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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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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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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内坐着一行四人。
    五条悟带着隔音耳机专心致志打游戏,辅助监督的周身早在平若叶开口前,便被她悄悄设下了一重有隔音效果的咒力屏障。
    明明还有另外两个人,但此刻的车内却安静得出奇,唯有游戏音效时不时发出“biubiu”的声响。
    默然了不知多久。
    “若叶……”
    夏油杰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会对非术师见死不救什么的……你刚才是在说笑吧?”
    “没有哦。”平若叶声音很轻,但却掷地有声,“这种事情,我真的做过。而且——”
    她加重语气说:“我是故意的,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面前。”
    沉默很久很久。
    “就算若叶这么说——”
    夏油杰语气坚定道,“一定有原因吧。虽然我无法想象咒术师在什么情况下做出这种选择,但如果是若叶的话,一定有原因的吧?”
    “杰,为什么会觉得……是我就一定有原因?”
    “信任。我相信着若叶。”
    “信任?”
    夏油杰闭上双眼,仰头紧靠在副驾座位,从起初的震惊到后来的想通释然,声音温和:“嗯,因为我相信——会救下自杀的普通人的若叶、即便到了不良高校也会聚集人员惩治霸凌者的若叶、在高专从未懈怠过诅咒任务的若叶、虽然对外人很疏离但对同伴很珍视的若叶……这样的若叶,会故意做出见死不救的事情,我相信一定有你非要这么做不可的理由,有你的意义。”
    “啊,是信任呐。”
    “嗯。”信任同伴。
    “什么啊。”停顿几秒,平若叶莞尔一笑,“我还以为说出这件事,杰绝对会像教育悟君一样地教育我呢。”
    “诶,若叶怎么会这么想?”
    夏油杰稍微偏头,稍作思索后有些明悟,然后语气略带无奈说道:“真是的,因为若叶不像悟那家伙那样乱来,而且你个人的为人处事方式早有自己既定的准则,所以我不会对你做的选择多嘴。毕竟,擅自干涉和质疑别人的理念,是一件很失礼傲慢的事情,这种遭人嫌的行为我才不做。”
    每个人生活的环境和经历不同,价值理念自然也有所不同。
    他不会对早已形成自己价值观的平若叶多劝诫些什么。
    虽然,夏油杰到现在都不理解平若叶为什么会选择性救人,但身为同伴……
    因为相信对方的人品,故而他不理解但尊重。
    听完,平若叶睫毛轻颤掩下神思,又摸了会儿肩上的白色脑袋,微微一笑:“说起来,杰,悟君也很信任你哦。”
    “哈?”夏油杰一愣,“若叶,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嘛,因为突然被人长篇大论说信任什么的,我听得有些手脚蜷缩,所以忍不住让你也体验一下这种感受。啊啊,悟君真的超级信任——”
    夏油杰认输:“……饶了我吧,若叶。
    ”
    “当、然、不、行。”
    平若叶无视夏油杰欲要作呕的表情,吐字清晰,声调还抑扬顿挫的:“因为相信杰的人品,所以悟君会毫不犹豫把做价值判断这种事情,全部交由杰来做。就是这么感人肺腑的绝对信任哦,绝对真挚的友谊哦~!”
    “……住嘴吧若叶。”胃好痛。
    “哈,听不见~”
    “……这种装作听不见的毛病不要跟悟学,拜托了。”
    “讲正经的。”平若叶敛下浮夸的表情,正经了起来,“杰,悟君虽然抱着‘做价值判断真的是复杂又麻烦的事情,不如全都丢给爱思考又爱操心的杰好了’的想法,但他的确绝对得相信你的人品。”
    她语气很郑重:“悟君的同理心薄弱,社会经历也太少,大多情况把握不住做事的那个度……一直以来,杰都作为他善恶判断的行事指针,自愿承担这本不属于你的责任。虽然你们是挚友关系,但我还是想托大对你说一声谢谢。以及,辛苦了。”
    ——以五条悟恋人的身份。
    怔忪一瞬,夏油杰张着嘴半天却没能说出什么。
    最后,他哑然一笑:“搞什么啊,突然这么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
    “因为杰心思细腻,对待我们很温柔体贴,也很爱往身上揽责任。”平若叶抿唇一笑,“所以,我要对‘操心老妈子’报以最衷心的感谢。”
    夏油杰忽略最后一句调侃:“……若叶你赢了,你说的那种手脚蜷缩,我现在已经感受到了。”
    “是吗?”
    “……是啊。”夏油杰不自在地食指戳着脑门,“而且说背负责任什么的太严重了,实际上我也很……享受同伴的这种信任。当然,如果悟不那么反感正论的话,就更好了。”
    平若叶沉思:“唔,那估计很难。”
    “啊,没错。我跟悟相处了一年,都没能让他对此有所改观。”
    让五条悟认同正论,不如杀了他。
    “嘛,那说明悟君很坚持自我。”
    平若叶从心底完全不认同夏油杰口中的正论,但也没想着质疑他所秉持的理念。
    和对方一样的原因——即便不认同,她也不会对同伴坚信的理念说出否定和推翻言论。
    于是,平若叶就此顺势转移话题:“毕竟悟君的话,全身二百零六块骨头有二百零五块是反骨,叛逆仔一个。”
    “嗯哼,就是这样。”夏油杰好奇道,“对了,还有一块呢?”少一块反骨。
    “还有一块当时是——”
    平若叶羞涩一笑:“写着我名字的爱情软肋,诶嘿。”
    “……呕——”
    夏油杰面部瞬间扭曲变形,被爱情的酸臭恶心吐了。
    五条悟六眼的被动注意到了这一幕,摘下耳机,有些不解道:“若叶酱,杰是吃坏肚子了吗?表情好难看诶,需要停车让杰去路边拉——”
    “快闭嘴吧!”夏油杰咬牙切齿地竖起中指,“啧,
    你们这对恶心的情侣。”
    五条悟:“?”
    然后他扭头看向平若叶,故作委屈:“若叶酱你说杰是不是有病,干嘛突然凶老子啊?!自己闹肚子心情不好就迁怒别人,太无理取闹了。”
    “嗯嗯,悟君说得对。”平若叶附和并提议道,“咱们不要理坏脾气的杰,一起孤立他!”
    “好~!”
    “……”夏油杰两手同时竖起中指,愤愤道,“去死吧你们。”
    .
    此次任务诅咒现场在东京的荒郊野岭。
    两年前,那里发生过一场始料未及的特大地震。这场地震引发了巨大的自然灾害,致使高山发生坍塌,意外形成了一个占地面积数千米、宽度十余米的两处分叉开的洞窟。
    灾后恢复平静,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两处相连的洞窟渐渐变成了探险爱好者的宝地,也是霓虹人钟爱的试胆大会热门地点。
    两天前,【窗】检测到这处洞窟有着强大的诅咒波动信息,便快速联合官方封锁现场禁止普通人进入,随后咒术高层随意派遣两名二级咒术师前来执行任务。
    然而,结果令谁都没想到——
    两名咒术师有来无回。
    而且他们临死前发送了最后一条信息,说诅咒波动等级远高于一级咒灵,情报严重有误……
    收到反馈,咒术高层没对他们感到愧疚,但对此事却稍微重视了起来。因此,昨日他们又派遣了一名一级咒术师和两名二级咒术师前去执行任务。
    结果进入洞窟后没多久,这三个人也与外界失去了联络。
    事出意外,还没等咒术高层做出应对,今日上午他们又得到情报,有一群网红探险爱好者的普通人无视警戒线闯入了诅咒现场,到现在生死未知。
    此次陷入危机的普通人数量不少,还都有一定的网络影响力,为了避免此事在民间传播开来,咒术高层果断派遣了东京高专最强二年组的三名一级咒术师前去执行任务。
    洞窟入口附近。
    车轮驶过地面的动静停止,四个人同时下车。
    走在最前方,五条悟长腿一迈轻松跨过黄色警戒线,摘下小墨镜巡视洞窟四周,漫不经心道:“真是,非要找死,这些新鲜的警戒线那群蠢货是看不见吗?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这算是集体自杀行为吧,为什么还要麻烦我们来救?超烦人。”
    他真的讨厌救明知危险还非要自己作死的人。
    “悟,别重复抱怨了,来都来了。”
    说着,夏油杰放出常用几只的咒灵:“两个洞窟……悟,都看见了什么?”
    “两处洞窟,左边这个有两名咒术师气息,其中一个还在咒灵手下挣扎的活着。”五条悟又指了指右边的洞窟,“这边的话,有一个死掉的咒术师和几名幸存者普通人。”
    “咒灵呢?”
    平若叶感知到了熟悉且久违的人类恶念,面色沉静下去:“咒灵的分布情况是什么?”
    五条悟摸
    摸后脖颈,不甚在意道:“两边差不多吧。没有特级啦,只有几只一级咒灵,我们挥挥手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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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实际上,一级咒术师能够稳杀一级咒灵,强一点的术师还能应对甚至能赢特级咒灵。
    而平若叶三人平日所表现出来的水平,远超普通一级咒术师,距离特级标准也仅差一步之遥。
    所以,他们说轻松解决咒灵不是傲慢,而是源于实力的自信。
    辅助监督见三个人已经查明情况,随即布下【帐】,微微鞠躬后退出一步等在外面。
    “这样的话,我去救咒术师。”平若叶抬脚走去左侧,“悟君,你和杰去那边救人吧。”
    事情不对劲……她想问问活着的咒术师一些问题。
    五条悟对此无所谓:“行吧,速战速决解决任务。若叶酱,做完任务我们去吃可丽饼吧,银座附近新开了甜品店我还没去过~!”
    “嗯嗯,没问题。”
    平若叶答完问题就快步进入了洞窟。
    夏油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态。
    是自己太敏感了吗?
    他怎么感觉若叶的情绪有些……不太对。
    似乎很低沉,隐约压抑着愤怒?
    ……嘛,应该是错觉吧。
    “悟,我们也进去吧。”
    觉得自己大约是多心了,夏油杰很快放下此事,转头看向五条悟笑了笑:“我们这边有两个人,如果速度上输给若叶,会很丢脸哦。”
    “不可能啦。即便是可爱的未婚妻,我也绝对不会输给她!”
    “嗯嗯,悟最快了。”
    “那当然,毕竟我可是最强也最……嗯?等等——”
    五条悟迈入洞窟,后知后觉道:“怎么回事?杰,你明明是说了称赞我的大实话,但是……老子为什么觉得你骂的好脏?!”
    “你想多了。”
    “不,我还是觉得——”
    “对了。”怕五条悟反过味后大闹,夏油杰不着痕迹地转移他的注意力,“全部是一级咒灵,怎么还会有一级咒术师死亡?悟,你不觉得奇怪吗?”
    虽然咒灵数量远超情报信息,但那名一级咒术师再怎么样,也不会连活下去都做不到。
    “唔,不知道。”五条悟不甚在意的猜测,“可能是因为情报有误大意,或者术式被咒灵正好克制之类的吧。”
    “说的也对。”
    .
    几乎没费多大力,平若叶就祓除了诞生于人类妄想和恐惧之中的三只一级咒灵,和几只还未成气候的低等级咒灵。
    她清理出一片安全区域,将受伤的咒术师放置到那里。
    “任务完成,带你回高专找硝子。”
    “可恶,若叶小姐,我们三人居然不是死——”
    “我知道,安心呆着!”
    平若叶目光森冷至极:“那些……我会处理。
    ()”
    “了解。”受伤的咒术师挣扎着将右手放在左胸行礼(),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无论若叶小姐接下来要如何做……我会通知其余的平家人扫清后续影响。”
    “嗯。”
    平若叶到达五条悟和夏油杰所在的洞窟时,意外地发现他们还没祓除所有诅咒。
    现场混乱成一片。
    各种哭喊声、叫骂声、怒吼声和尖叫声糅杂在一起,异常刺耳——
    “我不管!你们两个不就是为了拯救我们而来的吗?!”一名男生歇斯底里喊道,“结果现在不赶紧带我们安全撤离这里,居然还要浪费时间解决这些怪物?!不立刻逃跑,是想害死我们吗?!”
    “啊啊啊啊,好可怕好可怕啊——”一道克制不住的恐惧地尖叫出声。
    “到现在,我们已经死了七个同伴了!”显然是探险爱好者领头者的人发声,怒气十足,“甚至!就在你们赶来前的十分钟,慧子刚被怪物杀死!如果你们早来、早点来,她就不会……”
    “没错!!!如果你们早点十分钟,我们就不会失去慧子!如果再早半个小时,我们之中会少死两个人!”
    一个红毛年轻人搂着怀中死去的女生,目光十分怨恨地看向夏油杰和五条悟,嘶哑着声音说道:“都怪你们!如果你们早点来,慧子、慧子就不会死!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来得这么晚?!”
    在镂空的山体洞窟,五条悟一边要避免力量过大对环境造成大的破坏而导致山体坍塌,一边要阻止咒灵用术式袭击站位有些分散的普通人,还要时不时闪躲朝他奔跑过来求保护但实际给他行动添乱的普通人。
    在这种复杂又恶劣战斗环境下,他还是听到了这帮人对他的指责。
    “哈?你们这帮弱者在唧唧歪歪些什么啊?!”
    五条悟一脚踩碎咒灵的脑袋,表情臭到极致,恶狠狠道:“老子特么可是一接到任务就马不蹄停赶过来了,你们这帮给人添麻烦的家伙们,是想挨揍吗?”
    大约是他浑身散发着‘老子不好惹’的气息,这帮探险者缩了缩脑袋,又将矛头指向看似脾气很好的夏油杰。
    “全都怪他!如果他们现在还不马上带我们离开的话,那就是——就是谋杀!”
    “对对对!谋杀!杀人凶手!”
    “再不带我们离开,就是杀人凶手!”
    “凶手?”五条悟危险地眯起眼,不再顾忌其他,抬手用【苍】将咒灵吸引到一起,期间‘不小心’砸伤了几名嚷叫的最凶的人,同时挣扎着的一级咒灵释放术式也对他们造成了伤害。
    他控制着咒灵不能动弹,嘴角扬起狂气的弧度:“凶手——老子不介意坐实。”
    听到强大男生的威胁,那帮人的眼神变得十分胆惧,却还是嗓音颤抖的发表言论。
    “你你你你不敢!”
    “对!别别、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和之前那几个实力不行被怪物杀掉的倒霉鬼是一伙的!你们就是负责在这种情况下保护我们的人!”
    ()红毛年轻人怨毒地看向夏油杰,宣泄自己的恐惧懊悔愧疚种种杂揉在一起的情绪:“说是保护者却来得这么慢,你们和之前死去的家伙一样,是杀、人、凶、手!()”
    “?()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五条悟低声咒骂一句,“我说你们,擅自闯入危险地区的是你们吧?明明自己找死还怨怪别人……果然,还是狠狠揍一顿才能解气——”
    “悟!”
    眼疾手快地拉住五条悟,夏油杰放在腿侧的那只手青筋毕露,却还是克制着心底的火气,冷静地劝他说道:“……算了,算了吧悟。我们本来就是来救援他们的,他们失去了同伴宣泄情感口不择言很正常。说两句……就说两句吧,无所谓。”
    这种情况虽然少见,但他和五条悟也不是没见过。
    能理解。
    毕竟他们是一群弱小的无法保护同伴的……普通人。
    听了夏油杰的话,五条悟烦躁地挠挠头发:“呿,一直对弱者这么宽容,杰真烦。”
    末了,五条悟对此非常恼火,可还是听进去了对方的话,放弃教训这帮人的念头。
    “还剩几只杂鱼咒灵,快点解决任务走吧,杰。”
    生怕对方真的会动手,探险者们见此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其中一个人大起胆子,对同伴小声诉说:“切,说的这么凶。他们这种人,不就是应该救我们嘛,怎么可能敢真的揍我们?”
    这种不为人知的怪物和职业人群,一定肩负拯救普通人的责任,不要以为他不知道。
    “没错,他们不敢。”
    这时,一道女声在他们两人身侧的黑暗中响起——
    “呵,谁说的?”
    .
    说完,看了许久的平若叶缓缓从黑暗中现身。
    “早就想说了。”五条悟朝她走两步,“若叶酱干嘛站在那里半天不说话,而且你怎么是从那里出来的?诶~有密道什么的吗?”
    ——他看得见,平若叶不是从洞窟入口进入,而是从左侧进到的这里。
    “悟君,这件事等会儿再说。”
    平若叶抬手做了个止步的动作。
    “哦。”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五条悟还是老实的站定不动了。
    若叶酱要干嘛?
    表情好凶啊。
    眼下,平若叶正站在那两个探险者身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谁告诉你们——我们这种人不敢对你们动手,嗯?”
    探险者摄于她的压迫感,往后缩去:“你……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
    “我想做什么?”
    平若叶红唇勾起明媚的弧度,然而笑意却不达眼底,“在此之前,先问你们几个问题吧。”
    “什、什么?”
    “第一个问题。”平若叶身上笼罩着无尽的寒意,投在探险者们身上的目光冰冷无情,似是闪着寒光的刀锋一般,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人的恐怖之色,“无视警戒线找死的是谁?”
    无人回答。
    “第二个问题,刚才都有谁对我的同伴大呼小叫?胆子很大嘛。”
    四下静悄悄的。
    “第三个问题……”平若叶眼尾上挑,微微弯下腰,声音低到仅附近人可闻,“之前是谁,推开了挡在他们身前保护的一名咒术师,拉扯着他无法动弹被咒灵撕咬?又是谁害一名咒术师为救自己死在咒灵手下,最后又是谁求着一级咒术师放下受伤的同伴,打通洞窟躲在这里?啊,估计还导致了他的死亡。”
    所有人。
    所有的探险者听到这个问题,目光或躲闪、或心虚、或愤恨、或理直气壮……
    平若叶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缓缓直起腰,又说道:“最后一个问题。贱视他人生命,肆意陷害他人,浑身缠满咒术师冤魂的丑陋灵魂们——要死一次试试么?”
    “若叶,你绝对不能杀死非术师,不然——”
    “杰。”平若叶冷冷望向夏油杰,语气轻飘又淡漠,“你要说的话,或许是对的,但我不打算听。”
    接着,她的手腕迅速翻转,下一秒手握着一把黑洞洞的枪,指向其中一人脑门。
    “准备好体验一生一次的死亡了吗?”
    看清对方眼中的骇惧,平若叶却没什么波动,手指按向扳机。
    “两枪打胸口,一枪打头,莫桑比克射击法——神仙来了也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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