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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仇恨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这么恨我?我们亲热的时候你不会一直在偷看吧,”
“这次你不用躲起来偷看了,可以光明正大地看。”
她一把拽过一旁看好戏的夏油杰的脖颈,毫不犹豫地吻上他的唇。
“大小姐喜欢这么刺激的吗?喜欢被人旁观?”夏油杰揶揄她,被她不满地咬了两下嘴唇后才低笑着掐住她的腰,有力强势地吻回她。
唇齿厮磨的声音下流又涩情,暧昧的空气黏着又湿热,气氛仿佛也渐渐发烫。
近在咫尺的距离,甚至能清晰的看见他们相抵的舌尖,你来我往地推拒着又紧紧痴缠。
夏油杰箍在白绘子腰上的手越来越用力,吻她的姿势越来越迫切,急不可待地要把她吞吃入腹。
“你疯了?”白绘子狼狈地躲过他的吻。
“不可以吗?”夏油杰揩去唇边的湿痕,又拉着她的手到他的袈裟下面,发出性感的短促的喘息声,“有感受到吗?已经迫不及待了。”
“滚!”白绘子冷着脸抽出手,“先把她解决了。”
“嗨嗨。”夏油杰叹气,“大小姐这是吊着我吗?每次都要我辛辛苦苦付出,才肯给点甜头。”
他伸出手,面带嫌恶地掐上侍女的脖颈。
侍女面色癫狂,拼命挣扎,心有不甘地怒吼,“你这么喜欢她,你知道她和别的男人??????”
咔嚓。
脖子被修长的手轻松拧断。
夏油杰掏出手帕仔仔细细擦手,“猴子歇斯底里的样子更丑陋了。”
又掏出一个咒灵球捏碎。
深蓝色的星星点点光芒闪烁后,地上软啪啪瘫倒的侍女又重新站起来,表情呆滞。
“出去守着吧。”白绘子淡淡地吩咐。
如果不是怕没法和哥哥交代,也不用多此一举让夏油杰来做个傀儡了。
“是,小姐。”侍女恭恭敬敬地退下。
薰香袅袅的室内,白绘子依偎在夏油杰的怀里,缱绻地抚摸着他的面庞。
刚才他冷漠的对人不屑一顾的模样,坏坏的,却让人心动。
“你不好奇别的男人是指谁吗?”
“谁?”夏油杰攥着她的手,在她手心轻柔落下一吻,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你是想看我吃醋嫉妒的样子吗?”
“你会吗?”白绘子反问他。
“唔,只要不是悟就好。”夏油杰仔细思索了下。
“为什么?”白绘子有些茫然。
夏油杰狡猾地不再回答她,笑着用吻封住她的唇。
第33章
她又进入了梦境吗?
白绘子这样想着,茫然地坐在祭台上,看下面跪伏的村民们。
黑鸦鸦一片低下的脑袋,他们偷偷抬起眼看她的眼睛,小心翼翼,憧憬着讨好着,又带点畏惧。
还有掩饰不住的骨子里的贪婪。
看到一旁坐着熟悉的大腹便便的城主时,白绘子才若有所悟。
她的意识自由自在地漫散着,身体却不受操控。
她像一个游魂一样短暂地依附在这具身体上,可以看,可以听,冷眼旁观这一出戏。
城主谄媚地陪着笑脸,这段时日,他已经充分见识到神明大人的力量。
“神明大人,村民们要为你修建神庙,您的名讳是什么呢?”
这副身体有和白绘子一模一样的脸,气质却截然不同,更为嚣张肆意。
“我名为「惑」。”
我名为「惑」。
振聋发聩的一句。
白绘子藏在惑的身体里轻笑。
城主抱起侍女奉上的婴儿,开怀大笑。
苦求已久的子嗣,都托承于神明大人的神力。
他走下祭台,站在乌泱泱村民的前方,率先向神明跪下。
“感谢神明大人!祈求神明大人!”
“感谢神明大人!祈求神明大人!”
村民们跟着跪伏呼喊。
喊过她将生,也喊过她白绘子的母亲,呆呆的跪在村民间,充满恐惧地仰望这位熟悉又陌生的神明。
「惑」在高台上笑得张扬恣肆,信徒们的愿力让她力量大涨。
她施施然伸出手,远方盘旋在天边的式神雪鸟便乖乖飞回她手上,亲昵地用脑袋蹭蹭她的手心。
目之所及,旧神庙里的神像轰然倒塌,村民们用石头锄头生生捣毁了旧神。
白绘子的心里涌起愉悦,畅快的报复感席卷全身。
她和「惑」一起大笑。
谁让你对我不屑一顾呢?
对我的痛哭,我的哀求都置之不理,我那么虔诚地供奉你,却不曾得到你半分青睐。
自此,新神替旧神。
“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耳边传来熟悉的不满声。
白绘子回过神,“对不起,哥哥,昨天睡得晚没休息好。”
“好吧。”禅院直哉冷冷地盯着她,眼神里带着考量。
“怎么了?哥哥。”
白绘子不着痕迹的瞥了眼一旁伺候的侍女,看不出是个傀儡呀。
“白绘子,”禅院直哉故意停顿,盯着白绘子的脸色,“你的母亲呢?为什么这两日没见着她了?”
“母亲去乡下了,去收拾父亲遗物了。怎么了?哥哥。”白绘子若无其事地帮他斟了一杯热茶。
禅院直哉玩味一笑,“哦,我还以为她是跑了呢。”
白绘子捧住茶壶柄的手一顿。
禅院直哉摸着她长长的冰凉的发丝,手下用力一拽,白绘子便吃痛着跌进他的怀里。
滚烫的热茶洒满了她的手。
“哥哥,好痛。”白绘子软声求饶。
“痛吗?”禅院直哉傲慢地瞥了一眼她被烫得通红的手,“痛才能让你清醒点,知道逃跑的代价吗?告诉我,你母亲去哪了?”
“哥哥为什么要管母亲去哪呢?她对于禅院家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白绘子把烫红的右手藏在袖里,完好的左手轻轻抚上禅院直哉的脸颊,又顺着他线条精巧的下颌轻轻划至他的喉结处。
“再说了,哥哥也不需要用母亲绑着我啊,我是心甘情愿的。没了母亲碍事,哥哥不是更方便随时来找我吗?”
她暗示意味十足地伏在他怀里,指尖轻点他滚动的喉结。
“是吗?”禅院直哉勾起恶意的笑,“随时来找你,我怕你会被玩坏。”
“你可以为你母亲做到什么程度呢?”禅院直哉随意地躺在地板上,黑金色的发丝垂落,耳朵上的耳钉闪闪发亮。他冲白绘子轻慢地伸出手,下着命令,“过来,这次你自己来。”
“好的,哥哥。”
白绘子跪爬在地面上,温顺地爬到他身边,将脸轻轻放进他手心。
裙摆层层叠叠散落在地上,多么熟悉的感觉啊。
白绘子盯着他享受的脸,因为惬意眯起的眼睛。