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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为王后。
但是把窦氏女许给世子季锦?
当时的季锦可才十岁。
不娶窦氏女?
那不就是打朝廷的脸吗,人家可是把女儿都送来了。
当时的蜀国内有氐人叛乱,实在是经不起朝廷在背后插刀子,所以这个窦氏女怎么样都要留下,还要给出一个让窦强女满意的答复。
前任蜀王原本拿出了后宫中除了王后之外位分最高的“良人”位置许给窦氏女,谁料那窦氏女一听,直接回了一句“我窦氏的女儿绝不为妾”,意指要蜀王杀妻,将王后之位空悬以待窦氏女。
前任蜀王不肯,蜀郡傅氏自然也不肯,于是,傅珩之就这样被推了出来——蜀王后唯一的弟弟,蜀郡傅氏唯一的继承人,世子锦的舅父,这样的身份总不算辱没窦氏女了吧?
于是,一场由当时的蜀王后牵头的阴谋就这样开始了,窦氏女百口莫辩地不得不承认她爱上了傅珩之,傅珩之也不得不为了姐姐的王后之位稳固而娶了窦氏女这个烫手山芋。
束薪道:“当初月予曾和末将说过,傅珩之并不愿意娶窦氏女,甚至提出了要和月予私奔。月予同意了,结果就在当晚,整个司氏一族就被以莫须有的名义抄家。”
司氏一族远古贵重,但现在却也不过是一户琢玉的匠人,怎么能与坐拥整个巴蜀的蜀王相抗衡?
全家下狱,司月予倒是没有死,他的命被留下来逼迫傅珩之娶妻。后来,傅珩之娶了窦氏女,在傅珩之的要求之下,司月予被留下一命,驱逐出了蜀国。
为了不让远在临安的太后窦强女察觉出这份联姻并不稳固,蜀国上下隐瞒了这场屠杀真正的意图,只说是司氏一族不肯交出宝玉“春蚕”作为蜀国与朝廷联姻的贺礼才引来了杀身之祸。
逃到淮上的司月予遇到了对他一见钟情的束薪,并在病重之时提到了这块家传的宝玉。束薪为了心爱之人能留有一丝安慰,孤身一人前往蜀王宫窃玉。
却没想到,当他窃玉而归,心上人竟然只留下了尸体——蜀国那些人,最终还是背弃了他们对傅珩之的保证。
束薪道:“末将以为,傅珩之必然没有忘记月予,当他得知月予的死讯那日,他对蜀国只怕已毫无忠诚度可言了,这才有了今日的开门投降。”
说着,束薪又跪到游溯面前,说道:“末将愿前往受降,还请主公应允!”
游溯眯着眼打量束薪,最终走到束薪面前,拍了拍束薪的肩膀,说道:“孤得将军,三生有幸!孤这便赐予将军旌节,让将军前往受降!”
一场受降仪式搞的很是隆重,隆重到葭萌关的守军们都不明白,为什么还没打仗,他们就已经投降了。
葭萌关守军们摸了摸头,发现隔着头盔,他们摸不着头脑。
游雍水军在极短的时间内控制了整个葭萌关,甚至因为有傅珩之这个带路党的存在,锦官城根本没收到任何消息,还以为雍军被他们阻拦在汉中之外。
宴席散去,傅珩之找到了束薪:“本将军认得你,当年就是你从王宫中窃走了春蚕,让本将军思念都无物。”
束薪冷冰冰地说道:“现在本将军才是将军,而你?败军之将而已。”
这话傅珩之就不乐意了:“你可别忘了,现在雍王溯还要靠本将军帮他瞒着蜀王,你信不信,本将军现在就去找雍王,让他把春蚕还给本将军?”
回答他是的束薪的拳头。
傅珩之:“……”
事后,傅珩之揉着脸向游溯哭诉:“主公,你看看,你看看,末将遭受了怎样惨无人道的虐待啊!”
束薪白了他一眼,干脆利落地说:“末将有罪,请主公责罚。”
傅珩之指着束薪不依不饶:“主公,你看到了,你可是看到了,他自己都承认了。”
游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只觉得头疼。
白未晞在一旁凉凉道:“傅将军,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夫人要来葭萌关和你团聚了。”
“谁?窦河东?”看着白未晞残忍地点头,傅珩之表示他真的接受不了这个让他无法接受的事实,“这悍妇怎么来了?谁让她来的?主公,可不能让她来啊!末将可就是为了不见她才投降的啊!”
很好,雍军北至,夫人南来,这可咋整?
当然是降雍军。
白未晞默默提醒:“要不,傅将军给夫人去信?”
傅珩之当场摇头:“末将的话有用吗?当然是没用的。”
说着,傅珩之抓了抓头发:“这可咋整?”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来禀报:“启禀主公,有一女子求见,称她是主公的姨母。”
游溯:“……”
白未晞:“……”
傅珩之:“……”
敢称是雍王溯姨母的,除了傅珩之的妻子窦氏女之外,还有何人?
这说明两件事。
第一,窦河东已经到葭萌关了。
第二,她已经知道葭萌关属于游雍的事了,瞒不住了。
游溯和白未晞面面相觑,不知道窦河东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明明他们的保密消息做的很好的。
思忖片刻,游溯挥挥手,召见了窦河东。
窦河东是窦强女的亲妹妹,太傅窦融的女儿。和窦强女一样,窦河东是庶出,生母是谁已然不可考,因为传言中窦河东是太傅窦融在河东郡游历时和青楼女子一夜风流的产物。为了太傅窦融那摇摇欲坠的面子,大家默不作声,权当不知道窦河东的生母究竟是谁。
但不可否认,太傅窦融爱孩子这话不假。窦河东很强势,她一进来便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甚至没有给游溯行礼问安。
而当她坐好之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看到姨母,竟然不知道行礼问安吗?”
白未晞:“……”
怪不得傅珩之一见窦河东,就像品种猫见了大杰瑞。
平心而论,窦河东是一个长很的漂亮的人。算算年纪,她现在也不过三十多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一袭深红色的曲裾更是让她看起来如同牡丹一样艳丽。
不知道远在临安的窦太后,是不是也是这副样子?
或许是从窦河东的身上看到了想象中的母亲的影子,游溯竟然乖乖地向窦河东行了一个晚辈礼:“见过夫人。”
他没有称呼“姨母”,窦河东看上去并不是很满意。但大概是想到自己姐姐干的糟心事,窦河东终究是没有继续纠缠,而是说道:“予来次本是奉蜀王的委托监军,不过看来,予来晚了。”
傅珩之讪笑:“不晚,不晚。”
窦河东瞥了傅珩之一眼,只一眼,就吓得傅珩之一个哆嗦,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了下去。
游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