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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老远就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朝着自己跑来。
他正想着怎么回事呢，就看到那位老者扑通一声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呃……你是……”
九凰老祖大声的说道：“九凰一族，第七十九代老祖，拜见前辈！”
李牧一头黑线。
好家伙，这个老头的年龄怕是做自己曾曾祖父都够了。
现在居然来跪拜自己。
“修真界的辈分是真的乱啊！”
李牧感叹。
他伸手道：“呃，老祖起来吧！”
“不，圣人面前不可站，站就是亵渎，小人不敢站！”九凰老祖认真的说道。
李牧：“……”
凰舞：“……”
“用不着这样吧！我这里，挺随意的！”
李牧挠了挠头。
心想这老头莫不是疯子。
“前辈随意是理所应当，但是小人随意，则是亵渎，是不尊，要承受大因果的，凰舞，跪下！”
九凰老祖喝道。
凰舞无奈，只能小心翼翼的跪在了李牧的面前。
“真的不用这样，凰舞，你快劝劝这位老大爷！”
李牧叹了口气。
凰舞刚想要伸手，就听到九凰老祖怒喝道：“大胆，凰舞，你敢扶老夫，老夫立刻就自断经脉，死在你面前！”
凰舞浑身一颤，不敢再伸手。
九凰老祖吸了口气道：“圣尊，这一切都是老夫的错，是老夫之前不信任凰舞的话，冲撞了圣颜，罪该万死，希望您看在凰舞的面前之上，饶过九凰一族吧！”
他砰砰砰的磕起了头。
九凰老祖现在满脸都是懊悔，不安和惊恐。
冲撞圣人，乃是万劫不复之罪。
会遭受天道惩罚，沾染大因果，甚至会连累整个九凰族。
在上古的时候，九凰老祖就曾经见过一个强势无比的种族，对圣王不尊，口出污言秽语。
结果圣王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你族气数尽了。
自从这句话落下，那个强势无比的种族的气运一路走低，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开辟一个秘境，结果到处是陷阱，死伤无数人。
炼制的丹药莫名其妙染毒，又死了无数人。
出门遇到仇敌围攻，甚至修炼也经常出岔子。
在如此的大因果之下，那个种族彻底灭绝。
前后不过半年之间。
要知道最巅峰时候的九凰族在那族面前，也不过是尘沙而已。
可如此强横的种族，在圣王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从此以后，再也无人敢对圣王无礼了。
何为圣王？
人圣当中的王者。
其聚集了天地气运，言出法随，令行禁止。
到了这个阶段，几乎是和天地同寿。
修为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在乎的只有因果。
有因才有果。
喜怒完全随心。
爱者，可倾尽全力帮助。
恶者，一言毁之。
李牧提升了凰舞的修为，又给了她圣王之器，这就是爱。
但是自己竟然质疑圣王，甚至口出怀疑之言，无形当中产生了大因果，这就是恶。
一想到前世上古那个强横实力的种族被圣王一言毁灭，九凰老祖就是冷汗淋漓。
自己都作了些什么啊。
李牧给九凰老祖弄的实在是无语了。
“你要跪，就跪着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九凰老祖面如土色，心如死灰。
来了！
圣王暴怒！
九凰蒙难！
九凰老祖双手前伸，就这么跪在李牧院子之前。
“老祖……老祖……”
凰舞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顿时花容失色，面露焦急。
九凰老祖面露解脱之色。
“一切罪孽，都由老夫承担，凰舞，九凰族今后就交给你了！”
凰舞银牙紧咬。
“老祖，你等着，我去求李圣！”
说完，她就进入到了院子当中。
“不要！”
九凰老祖叫道，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在院子门还没有关上的时候，他看到了院子里面的情况。
老牛！
哈士奇！
白马！
轰！
九凰老祖直接眼前一黑。
全部都是顶级大妖。
一个小小的院子里面，竟然隐藏了如此多的大妖。
那些大妖在李牧的面前，都是俯首帖耳，不敢稍有动弹。
九凰老祖透体生寒。
能够镇压这么多大妖的存在。
何等的恐怖！
别说李牧了。
就是随便一尊大妖，都足以将整个九凰族按在地上摩擦。
“我的罪……都是我的罪啊！”
九凰老祖身躯一颤，喷出了一口鲜血。
他本来就已经年老气衰，寿元将尽。
现在心神剧烈震荡，眉宇间，露出了一抹死气。
……
“李圣前辈，请你饶过老祖吧，他不是有意冲撞的！”
凰舞俏脸之上，布满了焦急的泪珠，跪在李牧面前苦苦哀求着。
李牧给说的一头雾水。
“我真的没有责怪那个老者啊！他好好的，突然跪在我面前，我能怎么办！”
凰舞越发焦急。
圣王的话向来都有双重意思，李牧的语气当中明显是有着一丝不悦。
惩罚！
绝对的惩罚！
想到这里，凰舞悲从心来，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了下来。
李牧简直无语了。
他暗中摇头。
现在的修士啊，心里是真的脆弱。
说不得，骂不得。
这可如何是好。
自己总不能让九凰老祖老是跪在自己的院子前吧。
那种老头，要是跪出个三长两短，自己岂不是要背上一个不敬老尊贤的骂名。
可问题是九凰老祖脑子有些不好，着实有些麻烦。
俗话说，没有什么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事情。
正好阿九那小丫头最近捣鼓出了一坛什么回春酒的玩意。
自己正好尝尝。
“去让老人家进来吧，我有话说！”
凰舞听到李牧语气松动，顿时大喜，急忙跑了出去。
“老祖，李圣要见你！”
九凰老祖缓缓抬头，凰舞吓了一跳。
此时的九凰老祖浑身缠绕着死气，明显是寿元耗尽之像。
“哎，老夫悔不该质疑你的话，活该有此劫，罢了罢了，在寿终之刻，能够见到圣王，也满足了！”
九凰老祖并没有起身，而是一路跪着，进入到了院子当中。
李牧则是回屋拿了一小坛酒，然后弄了点花生米。
喝酒不吃花生米，是完全没有灵魂的。
九凰老祖一路跪到了李牧面前，头都没有抬过。
他满脸的绝望，等待着李牧的宣判。
片刻之后，李牧的声音响起。
“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