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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若夏先在房中打坐练完一遍心法后简单梳妆一下,就拿上“碧旻”准备找徐晔一起去后山练功,刚推开房门就看见阿竹在房门口跟徐晔说着什么。
徐晔见她今日着了一件红裙忽然眼前一亮。她甚少穿如此艳丽的颜色,没想到如此好看。
“穆姑娘也起了?老爷说严大人今日会去铸剑坊验货,大约巳时便会到山庄这边来。”
“有劳了。”
阿竹和喜鹊准备好早饭后离开了东苑。若夏今日没见到阿卜,一问才知道是自从陆祎祺在袁大夫那儿帮忙后,医馆的病者比平日里多出不少,连阿卜都需要偶尔前去帮忙。
“呵呵,没想到啊!”若夏怎么都没想到陆祎祺还真能帮到袁大夫。
“看来陆兄这次很认真。那我们也该更认真地练功了,现在时辰还早,不如还是去后山练一会儿吧?”
“也好,走吧!”她轻轻一笑随他朝后山走去。
二人来到后山本想马上开始过招,没想到却见到了一脸愁容的重明,她弯着身子穿梭在树林中像是在寻找些什么。
“重明,你在干嘛?”
“是穆姑娘啊,我们家小姐的那只孔雀不见了,我正在找呢。”重明连连叫苦,“卖孔雀的人说它不会飞,随意养在林子里就是,哪知道今日就不见了。”
“祎璇呢?”若夏环顾四周却没见她,“她平时最紧张她的鸟了。”
“小姐带着几个小丫鬟去前面的林子寻了,我看这里也没有,我还是去右面的柏树林去找吧。”
“等等!”若夏叫住她,又对徐晔说,“不然,你陪重明一块儿去找吧?我在丛林里容易迷失方向......”
“好。”没等她说话徐晔就一口答应了,“那你自己先练着剑,别偷懒。”说完还走近她,握起拳头轻轻敲打她的头。
被他这么一敲她显然有些猝不及防,想说点什么徐晔却已经跟着重明走远了。
自从得了“碧旻”之后,哪里还需要他嘱咐,她每日都至少要练上两个时辰的剑才肯罢休。
虽说她练来练去都是师父传授的这套剑法,自己也没本事像他一样自创剑谱,但也从中“温故而知新”琢磨出了一些新的招式技巧和转呈方式。
既然父亲当年也是双手并用使剑,自己为何不再下点苦工呢?有朝一日,也许双手都能分别使出“三十五式”剑里面的所有剑招。
她沉下心来练剑时揣摩到这套剑法的精妙之处,不仅在于手腕灵活转动带动剑尖走势,更重要的是需要让剑柄游走在手指之间。这是她以前从未尝试过的,不是因为长剑太沉就是树枝、细竹太易折断,练起来力不从心。
现在有了“碧旻”真可谓得心应手!
不知不觉她已经练到第十招了,可徐晔和重明还没有回来,也没有见到陆祎璇和其他人不觉有些闷。
原来自己一个人练剑竟会觉得枯燥,若夏心想又或者她是习惯了有他陪在身边?
她将“碧旻”收起来系在腰间,轻轻一跃飞上树枝。在树上四处张望一番仍没看到众人的身影。
此时阳光刚巧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照射在她身上,一阵清风拂动,她的衣衫跟随着树枝一起摇曳。
“好舒服啊!”若夏闭上双眼感受着久违的阳光和宁静,嘴角不由向上扬起。
“风卷蒲萄带,日照石榴裙。”
忽闻一把男人声若夏一惊,“是谁?”
她低头一看,是个身穿官服的男子看年纪应该比徐晔稍长几岁。
那人长身玉立,乍一看就像个儒雅书生不过俊美的面容下似乎透着一股轩昂之气。
他是何人?
尚凊此番是第一次到梓州的铸剑坊,方才吩咐部下跟随陆炫去验收朝廷之前定下的兵器,自己则信步到后山却不想能见到如此佳人。
一早听闻陆炫有一位长得十分标致的女儿,从小随父亲习武,性格爽朗,传言果然非虚。
“你是谁?”若夏见那男子一直盯着自己看却不答话,便将“碧旻”重新握在手里起身一跃,还在空中稍转了身子侧身落到他面前。
若夏瞪眼望着身前的男子想等他开口说话。哪知道他仍只是含笑打量着自己,这让她很别捏。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后山?”
“你就那么想知道我是谁吗?”尚凊带着轻浮的笑意缓缓开口,“告诉你也无妨,我是你们山庄的贵客。”
“你是朝廷的人吧。”若夏不想跟他兜圈子,“既然你是陆伯父的贵客,那我就不便打扰了,告辞。”
陆伯父?她不是陆炫的女儿?那她是何人?
“等等。”尚凊叫住她,“你又为何会出现在此?”
若夏不愿跟他跟多纠缠所以没停下脚步,陆伯父曾说过兵部的严大人已为官二十载,就算不是白须老者也绝不会是身后之人,他肯定是严大人的下属吧。
“姑娘,你不想知道我是谁了吗?”尚凊跟着她走了几步,“你一个人在树上赏风景觉得闷的话,我可以陪你啊。”
“无赖。”若夏微微皱眉见他还跟着自己没有要停步的意思,便抽剑转身对着他,“别跟着我。”
尚凊猛地停下脚步双手摆在身前,意识自己并无恶意,“我只想跟姑娘你交个朋友而已。”
他的眼里透着笑意,看来根本就不怕自己会真的刺向他。若夏心想这回还真是遇上无赖了。
正当烦恼着要怎么撇开他时,若夏远远瞧见了从铸剑坊方向走过来的一大群人,走在最前头的正是陆炫。
“若夏,快把剑收了,这是兵部的尚大人。”陆炫朝着她点头。
尚大人?她以为就只有一位严大人,怎么还多出一位尚大人。也没功夫多想,她赶紧把“碧旻”收好,向那位大人行礼。
“见过尚大人,请恕小女子无礼。”
“无妨,”尚凊拂手。还想上前去扶起若夏,却被她躲开。
这位大人好奇怪,若夏很不喜欢跟他待在一起。
“大人,所有的兵器已经验收妥当,没有问题。”一名随从禀报着,“您可要再亲自验验?”
“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尚凊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还需我亲自验?要你何用?”
“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安排尽快将兵刃送到上京城。”那随从应声带着几队人马转身往铸剑坊走去,只留下六七位侍卫,看来是贴身保护尚大人的。
“陆庄主,我想在你这铸剑山庄小住几日,不知可否方便?我听说以前那严维安每次来都是住在你府上。”
“不敢欺瞒尚大人,”陆炫赶紧上前行礼语气却不卑不亢,“只不过以前严大人都是住在铸剑坊的客房,未曾......”
“哦?可本官就是想参观一下你的铸剑山庄,这也不行?”尚凊的语气透露着几分威胁之意,“带路吧。”
说罢,也不理陆炫做何反应,尚凊迈开大步往前走。
这位尚大人可真傲慢啊!照他刚才的话那位严大人这次肯定没有来,难道他们要从这个讨厌的尚大人身上探查线索吗?
若夏跟在陆炫和尚凊身后回到山庄,她本想去东苑等着徐晔回来再做打算,没想到这位尚大人指明要她一同去议事厅小坐。
此刻她坐立不安,也不知道徐晔会不会来这里找自己。
小厮端上茶水之后陆炫扬手示意他们退下,尚凊也让侍卫全部退到门外。
陆炫此番也是第一次会见这位尚大人,久闻他在朝中很受皇帝和侯爷的器重,但兵部与铸剑坊的生意往来一向都是由严大人负责,他也猜不透尚大人的来意。
陆炫见尚大人自进议事厅坐下开始,目光就一直落在若夏身上,似乎对她颇有好感,不过他对这位尚大人还是有所保留。
“尚大人,请恕陆某冒昧。”陆炫亲自为尚凊续满茶后,“不知为何此次不是严大人前来验收?莫不是他另有公务在身?”
“你说严维安?”尚凊端起茶杯小酌一口带着轻蔑的语气,“因为贪污朝廷赋税,月前被革职查办了。”
贪污?以陆炫对严大人的了解,他绝不可能做出此事。
若夏也倍感意外,陆伯父不是说严大人刚正不阿吗?
“怎么?”尚凊斜眼看着陆炫,见他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难不成你也和他有什么私下交易?见到我来才如此意外?”
“陆某岂敢。”陆炫赶紧起身言明。
坐下吧,我不过一句玩笑话,”尚凊垂眼望着杯里慢慢散开的茶叶,“听闻你有一双儿女,令嫒一直养在府中,而令郎却因身子不太好被养在异地?”
“正是。不过近些日子小儿也回府住下了。”
“那...这位姑娘是?”尚凊缓缓抬头看着若夏。
“穆姑娘是陆某与夫人的故人之女,如今也住在府中。”
“哦?”尚凊挑眉站起身走向若夏,“看来,你我二人还算有些缘分了?”
若夏一早就看他不顺眼,见他走近也立马起身。不过也退无可退,只能尴尬地站在椅子旁,笑而不答。
尚凊久经官场阅人无数,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可不知怎的今日竟被眼前这个入世未深的丫头所吸引。
“不知尚大人打算在山庄住几宿?陆某好差人尽快安排。”陆炫总感觉严大人未到事有蹊跷不便向他打探令牌之事。
“我还没决定。”尚凊带着一抹笑意,“如果不麻烦的话,就安排在穆姑娘的住处附近吧。”
他到底想做什么?若夏双眉颦蹙,看着他一脸狡猾的样子,想来是不能指望从他身上问出黑衣人和秦曲商的事情了。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赶紧离开。
“这...若夏和小儿的另一位朋友徐晔同住在东苑,只是东苑剩下的三间客房稍小恐有不便。”陆炫隐约觉察到了尚凊的心思,于是刻意解释,“若大人不嫌弃,可以住在西苑旁边的院子里,那里要宽敞许多。”
徐晔?这名字倒有些耳熟。尚凊回忆了一会儿:不就是秦曲商引去寻那“神医”的小子嘛。原来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