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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眉眼,此刻有着不聚焦的空茫。
看上去无辜又可怜。
褚泽拇指揉了一下那枚唇珠,欣赏地想,真漂亮。
片刻后,才凑近,唇轻轻印在上面,距离极近地低喃:“不是,或者说,不止是用性·交的方式……”
但紧接着。
他深深吻住韩亭熙的唇,牙齿轻轻碾磨着,带着几分肆意的味道说:“但我只喜欢和你用这种方式。”
韩亭熙霎时间感觉半身都在酥麻。
在褚泽吻住他,并用手扣住他的腰压下去的时候,他茫然无措地凭借肌肉记忆勾住褚泽的脊背,腿蹭了一下对方。
这种感受前所未有。
以一种完全被控制的姿态,什么也看不见,自己的一切都由对方来操控。
就好像,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哭笑,一切的开关,都以一种献祭的方式交给了褚泽。
他呜·咽了一声。
也正是如此,褚泽也同时发现了韩亭熙与往日不同的反应。
他新奇地抬起身,端详着眼底不自觉泛起水雾的韩亭熙。
“宝贝,你在紧张?”
手指擦过韩亭熙的眼角,然后向下握住对方的手,指根嵌进指缝里,是一种亲密的信号。
“我看不到你。”
韩亭熙摸索着,将褚泽的握住放在胸口,心脏跳动的力量隔着胸腔一声一声震在褚泽的掌心。
他皱着眉,握得很紧,模样看上去茫然可怜。
韩亭熙又重复:“我看不到你。”
褚泽本想恶劣一些。
但看到韩亭熙的模样,他忍不住无奈笑了。
俯身把韩亭熙紧紧抱在怀里,肌肤最大面积贴在一起。
他吻了吻韩亭熙侧脸,手轻抚对方的脊背,声音又低又温柔:“这样好吗?”
接着,用哄诱的语气说:“这个姿势……喜欢吗?”
最终,韩亭熙在一声声破碎的呜咽中,眼前渐渐有了微茫的光亮。
而那时,他已经无力为失而复得的光明而喜悦,只汗湿着闭上眼,睡在了褚泽的怀里。
取缔智脑
第221章
在广袤无垠的宇宙里,世界树静静伸展着巨大的树冠。
静谧荒芜的深空里,它明亮、神奇。
像一种不存在于这片维度的神秘事物。
世界树也确实不凡。
没有人力干预,以一种非星球的模式,成为生灵们的生存之所,给予流浪者们庇护,最后成为如今的“眠树文明”。
祂就是某种法则的化身。
但即便如此,对于各大一级文明而言,祂也只是一件让人惊叹的宇宙瑰宝而已。
祂可以在各大文明的目光之下拥有自己的文明,但绝不可僭越——不可做出任何超出允许的举动。
世界树自诞生之后,一直安静沉默。
似乎祂无欲无求,只寻求一隅之地的安稳而已。
但直到今日。
在距安全线并不遥远的宇宙边境,属于洛塔利亚尔共和国的星域中。
有一条蓝色的、美丽的根脉,悄无声息又坚决地从虚空中探出。
然后无声落地、扎根。
一株晶莹剔透的碧蓝小树,就这样摇曳着枝桠,出现在了珀斯等人的眼前。
“感召树神的神谕,于此地落地生根,自此将神恩福泽洛塔利亚尔共和国。”
蓝用平直的语气说道。
他肩上的黑鸟抖了抖翅膀,侧着头,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盯着树苗一眨不眨,看上去似乎极为专注的样子。
珀斯和丛意听到这句话,神色是一种隐晦的动容。
无人知晓,在这一刻,他们这些起义军领袖内心深处的震动。
他们在历史的一个关键节点。
在这之前,洛塔利亚尔共和国绵延数千年,庞大的宇宙文明雄踞星际一方。
而在这之后——
人类文明的又一次猛烈战火将起。
更新与迭代。
新生文明与旧文明的博弈,自此正式拉开棋局。
未来仍处在迷雾之中,但起义军一方无比坚信,他们属于胜利。
“时机到了。”
珀斯听到自己深呼吸,声音难掩起伏地说。
“蓝,保护好树神的根脉,开启这里的智脑拦截。”他说。
“——会不会太仓促了?”丛意问,“树神的根脉刚刚扎根,我们还不确定是否能够真正取缔智脑的一部分意识。”
珀斯唇峰冷峻,声音带着雷厉风行的果决。
“间谍还未清查干净,在树神的消息还未泄漏之前,这是最出其不意的一次进攻。”
接着,他道:“而且,我们应该相信树神的决策。”
珀斯垂眸低声道:“——在我们决定将‘世界树’作为取缔的关键之后。”
这片广袤的大地上,蓝俯身用指尖碰了碰新生的蓝色枝桠。
枝桠有着柔软而坚韧的触感,轻轻摆动中,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
也确实如此。
它承载着世界树的意识,是一种将世界树规则扩散辐射的枢纽。
“我会随身携带祂,在我死之前,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祂。”
手掌向上,蓝色的根脉便浮在了蓝的掌心上方。
他注视着这棵好像在虚实之间存在的树苗,承诺道。
“那接下来——”
珀斯声音压下,目光带着冷意,和一点难以察觉的野心和狠戾,看向遥远的天际线尽头,那无穷远的宇宙深处。
似乎隔着重重虚空,看到了中心研究所中的中心研究员……以及卢兰。
他低声道:
“——该到了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
清澈的水流滑过肌理,乳白色的雾气蒸腾、盘旋而上。
潮湿之中,有几声气急败坏似的呵斥。
“你别碰了!”
声音刻意压低,但又忽然在尾音处变了个调,忍不住扬起,“操啊……”
声音细碎,在水汽中模模糊糊,好像隔得很远,平添几分若隐若现的潮湿暧昧。
又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刚才的声音带着几分哑,有气无力小声低喘:“褚泽……我不要了……”
终于。
一直沉默的男人笑了起来,好像从水中站了起来,身上滑落的水珠滴落砸在水面上,形成一些清晰的水声。
“不要了?”
他低笑道:“不要怎么恢复身体?”
“我已经差不多好了!”
“你踏马就是故意想搞我!”
“好了好了。”
褚泽长臂一捞,把还在水里的韩亭熙拖着屁股单手抱了起来。
不知哪来的风吹散了雾气,终于露出了隐隐绰绰之后的二人。
此时,韩亭熙浑身泛着一种若隐若现的红,脸颊绵延至耳后尤其深,还有零星几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