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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堇城怔住，那一瞬间，他脑海里闪回了很多画面。
他意识到什么之后，赶紧往侧门电梯的方向跑去……
他就觉得奇怪！
已经这么久了，他人就在这条小巷子里，却没有看见她和苒苒！
……
时间回溯到十分钟前。
顾清苒和夏雨柔共乘坐一个电梯下去。
电梯在抵达一楼之后，电梯门缓缓打开。
电梯外，一个体型消瘦，脸色苍白的女人站在那。
第一眼，顾清苒都没认得出来她。
因为那女人简直太瘦，感觉瘦的就只剩下皮包骨头。
而那苍白的脸颊，仿佛是身患什么重病之后连续七天夜不能寐才会出现的状态，眼下那对重重的黑眼圈更是十分诡异。
“我等你们好久了！”女人开口，顾清苒才反应过来这人是顾知雪！
顾知雪手里握着一把从路边买的西瓜刀，直奔着夏雨柔的小腹就刺了过去！
夏雨柔惊声尖叫，疯狂闪避。
刀刃还是划破她的手臂，在电梯的墙上溅起一道血痕！
“啊！”夏雨柔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惶恐不已，手臂上的疼痛加剧了她的惶恐。
她是那么怕疼的一个人。
这么深，那么长的一道口子，她看见这么多血，整个人都有点发晕。
“滚！”顾清苒一个高抬腿，一脚踢在顾知雪的脑袋上。
“砰！”的一声，顾知雪直接被踢出去了好远。
她自己都蒙了，根本就没看清，也没反应过来，顾清苒就一脚踢在了她的头上。
她怎么做到的？
腿可以抬那么高？
顾知雪发誓，那种脚法，她只在小时候看的功夫电影里面看见过……
她懵逼地摇摇头，意识到手里的刀都跟着飞了出去的时候，她才感觉紧张。
下一秒，又拳砸了过来。
顾知雪都没看清动作，头就偏了过去。
她清晰地听见自己口腔里的牙齿几乎全部碎裂，不受控制的从自己的嘴巴里面飞了出去。
她扭头吐出了一大口的血。
粘稠的，混带着牙齿跟唾液的血……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可能饶了你了！”顾清苒压在她身上，一巴掌跟着一巴掌，连续喂给她。
顾清苒双眸通红，理智几乎是没有了。
从前，她即便是再恨急了这个恶毒的女孩，都没能下死手。
原因很简单，她是代替自己在顾家生活了十八年的那个人。
顾家人，都那么好，都那么重视亲情这种可贵的东西。
即便顾知雪不再是顾家人，苏婉丽和顾行策也总是会以拿着看着女儿的目光凝视着她。
那么温暖，又那么温柔。
顾清苒知道，爸妈的内心深处，还是会有点在乎她的。
所以每一次，每一次，她尽可能的忍了。
丁梅奶奶的事，是她今生都不能原谅的事，她却也只是叫她坐了几个月的牢而已。
她没有证据，她尽力了。
但是，现在不会了，她不会再忍了！
持刀伤人，这属于故意伤害！
她赤手空拳的把她打得只剩一口气，这他妈叫正当防卫！
意识到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动手的时候，顾清苒仿佛变了一个人！她根本听不清周围的声音，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顾知雪已经吐了不知道几口的血。
她嘴里就剩一颗牙齿，一起吐了出来，红肿充血的下巴，支支吾吾才说：“饶……饶命啊……我要死了……”
“闭嘴。”顾清苒微笑，捂着她的嘴，贴着她的耳边，鬼魅一样说道：“你他妈该死！”
“啪——”
又一个耳光下去。
顾知雪彻底晕了。
顾清苒起身，回头去看夏雨柔。
她的胳膊流了挺多血，疑似砍到她胳膊上的动脉了。
好在夏雨柔自己也是医学生出身，她扯下裙子，绑紧了伤口，才止住血。
夏雨柔脸色苍白：“小六，我……我好像有晕……”
“晕没事，我带你去医院！”顾清苒要背起她。
抓着她手腕的时候，突然顿住。
哎？
等等？
这个脉象？
顾清苒惊讶道：“嫂子你怀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