云考刚认识的时候。那时正是窦强女和雍王麟和离的时候,消息传到临安,窦其期当时还年少,天真地以为是雍王麟对不起自己的族姐,因此自告奋勇要去凉州接族姐回家,顺便教训一顿雍王麟,让雍王麟为他曾欺辱窦氏的女儿付出代价。
    谁知来了才知道事情和他想的不是一回事,不过此行窦其期虽然没能如愿揍雍王麟一顿,但却和年纪相仿的崇云考一见如故,两人当时还在武都的酒馆里喝了一晚上的酒,骂了一晚上的狗逼朝廷。
    过去种种,竟恍如隔世。
    窦其期连忙引崇云考坐下,问道:“你怎么来了?”
    崇云考的脸上露出微微的苦涩来:“我也不瞒你,襄阳城我放了窦太主,雍王不满,让我告老了。”
    称呼都改成“雍王”了,窦其期立刻意识到了崇云考心中的不满。
    也是,崇云考可是雍溯的仲父,给雍溯启蒙的人,更是为雍溯建功立业立下汗马功劳。结果就因为放了窦太主,就被迫告老还乡,换谁谁乐意?
    更何况,崇云考放的人还是窦其期的外甥女,窦其期立刻说道:“游雍不留你,我这里必然有你的位置。你想当什么官?只说就是。看不上我这里的武职也无妨,我这就写信给阿姐,让她给你谋一个好差事。”
    崇云考立即道:“这怎么好意思。”
    却连做做样子的阻拦都没有,反而说:“我对朝廷而言寸功未立却身居要职,只怕太后娘娘那里也不好交代。”
    “这算什么。”窦其期当即拍着胸脯保证,“你就留在这里,等我给你分点战功,到时候阿姐就能给你官了。”
    ******
    告别窦其期之后,桑丘陪着崇云考去窦其期为崇云考安排的屋子,路上说道:“真没想到,窦其期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说他是坏人吧,绝对算不上,依照桑丘的眼光来看,窦其期甚至说得上是一个好人。
    作为阿弟,他对族姐窦强女十分爱护;
    作为将军,他待下亲如手足,在士卒中声望极好;
    作为朋友,他对崇云考的态度也说明了,这是个有事时靠得住的朋友。
    只是……太平庸了些。
    桑丘神色莫名:“他像个任侠尚义,慷慨悲歌的侠客,而不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我到现在都没办法相信,先王竟然死在他的手中。”
    崇云考的神色也在瞬间复杂起来:“这就是命。”
    朝廷把窦其期传的神乎其神,但作为亲身经历过第一次荆北之战的桑丘和崇云考都知道,雍王麟是怎么死的——
    当时窦其期率领的王师在襄阳至樊城的路上埋伏,不知道哪个幸运儿射出的箭恰巧射到了雍王麟所骑坐骑的眼睛上,坐骑当场嘶鸣,将雍王麟甩了下去。紧接着,另一只因此受惊的马匹不顾主人的控制,踏上了雍王麟的胸膛。
     雍王麟的死亡可以说和窦其期的能力毫无关系,若非雍王麟因掉落战马而亡,就窦其期派出的那点伏兵,根本不会战胜当时一往无前的雍王麟。
    但事情就是这么巧,一支普通的流箭,就带走了一代枭雄的性命。
    崇云考喃喃道:“都是天命啊,欠的债总是要还的。”
    雍王麟不顾窦强女的处境,公然违反王诏,让窦氏一族都因此陷入险境,所以经年之后,雍王麟死在窦氏子孙的手中。
    景帝心胸狭隘,因雍王麟的所作所为而迁怒窦氏一族,所以日后整个季氏天下都掌握在窦氏手中。
    窦强女带给崇云考新生,崇云考未能在窦强女和雍王麟和离时帮窦强女一把,于是二十多年后,崇云考将欠的债还给了窦强女的女儿季峨山。
    如今,崇云考为了季峨山欠了游溯与游洄的债,该是他还游溯和游洄的债的时候了。
    ————————
    第54章
    岂曰无衣
    季峨山回到临安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来到临安宫请罪。她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弯腰跪在临安宫的大殿上,低着头说道:“丧师辱国,臣有罪,请天子降罪。”
    然而临近冬去春来,气候的变换让天子生了一场大病,他现在已经病得无法上朝了,朝政全部交给了太后窦强女。
    窦强女自然不会惩罚自己的女儿,说了一句“胜败乃兵家常事”之后,便轻飘飘地揭过了此事。
    季峨山还沉浸在丧师的羞愧之中,因此,当散朝之后,她还在和母亲认错:“阿娘……”
    窦强女却制止了季峨山的道歉,反而说道:“去见见你阿弟,他想见你很久了。”
    季峨山一愣,随即她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问道:“阿弟的病重是因为我吗?因为听到了我被围困襄阳的消息?”
    窦强女抿着唇没有说话,似乎是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她的态度却已然无声地说明了一切——季涓流就是因为听到她被困襄阳的事才病重的。
    季峨山的心瞬间沉了下来。她跟在窦强女的身后走进季涓流的寝殿,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季涓流吹不的风,殿内的门窗都关的紧紧的,闷热的地龙熏得殿内暖烘烘的,却也让这股药味愈发弥散。
    窦采儿正坐在榻前陪季涓流说话,听到声音转过头来,便看见窦强女和季峨山联袂而来,连忙起身行礼:“太后娘娘。”
    季峨山快步走到榻前,她掀开床幔,就看见季涓流脸色惨白地躺在榻上。见到季峨山来,季涓流的脸上涌起几丝红晕来:“阿姐,你回来了!刚刚舅父和我说,我还不信呢。”
    季峨山拉住季涓流的手,把季涓流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季涓流的手那样冰凉,季峨山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陛下,阿姐回来了。”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陛下,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季涓流直起身,却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对季峨山说,“阿姐,扶我起来,我要坐起来。”
    季峨山扶起季涓流,窦采儿连忙将靠枕放在季涓流的身后,好让季涓流坐的更舒服一些。
    季涓流靠在靠枕上,问:“阿姐,你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季峨山说:“不走了。”
    季涓流一愣,随即眼中满是星光:“真的吗,阿姐,你真的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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