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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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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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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里村位置极为偏僻,几人直到戌时才找到村子的入口,好在这里的村民都很人情而且都很熟络,一问便得知了阿卜舅舅的住处。
    可当几人赶到的时候,发现不仅屋子门没锁院子里也是一片狼藉,而梁大却不在家。
    “肯定又去隔壁镇上的赌坊赌钱去了,前几天收了他侄子的安葬费可够他去挥霍一段时间了。”住在梁大隔壁的大婶说。
    “大婶,你知道阿卜...梁欢葬在何处吗?”若夏问她。
    “就在七八里外的土堆啊,村子死了人都藏在那儿。”
    “谢谢你啊大婶,”陆祎祺给她一两碎银,那大婶便笑盈盈地接过转身回了自己家。
    “我看我们今晚就在梁大这屋子将就一晚吧,明日去祭奠了阿卜就启程,如何?”陆祎祺提议。
    “那我先进去把屋子收拾下。”若夏说着把“寒影”拴在院子里的树桩上,
    陆祎祺打发了阿竹去远处的小溪边找些青草回来喂马,自己拉着徐晔坐在院中。
    “我仔细想了下,这东西还是由你替我保管着。”陆祎琪从怀中掏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锦盒,没等徐晔答应就直接塞到他怀里。“万一他们的目标真是这个,放你这儿他们不能轻易抢去。”
    “好。我绝不会让他们抢去。”徐晔将它紧紧握在手中。
    “好兄弟。”陆祎祺突然将头靠在徐晔身上感激涕淋般用手勾着他的肩膀,“正事说完了,我还得问你个问题。”
    “陆兄请讲。”
    “以后叫我祎祺便是。你从何时起喜欢若夏?为何我之前说对她有意,你不告诉我?”
    徐晔一愣,这两兄妹说话可真直截了当,如出一辙,
    “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跟她是有婚约的,等查明所有的事我便要去向她师父提亲......”
    “我见过她的师父...而且前辈他已将若夏托付于我。”
    “什么?”陆祎祺坐不住了,直接从石凳跳了起来。
    “喂,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屋子都收拾好了,可只有两间能住人。今晚你们三人睡一间行吗?”若夏放下刚才挽起的衣袖从屋里走出来,“说话啊,你们都被点穴了?”
    “我...我今晚就在马车上睡。”陆祎祺本来还想半开玩笑地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却已经见过了她的师父?心里堵得慌,反正今晚他也不想跟他同屋住了。
    若夏见陆祎祺气鼓鼓地走开,又瞧见仿佛在偷笑的徐晔,搞不懂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无奈地耸耸肩,“那随便你们吧,我先去歇着了。”
    第二天清晨,陆祎祺被二人练功的声响吵醒。这一路他们不会每日都跟在芷幽谷时那么勤力吧?昨晚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前辈将若夏托付给徐晔不过也是见他功夫好,可能并无“托付终身”之意。只要他二人一日没有定亲自己仍有机会,况且自己与她之间还有个秘密......
    “少爷,你先梳洗一下。”阿竹打来井水端到马车前。
    “你去收拾下,我们待会儿就出发。”
    “是,少爷。”
    简单用过早饭几人就整装出发,临行前若夏拿出几锭银子放在床头柜子上,“希望梁大叔有一日能戒赌,好好过日子吧。”
    “阿竹,你在这儿看着车马。”陆祎祺让阿竹等在远处,他们三人前往拜祭阿卜。
    若夏从背囊里取一个小布袋放在鼻下嗅了嗅,还好没坏。这是她昨日清晨特意去厨房做的糕点,是阿卜平日最爱吃的。
    “阿卜,今日我们就要出发离开梓州了。不知何时再有机会回来看你。不过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若夏将糕点摆在阿卜坟前。
    徐晔和陆祎祺垂首站在她身侧,默默悼念阿卜。
    “我们走吧。”良久,若夏才出声。
    “等等,”正当她刚要迈出脚步却被徐晔一把拉住,“有人。”
    她沉心静气细听一下,果然从里有一道急促的呼吸声。
    “哪里有人?我这么没看见。”陆祎祺四处张望这里只有他们四人啊。
    若夏捡起一块小石子朝丛林方向打去。
    “哎哟!”一个衣衫褴褛的懒汉瞬间从杂草中滚出来,直接连滚带爬地落到三人脚下。
    “你是谁?为何鬼鬼祟祟的?”若夏还以为是有坏人跟踪,没想到只是一个糟老头子于是上前扶起他,“没事吧?”
    “你打的我?”那懒汉扶着腰艰难地站起来,“怎么一个姑娘家出手那么重,跟兴镇那女镖师一样狠......”
    “嗯?”若夏没听清他在小声嘀咕什么。
    “你究竟是何人?做什么躲起来偷看我们?”陆祎祺质问他。
    “我是梁欢的舅舅,见你们一大早就来拜祭他,觉得好奇就躲起来看看咯,我又不认识你们......”
    “你就是阿卜的舅舅?!”若夏有些意外。
    梁大点头,看着眼前这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有些出神,当初把阿卜卖到铸剑山庄就是服侍这位姑娘?要早知如此,干脆自己卖身算了,还便宜了那小子。
    不对!要真是这样现在躺在坟墓里的不就是自己?看来古人说的不错,这越漂亮的女子就越危险呐。
    “昨日我们去家找你,隔壁家大婶说你又去赌了?我们家给阿卜的安葬费可不是让你去赌的。”陆祎祺皱着眉头打量着他,全身上下的衣衫没一处是好的,隐约见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这还不是输了钱被赌坊的人打了?
    “您是陆少爷吧?哎哟,我昨日可真不我是去赌钱。我...我...我是遇到山匪了!”梁大突然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就对几人连连叫苦。
    “山匪?”一旁的徐晔忍不住出声,山匪抢他做什么?
    “我这几年都跟着一位驿使做事,负责送来往梓州的信件,赚些跑路钱。哪知前两日替衙门送了一趟信给兴镇的鹊瑞镖局,回来的路上就遇到山匪了,他们硬要我说出那信上的内容。可我又没看过...再说,我根本都不识字啊!”梁大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
    “岂有此理。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若夏拿出一块棉布递给他。
    梁大接过在脸上胡乱擦了一番,掩过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这帕子可真香啊,不枉自己蹲在草丛半个多时辰!
    “他们见我确实不知情,便打了我几下之后就放了我。”
    “兴镇属于鹊州的管辖范围,照计划我们过两日也会经过那里。”陆祎祺寻思着,“虽说鹊州和梓州相邻,但这治安可是天差地远。有山匪也不出奇......”
    “官府的人不作为吗?”若夏眉心微蹙。
    “以前苍门派脚下也有不少山匪,他们多数以截镖为生,朝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师父还会派我们下山帮村民剿匪。”徐晔回忆着。
    “可不是嘛!”梁大继续叫苦,“我一个人的安危不重要,但如果此次的镖被他们劫走,那得造成多大的损失啊。”
    “哟,还真没想到,你竟有这般仁义精神?”陆祎祺嘲讽着,他听陆章说起过梁大,可跟眼前所见的完全不同。
    “陆少爷见笑了。”梁大低头挠耳,“您刚才说也要经过兴镇?那不如捎上我?”
    “你不怕再遇上山匪?”若夏不明白梁大为何还要去。
    “哎,管我那事儿的驿使病了,昨夜临时交了几封信给我,要在五日内送到鹊州,我这不...也是刚巧遇到您几位嘛。咋样?能否捎上我?就看着我那死去侄子的份儿上?”
    “我看...不如就带上梁大叔吧?”若夏望着梁大又望了一样阿卜的墓碑,她想阿卜是希望她答应的吧?况且只是举手之劳。
    尽管陆祎祺万般不愿意跟梁大这个糟老头同乘一辆马车,还是架不住若夏的软磨硬泡,再加上徐晔也同意,哎,他这个陆少爷当真憋屈。
    不过他当然也没让梁大与自己同坐,只让他与阿卜坐在车头。他可受不了他身上那股味儿。
    “我们已经到鹊州境内了。”若夏远远瞧见了地标。
    “不如我们停下来歇会儿吧。”徐晔跃下马背。
    “不可!”梁大突然从车头跳下来神情有些慌张,“去兴镇还有很长一段路呢。”
    “怎么?你很赶时间?”陆祎祺撩开帘子。
    “这...身上有差事,我自然有些紧张.......”
    “那不如我们就继续赶路吧。”
    若夏心想还是不要耽误梁大叔的要是才好。
    陆祎祺白了梁大一眼,早知道不带上这个烦人的家伙,把帘子一搭退到马车里面不再说话。
    于是几人就往梓州的方向继续赶路。
    “陆少爷,咱们能先去趟米县吗?就在岔路往南边走。”行了七八里路之后,梁大撩开帘子笑嘻嘻地问陆祎祺。
    “你这是蹬鼻子上脸了啊?我们不过是顺路捎上你,你还想我们载着你去送信?”陆祎祺不胜其烦。
    “哎哟,你看我这身子全是伤,全当可怜可怜我,行不?”
    “不行,你要么下车自己走,要么闭嘴跟我们走。”
    “这...”梁大无奈将帘子放下又把目光投向若夏,“穆姑娘,昨晚您几位肯定没歇息好吧?这里距离米县最近了,黄昏时分便能到,找间客栈好生休整如何?”
    “好啊。”若夏欣然同意。
    或许是对阿卜仍存有歉意,若夏对梁大的要求可谓是有求并应,她想反正也不过是一两天的时间,他们应该不会介意的。
    “哎呀,还是穆姑娘人最好。”梁大掩嘴窃笑,要不是把陆家给的银子都赌没了他也不想走这一步啊。
    徐晔虽不像陆祎祺一样明面上赶他,但也察觉到这梁大行为有些古怪,故意让马车走在前面,他示意若夏也退到自己身边。
    “怎么了?”若夏见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车头的梁大。
    “他有点古怪...好像在引我们去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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